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站在甲板上,闭着眼睛吹着风,船长走过来,向东方凌汇报行程,东方凌回头看着身后的一艘艘商船,说是商船,实为战舰,只是伪装成商船的模样,在这茫茫大海中,别有一番风景。
“加速前进,走小径,十天之内,到达中原。”东方凌下达命令。
“是。”船长领命,向船员下达命令:“加速前进,走小径。”船员接到命令,挥动船旗向其他船只传令。
温州,魏玲阁。
这是一个天底下最有钱的江湖帮派,也是一个最饱受争议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魏玲阁是从哪弄的钱,也没有人知道这钱是否干净,但大多数人都不在乎,他们都喜欢向魏玲阁借钱,因为无本无息,什么时候还都可以,只是有一样,魏玲阁挑人。
世上凡是听过魏玲阁之名的人,都知道那里是个极美的地方,坐落于南雁荡山,风景本就美轮美奂,因水成景,山因水活,水随山转,山光水色,相映成趣。不知魏玲阁阁主究竟是怎样一个有见识之人,在这仙境中,又修了一个仙境。但是魏玲阁又极其难找,它隐于山涧之间。
去过魏玲阁的人都知道,魏玲阁大门不轻易打开,只在外围修建了供人食宿的地方,那是一处美仑美焕的风雅庄园,园内亭台楼阁,秀女灵仆,园外一条宽阔的石板主路,有求于魏玲阁的人都住在这里,只是食宿要收取相应的费用,魏玲阁对来客几乎没有其他任何的限制。
当然,也有不是来借钱的,而是来打听事的,比如这几位。
“王爷,这温州方言实在难懂,属下……属下语言不通,实在打听不到魏玲阁的下落。”濮王李泰在炎炎烈日下等了多时,就只等了这么答案,顿时怒火中烧。
“温州方言难懂,你不会找个听得懂话的人问路吗?”
“是,只是这山涧之中,多是农户人家,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通话之人。”
濮王李泰一听这话,更是气的头晕脑热,许是在这炎炎烈日下晒得太久,晒的脑子都不怎么灵光了。
“我千里迢迢从均州赶往此地,却被禁锢在这岔路口,你这个,你这个笨蛋,来之前怎么不雇一个会说温州话的人领路啊?”李泰气的直用手中的扇子敲打侍从的头。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的再去别处问问路,王爷息怒。”被打的侍从连忙求饶。
“快去!”李泰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王爷。”那侍从走后,李泰身后走出一女子,此人名叫阎婉,是李泰之妻,自李泰被贬均州,濮王妃就一直跟随李泰,寸步不离。
“王爷息怒,好事多磨,若是轻轻松松就办成大事,岂不辜负了王爷的一片虔诚之心?”濮王妃轻柔的说,声音似夏日里的清泉让人身心清爽。
“你身子弱,又怕暑热,怎么出来了?”李泰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娇妻。从前辉煌的时候,并未曾真心看过自己的妻子,却未想过,自己被贬,身旁陪着的,只有自己结发的妻。
濮王妃微微一笑,说:“在马车上闷得发慌,方才又听见王爷气急败坏的声音,怕王爷中暑,特地送来一碗绿豆汤,给王爷解解暑气。”
李泰牵起妻子的手,拍拍她的脸,说了声谢谢,那眼睛里,写尽了天下的温柔。
濮王妃看着前方绵延的山脉,指着前方问道;“这魏玲阁究竟有多大的神通,竟让这么多人慕名而来,王爷,这魏玲阁真的能解你心中疑惑吗?”
李泰顺着濮王妃手指的地方看去,只看到了看不清楚的山脉。“这魏玲阁隐于山涧之间,很是难找。可是就算是明明白白地敞开在天下人的眼前,恐怕也无一人能够弄清楚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组织,它究竟是如何运作的。就像它本身一样,突然就出现在了江湖上。”
濮王妃回头看了看一脸迷茫的王爷,记忆里,王爷从未这般,将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转眼,又看见马车后面的行李车。
“王爷,您问的问题,魏玲阁真的能解?如若不能,那这些金子,岂不白费?”濮王妃略显担忧地说。
“不会。”李泰斩钉截铁的说:“只怕魏玲阁不出手。”
大海上,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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