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珂捏着我的下巴,在我嘴上轻吻一下,他躺倒一旁语气里有些得意:“你若是为这事难过?我刚刚这一气也算是不亏。”
我坐起来侧头看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珑珂一把将我搂紧怀里拍着我的脸说道:“睡吧,睡吧,你就是上树和泥的野孩子,我给你讲太多道理你也不懂。”
我靠在他怀里挣了两挣,珑珂却圈固的越来越紧,我长出了口气:“你是不是喝醉?”
“有一点。”珑珂闭着眼睛似渐入梦境。
“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
“那是人间界的酒,我们刚刚在喝捻花醇,真是好酒。”
“紫言呢?”
“她回去睡了。”珑珂将我头按在他颈间:“别闹了,一会天就亮了,我困的不行。”
我沉静了片刻小声问到:“你们到底说什么了?说了这么久?”
“我只是觉得许多年不见,今日她突然出现在此处很是奇怪。”
“那她为什么在此?”
“她倒是说了个让我吃惊的缘由。”珑珂冷哼一声:“她是祺股子的女儿。”
“啊?”这个缘由也着实让我吃惊:“祺股子有女儿吗?”
“他归隐之后在人间界生的女儿,生下后在人间界长了三年竟探到灵魄,祺股子将她送到穹窿,河洛御者身边让她修了御疗术。”
“那她也是……”
“混种。”珑珂接了下话:“没有人知道此事,她让我替她守这个秘密。”
“那你告诉我?”
“我们之间是没秘密的。”
“她为什么突然告诉你这些?”
“是啊,那么多年了从没说过,河洛御者和他的徒弟们都以为她是孤女,父母身散重修了。没想到她父亲是祺股子,祺股子是陪父帝创定穹窿的诡师,若真是如此她的身份可真不是一般的尊贵了,她亮出这个身份,我自是要对她更器重些,想必祺股子定是会同我回穹窿的。”
“我不懂?”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珑珂掰正我的脸看他:“不懂就别问那么多。”
*****
祺股子正在棋社的木桌前看着眼前的棋局,紫言坐在对面与他对弈。
祺股子落了一子,紫言微有色变,她举着黑子斟酌在尺寸之间。
“你是定了心意了?”
“嗯。”紫言看着棋盘点头:“如此这般将来也不过接了河洛御者的尊主职位,想来想去还是想往更高的神位跃升几级。”
“你也不愧是我祺股子的女儿,多少还是有些野心的。”
“这怎么能叫野心呢,能活那么久的时间,必是要追求些什么的,不论灵法、地位相符而来,我若得不到更高神位就进不了光玄窟,修这么个半高不低的灵魄想来也是窝囊。”
“我也没进过光玄窟。”
“父亲是诡师,本就是靠思理诡计念想,您的智谋无人能及,灵魄不过就是驻颜长命用的,进不进光玄窟有什么关系。”
“及月帝后也进过光玄窟,灵法一流,你可觉得她快乐?”
“我不会像她那么蠢,一辈子只想着让圣元帝如何爱她,可是花羽幻了人形之后,圣元帝多一眼都没再看过她,她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潜质。”
祺股子脸有惨淡笑意。
“你选珑珂是觉得他能做圣主?”
“是。”紫言将黑子落下:“瑾珂的潜质也是好的,可是他最近刚刚晋升了大修。”
“哦?”祺股子脸有喜色:“怎么没听你提?”
“还未来得及说此事,他娶了三个妻子终是完成了魔灵大修的承继之责,穹窿里已经一片呼声要立他为圣尊。”
祺股子落了白子。
“想来想去,珑珂子十三子中仍是灵修最强的,而我也还是想做珑珂的第一个女人。”紫言落棋吃了祺股子几个字。
“瑾珂已经晋升大修了,珑珂到现在半个承继也无,你选他心里可是踏实?”
“我灵力不弱,若是我二人真能结发修合,我还有阔灵的药可以吃,我不担心灵力匹配之事,想必我们很快就能有所承继,我只担心……姚莺儿……”
祺股子落子:“你说你亲眼看她双持刀骨盾。”
“是,她用刀骨盾将金麟缠割断了。”
祺股子了然笑意:“你担心她什么?”
“父亲要体谅女儿,女儿资质不弱可能到今日的修为,靠的是勤奋,穹窿里偏就有天生极强之人,这便是心觉不公却无处诉说,姚莺儿若真是……真是伺景君再修……我怕她有一日会被唤醒,虽是现在看起来像个废材,不知道有没有一条路指导她感召,若真是有唤醒的法子,我是比不了伺景君的,何况珑珂对她那么钟情。”
祺股子冷笑:“你们为何都那么怕这个人?”
“谣说太过传奇。”
“纵是传奇那又如何?伺景君最后不还是中了我算计。”
“父亲是另一个传奇,与伺景君并肩。”
“你这丫头拍起你爹的马屁来了。”
紫言笑了下:“请父亲替我筹划,珑珂绝不能将姚莺儿带回穹窿。”
紫言说完拿了一黑子斟酌棋局。
祺股子蹙眉看她:“我与你说一事,你回去要好好想,想好了,若是心意还是如此,我便替你筹划。”
紫言挑眉:“父亲请讲。”
“珑珂是伺景君的白魄再修,你只想你是否还愿意?”
紫言手里的子啪嗒掉在了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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