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决斗怪兽之父,也是我的养父的克罗佛多先生,竟然主动向我发起决斗邀请?
此时此刻,我的思绪就像得知真相的伊底帕斯一般复杂,自原来的夜行之处继承而来的感情,以及穿越者所具备的野心,两者之间发生剧烈衝突,使我的面容不禁有些扭曲。
我很难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将桌面上的卡组更换為另外一副卡组。
──為了争取哪怕只有一丝的胜算,我下意识地选择了情报未公开的第二副卡组,毕竟“情报”本身在卡牌游戏中是一种优势。
──我知道,克罗佛多先生从来不对养子和小孩子使用千年眼的力量。
在克罗佛多先生的观念裡,企求爱人復生而得来的能力,绝对不会用在亲人的身上。
“Oh!夜行boy,你带给我很多惊喜。”
克罗佛多先生对我严阵以待的小动作不以為意,在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因养子的成长而萌发的欣喜之情。
我不知道的是,相较於原来的夜行,我这一年来的进步是多麼显眼。而克罗佛多先生始终都在暗中关注养子们的生活,直到不再满足於管家们的口头或书面报告,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验证。
我深吸了一口气,并缓缓用嘴巴吐出,藉由规律的吐纳来缓解赛场上过度的紧张感。同一时间,我的脑海中飞快地分析克罗佛多先生可能使用的牌型。
是如同动画或漫画中所使用的【卡通】混杂【纳祭之魔】的卡堆?纯【卡通】卡组?纯【纳祭之魔】卡组?亦或那一个最糟糕的可能性?
我认為一张卡片的威力,其创造者肯定多少有所了解。虽然未来会发生官方大脑一热,狂印大腿卡引领超主流的情况,不过现在是魔术扑克牌的黎明期,狭小的卡池注定了决斗怪兽之父克罗佛多先生能够理解绝大多数卡片的power,然后大脑一热组出超主流卡组调.教玩家。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像原著中那样的脑残卡堆会受到大宇宙意志的合理改进。什麼放现冥不玩FTK(伊O丝躺枪);放弹射不加魔科玩burnFTK(王样中枪);放埃及使者不尽情滤抽、压牌(王样再中一枪),不放满《强欲之壶》、《天使的施捨》、《苦涩的选择》、《补充要员》,或者是三大宝札:《削命的宝札》(海O中枪)、《命运的宝札》(城O内中枪)、《天降的宝札》(王样满身弹孔)这些卡片,於T1/T2达成埃及使者效果胜利,还能称作追求胜利的游戏王玩家?
可恶!迟早有一天我会在OCG卡池中找出不逊色於三大宝札的赚卡卡片,等著吧!
☆
墨菲定律说明,人们的事情总是按照最坏的预测来发展。
通过猜硬币,我得到了先攻。观察完起手的六张手牌的情报,我捻起一张卡,面色凝重地说:
“我攻击表示通常召唤《由魔界到现世的死亡导游》,根据其效果,我可以选择手卡或卡组的一隻三星的恶魔族怪兽特殊召唤。我选择三眼怪表侧守备特召到场上。我在后场覆盖一张卡之后,结束本回合。”
克罗佛多先生眼睛一亮,全神贯注地打量著理应在超量时代才出现的卡牌。
没有错,我的第二副卡组是以眾多平卡和废闪等抽卡包累积的边角料,所构筑的恶魔族卡堆,裡面被区区小导硬塞了三张她的化身,害得我不得不為此投入了一张《三眼怪》。
“友情的象徵……”
导游喃喃道,从她微翘的嘴角,可以知道她的心情十分愉快。
我淡淡地看了导游一眼,在克罗佛多先生抽卡的瞬间,翻开覆盖的陷阱卡:
“我发动《死之卡组破坏病毒》,解放场上的《由魔界到现世的死亡导游》,克罗佛多先生场上存在的怪兽、手卡、克罗佛多先生回合计算的3回合内,抽到的卡全部确认,攻击力1500以上的怪兽破坏。”
牌桌上前一秒仍在兴奋地摆著出场姿势的美英SR死亡导游投影,剎那间随风飘散,化作无数印有“死”字的黑斑飞向对手。
“呜哇,友情的象徵──被当作毒媒了!下辈子……我要做一个安静的《友谊天使》。”
导游哭丧著脸发出悲鸣,而后受气包似地鼓起两边的脸颊,恨不得扑上来咬我几口。
“阿夜个笨蛋!爱欺负人!”
我不在意导游的抗议,商女不知亡国恨,在胜利面前,使用规则内允许的卡片和战术是绝对正义的。唔,反正我的死病是OCG版,而不是O马瀨人版,我的耻力尚能负荷。
只是我的战术显然没能命中要害,随著克罗佛多先生向我和观眾一张张展示他的手牌,我整个人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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