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科幻灵异>无限之异度觉醒> 第一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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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谁(1 / 1)

我是谁?从混沌的大黑暗开始。那是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奇点”,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

突然,一片白光从头顶盘旋,烘托出幽暗曲折的道路,是分娩时收缩的产道,将我痛苦地挤压。感觉就像是“羊水”早已破裂,身上沾满腥味,低头再也找不到“脐带”,或许依然缠绕“脖子”?努力在白色光晕中睁大眼睛,回首孕育我往昔的温暖口袋,已是另一个世界。无助地往前挣扎,湿漉漉的“产道”,剧烈抽搐收缩并挤压,义无反顾地把我推向外面不可知的天堂或地狱。

一道道白色的光束闪电般地在面前划过,打在了一块黑黝黝的幕墙上,光束仿佛是有形一般,撞击幕墙的瞬间,发出“隆隆”的巨响,随后化作点点碎末,消散无形。那黑色幕墙不知道是什么物质做成,虽然白光来势威猛,但是幕墙却纹丝不动,屹立如初。白光虽然屡战屡败,却并不气馁,持之以恒地击向黑色幕墙。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经过亿万次的撞击后,终于在幕墙的中心处击穿了一个十分细微的孔洞,一小束极其微弱的白光透了过去。白光,还是白光,白色的光,越来越强烈,犹如刺穿层层浓云的旭日,放射出万道利剑般的光芒。

那是一个出口。我已无能为力,唯有被命运的“产道”挤压向前,迎着致命的白光,穿破无尽黑暗的潮湿。那道光!那道光!那道光越来越强,宛如太阳就在眼前,直到彻底撕裂恐惧的瞳孔,以及昏睡了整个春夏秋冬的顽强心脏。

终于,我出来了。可是,我感觉我早已经死了。睁开眼睛。白色的光,变成白色的世界,那白得让人心疼的天空,还有带着粉刷污迹的墙壁,以及透着柔和光线的窗户。接着看到一双眼睛,年轻女人的眼睛,还有被映出的我的影像--不是初生的婴儿,也不是死去的尸体,而是一个刚刚苏醒的男人。从她的那双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的眼睛,平淡无奇的眼睛,嘴巴和鼻子,都是那么陌生,包括我的整张脸,似乎从来都没见过。

“天哪,他居然醒了!哇!还在眨眼睛!奇迹啊!”

但这双眼睛迅速消失,变成一个白色的背影,年轻女人惊呼着后,婀娜多姿地冲出房间。她该叫什么来着?努力搜索自己近乎空白的大脑,许久才想起一个词:护士。还可以加上一个定语:女护士。

居然知道这个,说明我并不是婴儿,也不是白痴,至少有些智商。这是哪里?可以转动眼球了,这是个白色的房间,明亮的窗外是淡蓝色的天空,有绿色的树叶,微风从敞开的窗口溜进来,带进些清新的气息。墙边粉色的柜子,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能感到身下是柔软的床铺,鲜红的血液在血管里循环,从左心室流出,经主动脉到身体各处的毛细血管网,再经上下腔静脉回到右心房。知道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四肢和身体都有感觉,身上盖着白色的薄被子。渐渐转动头颈,看到床边挂着一个输液的架子--输液,这是我知道的又一个专用名词,可惜架子上什么都没有,否则身上应该插满了管子。现在,知道这是哪里了。医院病房。

也许你早就知道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却是件太困难的事,我对自己一无所知,脑中最大的问题是--我是谁?白光,一道白光又从脑中掠过,但白光过后却没有任何答案。如此重要的问题,却一片混乱,痛苦地皱起眉头,努力思索一个字--我?我?该死的!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或者说什么都没有“我”,真是荒谬绝伦!在并不怎么大的脑袋里,找不到任何与“我”这个字相关的内容。

病房大门又开了,激动的女护士冲进来。接着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披着白大褂,领子里藏了根领带。还有一男一女同样全身白衣,拎着几样仪器,表情各异地来到我的床边。

“你终于醒了!”五十多岁的男人,俯下身来讲话。我刚想发出声音,就感到喉咙里干得要命,仿佛要烧起火来。

“他还不能说话。”他难掩激动地对别人说。

“但毫无疑问他听懂了我的话。”

“奇迹!”

“是啊!深度昏迷了整整一年,竟毫无预兆地醒了过来!”他们拿出一套量血压的器具,抓过我的胳膊绑起来。

清晰地感受到胳膊的压力,我居然还能配合着握起拳头,这也让医生们颇为惊讶。“院长,血压一切正常!他完全有知觉,可以活动身体了。”

原来他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另一个医生给我贴上许多小东西,仪器屏幕闪烁出奇怪的曲线。“院长,心电波和脑电图也没有异常,他的大脑已基本复苏。”

院长再度盯着我的眼睛,“是的,他已经彻底醒了。”

“我……是……谁……”随后,我像点火后的大炮,胸中呼出一股热气,张大嘴巴呼吸起来。

医生护士们都吃了一惊,院长面露喜色,“果然是奇迹,刚醒来就能说话了。”在院长的示意之下,护士端来一小杯纯净水。我尽量小心地吮吸杯中水,以免呛到气管,像刚出生的婴儿,抓着母亲的Ru房吃奶。

院长耐心地问:“你不知道自己是谁?”这句话问得多么巧妙而富有哲理: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茫然地瞪着并不怎么大的眼睛,“我是谁?”

一小杯水如沙漠甘泉滋润了喉咙,我终于能流畅地说话了。“那你还知道什么?”该死的院长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却继续加深我心底的苦恼。还知道什么?“我知道这里是医院,我知道你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知道我刚刚醒过来,我知道我是一个人,我还知道地球是圆的!”

也许,我什么都知道,但不知道自己是谁。“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闭上眼睛思考许久,无数白色碎片擦过脑海,却始终想不起那两个或三个字。

“不!”

“你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吗?”

“不!!”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吗?”

“不!!!”我的三个“不”,一个喊得比一个响亮,看来喉咙已完全恢复了。

院长回头对两个医生说:“我的估计没有错,他丧失了全部记忆。”

“丧失记忆?”几乎要爬起来了,年轻的护士抓住我的手,让我继续躺在可怜的病床上。“还记得你的父母吗?”父母?我知道“父母”这两个字的意思,可是脑中关联到“父母”的却是空白,连一滴墨迹都留不下来。“那你知道你自己多大了?你是哪一年出生的?”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数学题,很遗憾我连这样的加减法都做不出来,不知道自己几岁,或许十几岁,或许几十岁?但愿不要太老。

院长知道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接着问下去:“记得自己的职业吗?读书还是上班?”

“不知道,起码中学毕业了,否则有些知识不会知道。”

“没错,你什么都忘记了,关于自我的记忆--你自己的名字、父母、家庭、学校、单位,关于你自己的一切,你都一无所知。更确切地说,你的大脑里已经没有了自己。”

院长的描述令我无比恐惧,“我失忆了?会不会变成白痴?”

“你是失忆了,但不会变成白痴,请相信我的判断。”

“请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我绝望地企求他,“假使你知道的话。”

院长苦笑了一下,“曹先生,你能醒来就是奇迹了,真为你感到高兴!我当然要告诉你。”

“我姓曹?”

“是。”女护士拿出挂在我床边的一张卡片,有一张证件照片,我却完全记不起照片里的自己,还印着我的名字--曹十二。“我叫曹十二?”这个名字对于我的大脑而言,实在太过于陌生,曹十二是谁?是我吗?卡片下面印着病人的年龄:18。“今年十八岁?”

“这张卡片是在你去年入院时填写的,所以你今年是十九岁。”

“你说我在去年入院,那么说我已经在这里躺了一年?”

“没错,就在去年差不多的这个时间,你已在这张床上深度昏迷了整整一年!”

“所以说我的醒来是一个奇迹?”院长看起来也有些激动,摸了摸我的头发,“是的,孩子。”

为什么要用“孩子”这个称谓?“曹十二,你在一年前遭遇了严重的车祸,那场灾难让你头部受到撞击,虽然生命被抢救了下来,大脑却陷入深度昏迷。原本以为你会变成一个植物人,没想到你自己醒了过来,得到了第二次生命。相信我,你是一个奇迹。”

车祸?死里逃生?昏迷?植物人?奇迹?所有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得像一部好莱坞电影--去他妈的好莱坞,我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还能记住遥远的好莱坞!一股悲凉涌上心头,为什么奇迹发生在我头上?为什么醒来后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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