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东方凌并不在意,紫菱放下梳子,开始仔细的给东方凌擦拭脸和手,
“公子。”紫菱边擦边说:“莲心姑娘今日派人来问,问公子今夜要不要她侍寝。”
东方凌不语,似是没有听到,许久,才说:“翰嚟呢?”
“公子忘了,翰嚟家室有孕,公子特地恩准他回家照顾去了。”紫菱轻柔的说。
“恩,确实。”东方凌想起来,点点头,又说:“今日折腾了一天,我乏了,叫她不用过来了。”
紫菱服侍东方凌休息直至睡熟,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中原,京城。
吴王府。大堂中央的人站的整整齐齐的,一排九人,共有三排。众人着装统一,眼睛皆看向一处。堂上坐着一个人,黑发高束,紫袍加身,他端坐在堂上,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王爷。”站在一旁的谋士模样的人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吴王抬起头,复又低下。许久,有人终于发话了,许是实在受不了这屋子里紧张压抑的气氛,他粗着嗓门说:“王爷,我等誓死追随王爷,但是王爷也要给我们个说法才对。”
“喃萧,不得无礼。”有人出言制止他,说话的正是第一排中间一人。
“南宫,就算王爷会杀了我,我也要说。”魏喃萧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若是以前,有些事大家能忍,他也就忍了,可是现在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他怎么还能咽的下这口气?魏喃萧向吴王拱拱手:“王爷,尔等追随王爷,是因为知道王爷是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英雄豪杰,可现如今,晋王登基,长孙无忌等人在朝野一手遮天,还处处针对王爷,几次差点置王爷于死地,现如今又设计将王爷逐出京城,而今,王爷还要一味的忍让吗?”
大堂之内没有人说话,但是魏喃萧的话却说出了所有人的心思,他们都为吴王的遭遇鸣不平。
许久,队伍中又有人说话了:“皇上听信长孙无忌等人谗言,亲外臣而远近亲,真是让人寒心。”
“百里。”方才说话的谋士适时打断他:“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万万不可再说出口,隔墙有耳,莫要为逞一时之快而害了王爷。”
“百里知错。”百里未央拱手认错。
“好了。”吴王摆摆手,打破僵局:“我知道你们都忠心于我,只是,皇上诏令以下,作为臣子,岂有不遵之理?”
“王爷。”众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谋士眼神示意打断:“离开京城也好,当今陛下虽听从长孙大人等人的话,但是陛下毕竟宅心仁厚,顾及兄弟之情,短暂的离开对王爷日后也有利而无一害,只是,想那长孙大人不会善罢甘休,即使离去,王爷也要多加小心。”
吴王点点头。那谋士观其脸色,便对众人说:“大家都散了吧,莫要在此叨扰王爷。”
众人将要离去,吴王却说:“班声钢留下。”此人正是方才的谋士。班声钢做了个揖,便退至一旁,待众人全部退下,这才走上前来。
“王爷。”班声钢说道:“王爷留下子修,可是为了梁州一事?”
“子修,你是我的谋士,如今我只信你一人。”吴王负手在大堂内走来走去。
“当年老师将子修举荐给王爷的时候,特意叮嘱子修,一定要好好辅佐王爷,纵使现在王爷被长孙大人压制,也不无翻身之可能,王爷何须如此低落?”班声钢宽慰吴王。
“当年老师权万记将你举荐给我的时候,说过可信你,我信老师,他的眼光,自不会差。”吴王走到班声钢面前,看着他说道。
班声钢感激的又作了个揖。然后说道:“王爷,梁州路途遥远,恐途中多生事端,纵使王爷武功高强,身边还是带着些人比较好。”
“我也有此意。”吴王说道:“子修总是与本王心意相通。”
班声钢略微欠了欠身,又说:“王爷身边的护卫太过显眼,不便都带走。百里未央和南宫琛匀是上佳人选。”
“我也正有此意。”吴王又说。
“其余的人,不妨引荐给陛下。”班声钢接下来的话却让吴王有些意外。
“哦?这话从何说起?我未曾想过其他的人如何安排。”
班声钢向吴王分析形式:“王爷,王爷迁至梁州,本身就对王爷大不利,王爷身边的护卫太过显眼,必定会令皇上有所忌惮,若是将他们举荐给陛下,表明王爷心意,皇上顾及兄弟之情,也会对王爷另眼相看。”
吴王不语,班声钢观其脸色,接着说:“不过,眼下副统领柏瑜和魏将军尚能助王爷一臂之力,若是将他二人也举荐给皇上,他日王爷若深陷囹圄,单凭百里未央和南宫琛匀,恐怕不利。”
吴王听完,用手指着班声钢,笑称:“子修真是老奸巨猾。”主仆二人皆是开怀大笑。
“如此,我便听子修一言,明日面圣,我便表露心意。”
班声钢笑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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