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不然圣元帝也不会偷放灵魄不想人知道,珑珂是伺景君白魄再修,我想圣元帝也是纠结于此,他再修已是别人,已是新的一世,可偏就是当年视他为大敌的人还都活着,我是个诡师穹窿谁做主人本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仍旧有命帮人谋划图个乐呵,有万世之中最高的神主来求我,我这份乐呵也算是乐到极致了,可我没有把握掌控圣元帝的心意,当年他还不是不顾旧情劝我归隐。”
“是父亲自己要下降人间界的。”
祺股子眉宇间似有哀伤:“当年,我是再不想见穹窿的人了。”
祺股子转身继续看着棋盘:“给你些日子,你好好想想,珑珂若是坐不得穹窿之主,你还愿意与他结发?”
“我想想。”紫言点头起身往出走。
祺股子随意的问到:“花羽后的毒你收了吗?”
紫言回身看祺股子:“收了些日子了。”
祺股子点了下头。
紫言想了半刻低声到:“我实在不认为瑾珂能成圣主。”
祺股子眉头蹙的很深:“我只觉这又是个你以为。”
“瑾珂太正直了些,凡是都是纲常为责不破半点规矩,心还善,这么个正直过善的人纵是做了圣主也是要被欺负的。”
祺股子压抑怒火:“他是圣元帝长子谁能欺负他?”
“他同及月帝后一般秉性,圣元帝已经几千年不曾临幸她了,她还在痴痴的等,还不如圣贤一半的思量,她本是灵法最强最与圣帝相配之人,圣帝心属花羽后也就罢了,如今倒好她这么个好资质,被圣贤欺负的话都说不上来。”
祺股子冷笑一下挑眉看紫言话里有怒:“你竟然拿及月和那个整日里上窜下跳唯恐天下不乱的圣贤比,那个女人若不是开元大将军的妹妹,圣元帝杀她十次都不多。”
“总还是为自己前程谋了些作为?”
“什么作为?买了鬼门杀手去杀珑珂?纵是珑珂死了,他的儿子祈珂、景珂、融珂、赢珂哪个能做圣主?她也是谋划的好,为圣帝生了那么多儿子,吃了许久的阔灵药,想必命也不会太长了吧?”
“父亲为何如此生气?”
祺股子长出口气:“我就是不爱听我的女儿说这些蠢话。”
“我是不如父亲心睿眼明,所以才叫父亲帮我,瑾珂那么个固守纲常的人若真是知道了我也是混种,定是不会娶我的。”
“他当然不会娶你!”
“可我也不想做及月后,我劝她给花羽下嗜灵毒的时候,比她自己食毒还要难受,不知在哭些什么?”
祺股子面似平静,眼神却是悲伤异常:“她是不想伤了圣元帝。”
“那男人都那般对她了。”
“你不懂她执念的心意。”
“要不是圣元帝酒醉说了想立珑珂为圣尊,她还仍旧不能下那决心呢。”
祺股子沉默看着棋盘。
“她给花羽后下了毒,我看她也没好过几分,日日以泪洗面,告诉我绝不许让瑾珂知道,要是让瑾珂知道怕是他们母子情分就断了。”
祺股子将眼睛闭了起来。
“不过穹窿之中没有人想过会是及月后,都以为是圣贤所为,圣元帝将圣贤软禁了想要治她死罪,开云大将军联合了亲信和三族里对圣帝不满的灵士、力士将九缘神倾的圣殿给围了,应该出不了多久圣元帝就会把圣贤后给放了,珑珂还不知道穹窿局势,您当初让我下毒是为了逼迫圣元帝请您再次出山,圣元帝是再请了您回穹窿,可是父亲你回去解这个局也是很难的。”
“我知道了。”
紫言低声:“珑珂的事我再想想,过几日给答复您。”
祺股子点头。
夜静,一弯皎月挂于天际,祺股子看着那半月弯想起了曾经。只说与过那个女人穹窿也有不美之处,就是月亮永远都是白圆浩大之物,你可曾想过月亮也有盈有缺,那女人明眸如星笑的动心只说他是骗人,祺股子说他没有骗人若有机会一定会带她见上一见。
祺股子站在窗口处叹了口气:“及月,我们有三千年未曾见面了,想不到我们的儿子都已经飞升大修,不知道这三千年你心里可曾惦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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