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如果未婚女子在外抛头露面与男子说笑,不出十天半个月那闲言闲语早就满天飞,更何况按照我的设想还要和一男人在一起朝昔相处共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绝对是要被七大姑八大姨用涂抹星子淹死的。
不说别的,就说当年阮玲玉。绝代佳人不就是因为“人言可畏”这四个字,硬生生的被逼死,匆忙地结束了本应该辉煌的一生。如果她生在开放的当代社会,她那点事算个什么事,大家都见怪不怪。
正是因为时代的不同,观念的不一样。多少有才华有能力的女人被深深地禁锢在封建思想道德的地牢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我一个有着理想,怀揣着梦想的现代女性,本可以努力一点就可以稍有点作为的人,却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一个对女性充满歧视和禁锢的地方。
我能坦然接受?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在抱怨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惩罚我。让我怀揣的梦想都要化成灰烬。
在很多人心里,包括我的父母在内。对我当初选择专业时是持有一种否定的态度。在他们的心里,我一个女孩子家最好是学会计,学成了可以托点关系进单位是不成问题。
但是我坚决不同意,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和坚持,一定要学建筑学。其实填志愿哪会我根本就不知道建筑学是啥回事。
只知道听同学家他家哥哥是学建筑很赚钱,在我面前吹嘘。也许就是看到他那绘声绘色的描绘中,我那颗小小种子就发芽了。我要建一个自己设计并且搭建,能在五十年乃至百年都不倒的房子。
哪怕我不在了也要让我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于这个世上,我的子孙后代能自豪的说,这是我祖先建造的。
于是种子发芽了,它需要一片土壤和肥料。所以我不顾一切反对,坚持在高考志愿上选择了三流的学校一流的专业。
在大学里面,我不停地学习基础知识然后把我那肤浅的想法慢慢的升华。我才渐渐地发现原来建筑学是一门综合的学科,它是有着历史积淀,有着文化底蕴,对于个人素养是要求很高。就从西方建筑历史中就可以充分体现它是一门贵族学科。
很多著名的大师比如达芬奇在内都是在建筑建造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修建无数至今都让人叹服的建筑。那是我就特别想成为那样的人,可是时代不同,我成不了那样的人。只能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画图匠。
但是今天,我看到眼前的这些场景,书本上寥寥数语的描述,竟然活灵活现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的内心难以抑制的激动,因为此时此刻,我看到了一丝希望,我有机会把各种不能在现代社会实现的东西在这里转化为现实。因为我比他们了解的更多,很多理论技术会比他们先进。
我的思想早就被眼前的一切带到另外的世界,一个自己建造的理想世界。对于崔季的叮嘱,自己的担心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来到这里就要抓住机会,好好观摩,适应这个环境熟悉他们现在的工作模式。
其实这个木厂属于皇家寺庙营造木场,其保密性安全性都以高规格来要求。如果按照惯例,我和梅香这种闲杂人等早就层层把守的官兵赶出去了,说不定小命都没了。
正因为我是由崔季带来的加上我衣着体面,行为又是公子哥的做派。估计那些官兵均把我往皇亲国戚那方靠,所以对我在木厂瞎摸瞎晃也不加以阻止,当我是透明的空气,眼睛都不眨一下。
正因为他们的放纵才让我也越来越起劲,大摇大摆地穿梭在各种工棚之中。门口的侍卫,工棚的管事乃至做事的小工都对我不加阻拦。就这样一个工棚一个工棚的晃悠。
当走到最里面的一处工棚时候,发现门口只是立了一个写着两个字的牌子,周边也没有卫兵。这与刚刚走过的地方显然有所不同,我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就特别想推门进去看看,但是我有点胆怯。
于是打算叫上梅香跟我一块进去看看,扭头却发现梅香不见了。
这丫头还真是奇怪,每次想要找她的时候就没她的影,不想见她的时候就爱在眼前晃。
一个人进去就一个人进去怕什么,这大白天还怕有人吃了我不成。
多年以后,每当回想起我今日的胆大妄为,我都会为我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门前那两个字写得是“禁区”。当时我要是认得那两个字,打死我都不会往哪里去。而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莽莽撞撞的走进去。结果就走进了我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我推开门往里探了探头,这是一个类似库房的房间。有很多的书架,架子上搁置搁置书卷还有在崔季房间看到的图样画纸。
很明显这地方少有人来,我走近翻了翻书架上的书籍,这才发现这些都是算则。用现代语法说就是预算底稿,做的工程造价。因为我对古代造价的表达方式不习惯也不明白,也就没多大兴趣就准备退出房间。
就在我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发现墙角有动静。我好奇地往里面的墙角走,结果在我眼前出现的竟然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接吻。这是什么情况?我瞬间就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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