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会什么？”沐紫宸反问道。
苏芒双手交叉，道：“好，我一个个问。你会腾云驾雾吗？”
沐紫宸叹气道：“你也是个大学生，难道不知道万有引力？牛顿一辈子就倒腾这点事了，你尊重一下人家的人生价值。”
“点石成金呢？”
“你不知道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吗？完全不同的物质之间怎么可能转化。小苏，要讲科学，不要满脑子迷信思想，没事多上街道开会去。我有这本事还用工作赚钱养活自己？”沐紫宸语重心长的告诫道。
苏芒听着一个妖怪跟自己讲科学，真是无语了。好一会儿才奇怪的问道：“你还要工作赚钱？”
沐紫宸更奇怪：“我不工作赚钱吃什么？”
“啊！”苏芒苦笑道：“你还要吃饭？妖怪不是应该吸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吗？我两次看到你盘膝而坐，你不是在修炼吗？”
沐紫宸一撇嘴：“什么乱七八糟的。灵气？要有那玩意我早晚喝西北风得了，还干什么工作。日月之精华？我现在已经修成人形，不可能把脚插土里吸收养分，靠光合作用过活了。至于盘膝而坐，我是在练气功。”
“你练气功干什么？”
“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啊。”
“……”
苏芒垂头丧气的道：“你自己说你会什么吧。”
沐紫宸笑道：“我除了活的久一点，跟普通人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喝多了也吐，挨打了也疼。时空管理局的不是跟你说过，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仙法道术，《西游记》里的来了也没用嘛。”
苏芒不好意思的道：“我以为你是土生土长的妖怪，会有本土优势呢。幸好不会有神啊魔啊的来这里，不然真替你担心。”
沐紫宸好奇的道：“担心什么？”
苏芒道：“你想啊，那些神啊魔啊的，活个几千年就是个起步价，大家讲数的时候，论资排辈，你你几百万年，你你几十万年，他们要是来了，你个几百年的估计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沐紫宸：“……”
苏芒道：“算了，说说你这几百年是怎么过来的吧。”
沐紫宸露出沉思的神色，回想道：“没什么惊天动地，跌宕起伏的故事，我是万历年间修成人形，天下太平我就到人世间学习生活，乱世就躲到深山老林里。明亡以后，清朝我没怎么出来过，清亡以后断断续续的出来过，改革开放以后我就一直在人世间生活了。”
苏芒道：“清朝不是有康乾盛世吗，你怎么不到人世间生活？”
沐紫宸摆手道：“什么盛世？就是地瓜、土豆、玉米。更重要的是在那个朝代官员和老百姓是皇帝的奴才，皇帝是权力和欲望的奴才。天下的人有时跪着，有时站着，但在思想上他们一直都在跪着。”
苏芒啧啧称赞道：“你这话很有股哲学味。”
沐紫宸道：“我是大学里历史系的教授啊。”
苏芒：“……挺合适你的工作。”
从交谈中苏芒得知，沐紫宸的样貌身体和人类一样经历了孩子、少年、青年、中年的过程，所以起初在人类间生活时一般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不超过十年，不可能小孩子十年间完全不发育吧，就算是侏儒容貌也是要有变化的。
苏芒道：“你要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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