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夜夺得军中大比第一名,又赢了不少银子,晚上当然设宴庆功,众人痛饮,自是不提。次日,石夜便央东方胜带他去买些贵重礼物,既然到了都城,自然该去杨府给老候爷请安。
石夜不知老候爷喜好,便只好在东方胜的建议下,置了些千年雪参之类的补品。一行人走街过巷,忽然听到前面有女子啼哭声,又有打斗喧哗声,众人好奇,只见两拔人正在大打出手,一个年轻貌美少女被两个胖子各拉一袖拉扯着,石夜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东方胜上去一看,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看着石夜道:“那个两个胖子,着紫袍的是明德王爷第八子明善,着红袍的则是杨府老候爷唯一的孙子杨准,这两人都是都城出了名了纨绔泼皮。”
石夜一听,不由大怒,杨府一门三候,何等英雄,偏偏出了这个混账东西,他一步跨前,拎起杨准就揍。
杨准被打得眼冒金花,叫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老子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石夜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问道:“你是不是叫杨准?你爹是不是杨则?你二叔是不是镇南候杨洪?”
杨准叫道:“你怎么知道?”
石夜骂道:“老子除暴安良,揍的就是你!”
不一会儿,杨准的脸就肿得象个猪头,他叫道:“有种打死老子,要不然,杨家必找你报仇!”
石夜一听,更来气,骂道:“杨家一门三候,个个英雄了得,怎么出了你这个脓包!”
杨准梗着脖子道:“我娘要是让我参军,十年后老子也能封候!”
石夜见他被揍成这样,仍不服软,总算不是孬种,心中火气消了一半,心想,义父至今未婚,大伯杨则又只生了一个孩子,想必一家人对他过于宠溺,才让杨准变成了这样,便停下手,冷眼看他。
明善正在一旁看热闹,心里正乐着,杨准这小子真倒霉,被仇家揍成了这样,痛快啊。这人跟十五皇子在一起,肯定不是一般人,杨准这顿打是白挨了。他一脸谄笑道:“英雄打得好,这小子是都城出了名的恶霸,今日在街上看到这位小娘子生得貌美,便想抢了去。”
石夜转身,一步跨过去,将明善像拎了起来,走到那位少女面前,问道:“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少女看看杨准又看看明善,哪敢说实话,只是低头嘤嘤地哭。
石夜一把明善扔到地上,上去就是几记老拳,骂道:“他奶奶的,你以为老子是傻帽?明明是两人都看上了这位小娘子,都想抢了去,是不是?”
明善被打得鬼哭狼嚎,求铙道:“好汉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石夜又踹了他几脚,才罢手,道:“以后别让老子见着,见一次打一次!”又对少女道:“姑娘,你赶紧回家吧,谅他们以后也不敢再找你的麻烦。”少女道了谢,踉跄着没入人群。
明善看着石夜一行人远去,心中暗骂自己,看什么热闹,早溜不就没事了吗?无妄之灾啊。
石夜在街上与东方胜他们分别,一个人前往杨府,不一会儿就到杨府,只见府前左右各摆着一只威武石狮,门前大匾上是御笔亲书的“镇远候府”四个大字。石夜上前,着人通报。
老候爷先前就收到过杨洪的书信,知道杨洪收了个义子叫石夜,要来都城参加军中大比,早上刚得到消息,石夜居然夺得军中大比第一名,心中正为杨洪欢喜,一听说石夜来访,立刻高兴地亲自出来迎接。
在门口候着的石夜,见一位身材魁梧,气势雄伟的老者大笑着走出来,心想这位老人应该就是老候爷了。当下双膝跪地,行礼道:“石夜给爷爷请安了!”老候爷大笑道:“夜儿,快起来!”上前将他扶起,上下打量石夜,见石夜生得相貌堂堂,眉宇间透着股正气,越看越喜,道:“夜儿,快进府,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引着石夜进府。
老候爷将石夜带进书房,命老管家备了些水果点心,落座后,老候爷先问起杨洪的近况,然后又问起军中大比的事情,两人正聊着,却见老管家急匆匆地进来,道:“老爷不好了,小候爷被人打了!”
老候爷霍地站了起来,怒道:“谁敢欺我杨再兴的孙子?活腻了?准儿伤得重不重?快带我和夜儿去看看!”
管家一边在前带路,一边回答道:“小候爷伤得倒不重,都是皮外伤,只是一张脸肿得有脸盆那么大,看来对方只是教训教训小候爷。”
不一会儿,三人就到了侧厢,杨准坐在椅上,一张脸肿得不成人样,一个侍女正在用毛巾热敷,旁边一位中年美妇不停擦泪。
石夜看了看她,心道果然慈母多败儿啊,又看了看杨准,心想这小子倒也有几分硬气,脸肿成这样,也没大呼小叫。
老候爷几步向前,心疼地道:“准儿,哪个挨千刀剐的将你打成了这样?要被老子逮住了,非剥了他的皮!”一边伸手去摸杨准的脸,杨准顿时疼得呲牙咧齿。他拼命睁开眼,看见老候爷身边站着一人,似是有些面熟,仔细一看,立刻惊地跳了起来,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石夜笑道:“我是镇南候杨洪大人的义子,特意来向爷爷请安,自然在这里。”
老候爷疑惑地问道:“准儿,你和夜儿已见过面了?”
杨准大惊失色,要是让爷爷知道自己强抢民女,哪会饶了自己?他搪塞道:“我只觉得有些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一边说着,一边望着石夜,生怕石夜把事情经过都说了。
石夜笑道:“我倒听人说过小候爷,听说他跟人说,如果大伯母肯让他参军,十年后他也能封候。”
老候爷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杨准娇生惯养,虽然资质不错,却疏于修炼,整日惹事生非,到现在17岁了,还是稚境,他能封什么候?杨家就一根独苗,却如此不长进,他杨再兴就没有责任?
石夜看了看中年妇人,行礼道:“这位夫人想必就是大伯母了,小侄石夜见过大伯母了。”
中年妇人忙道:“夜儿不必多礼,不知夜儿多大了?”
石夜答道:“前几日,刚满15岁。”
中年妇人道:“那准儿是哥哥,夜儿是弟弟了。”
石夜走到杨准跟前,行礼道:“石夜见过杨准哥哥。”
杨准吓得倒退了几步,强作镇静地道:“石夜弟弟不必多礼,你可是刚夺得军中大比冠军的那个石夜?”
石夜笑道:“正是小弟。”杨准闻言,背上只冒冷汗,原来是这位杀神,要不是看在二叔面上,这小子说不定真敢杀了自己,他看着石夜,心中发怵,道:“我的脸痛得很,我先回房敷药了。”
老候爷点点头,中年妇人便和杨准出了厢房。
“爷爷,恕夜儿直言,我们杨家一门三候,荣耀无双,但也招来无数嫉恨,不知多少人盼着看我们的笑话,以杨准哥哥的脾性,迟早会惹出大祸,不如让他随我到军中。”石夜道。
老候爷眉头紧锁,似是十分为难。石夜见他犹豫,便将杨准的事说了。老候爷气得拍案而起,骂道:“我杨家怎么出了这么个混帐东西!”半晌后,他叹道:“夜儿你说得有理,就让准儿随你到军中吧。我们杨家世世代代都出名将,不能到了他这一代,出一个纨绔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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