就在此时,严承庄背着樵夫进了院子。
严承庄将樵夫背到屋里,交给这对母女,母女两个不住的道着谢。
严承庄用手抹了一把满脸的雨水和汗水,当他看清这位女孩儿的容貌时,心头不禁为之一震。
这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啊?虽然麻衣粗布,未施脂粉,也未佩戴任何一件首饰,但掩藏不住的秀美之气扑面而来,美得令人窒息。
这位女孩儿不过十五六岁,肌肤娇嫩如玉,身材浮凸有致,纤腰如折,亭亭玉立,小巧秀挺的鼻子,唇红齿白,一双幽若远山的黛眉,那双秋波如水的眼睛,清澈的销魂蚀骨,只一眼便可勾了人的魂魄去。
所谓的祸水,便是说的此类女人吧!
母女两个手忙脚乱的将樵夫扶到榻上,樵夫对自己的女儿说道:“幸亏遇上了这位恩公,不然父亲还在山上淋雨呢,快去给这位恩公寻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女孩儿转身去了里屋,很快便拿了两件干净的麻衣出来,将其中一件递与严承庄,说道:“多谢恩公帮了我父亲,恩公到里屋换上吧!”
那声音动听如风中的银铃,严承庄微微一愣,才说道:“好的!”
说完,严承庄便拿着麻衣进了里屋,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这件衣服应该是樵夫的,自己穿在身上明显小了一大截,手臂和小腿都露出一段来,严承庄也没在意,反正只是临时凑合一下而已。
待换好衣服,重新走出房门,樵夫也已经换了一件衣服,他依着靠枕斜依在榻上,双腿平伸着,樵夫的妻子正在给他重新包扎着伤口。
樵夫见严承庄出来,赶忙说道:“夷光,快去给恩公煮些茶汤驱驱寒!”
严承庄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什么恩不恩的,我叫严承庄,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吧!恩公恩公的,我实在承受不起!”
功夫不大,这个叫做夷光的女孩子端了一陶罐茶汤上来,先给严承庄乘了一碗,又给父母各乘了一碗。
樵夫一家和严承庄攀谈起来,彼此问了一些对方的情况。
这个樵夫叫做郑铎,他妻子姓施,夫妻两个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便是这位叫做夷光的女孩子。
雨一直在下,而且下得很大,严承庄也无法上路,在樵夫一家的挽留下,用过晚饭之后,便留宿下来。
次日清晨,红日东升,春光明媚。
严承庄穿了那件很不合身的麻衣,刚刚从东厢房走出来,夷光便捧着一件崭新的麻衣走到他近前,说道:“恩公的衣服还不曾晾干,母亲和我昨晚连夜给恩公缝制了一件麻衣,请恩公收下吧,也是我们一家的一点儿心意!”
严承庄推托不过,只得说道:“多谢夷光姑娘了,只是请姑娘以后还是称呼我名字吧,我叫严承庄,这样恩公恩公的称呼,承庄实在是受用不起!”
夷光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说道:“那好吧!且试试合不合身!”
严承庄接过衣服,返回屋内,换上这件崭新的麻衣,竟然极为合身,心中油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幸福感,真是好人有好报啊!以后还要多做好人好事才是!
早饭准备的非常丰富,有菜有鱼还有酒。
用过早饭,严承庄起身告辞。
夷光背起院中的一个大竹筐,里面满满的一筐麻皮,说道:“正好我要到山下浣麻,我们一起走吧!”
严承庄看着如天仙一般的小女孩儿,竟然要干这样的粗话,顿觉一阵心疼,他走到夷光的近前,说道:“我来背吧!”
说罢,不等夷光答话,严承庄便将她背上的竹筐接过来,背到了自己背上。
夷光甜甜的一笑,道:“那就多谢承庄哥哥了!”
这淡淡的一笑,竟让严承庄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美的差点儿连方向都分不清了,看来美女的杀伤力果然够大。
郑大叔由于腿上有伤,在屋内卧床休息,夷光母亲施氏在一旁责怪道:“怎的如此不懂事,如何能让恩公背着竹筐呢?”
严承庄赶忙说道:“大婶莫要说夷光了,承庄身强力壮,背这么小小的一个竹筐无妨的!”
夷光在一旁调皮的笑道:“女儿去浣麻了,母亲在家好好照顾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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