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你如林间松柏之树,苍劲而有力,应该修劲道;以劲为道而修仙者,往往鼎立于天地,峥嵘向苍穹,苍劲如松;劲者,当不动如山,任凭横祸前来,我独自在风雨中。”
“荷,你似水中盛开莲荷,清净而无为,应该修净道;净则纯洁,无为无欲无杂念,心空则万物明,眼净则自然清,出旖旎而不染污秽,入凡世而不沾红尘;净者,于世而独立,于是而清白,无垢于身心。”
“我修的是劲道,我妹妹修的是净道,那师尊你,修的是什么道啊?”
“那我问你,我叫什么?”
“狂道仙啊!”
“对啊!那你还不明白吗?狂道仙!顾名思义就是狂道的仙,修的当然是狂道啦!”
“狂道!”
“嗯!狂道!狂者!以狂为道者。可逆可顺,可疯可痴,一切只为狂,狂浪不羁于天地,或为潇洒意,或为随己心,不受规则束缚,大自在于宇宙,······”
······
过往如梦,逝在岁月中,不是没有归来,只是归来的都是记忆化成的眼泪,一滴滴都是悲伤浓缩的精华,流出眼眶,片散在空气中,依旧是大自然最晶莹的露珠。
空中、风中、瀑布边沿的竹叶,飞着飞着,不知不觉间,就开始慢慢的飘落下来,落到潭中,落到瀑布里,落到纯竹轩上,落到齐凡跟前的石头上。
这些都没什么,只是有那么一片满是发黄的竹叶,巧巧的飘飞到林如松的跟前,他那握着石柱的手掌间,接着风止了,竹叶也就在此手掌间,驻足了下来,竹叶只是静静的躺着,在也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有一刻,一滴眼泪从林如松的眼眶里,流露了出来,泪水就直往地上掉落下去,却没掉到地上,而是掉在他手掌中,那片满是发黄的竹叶上,使其的重量突然增强了几分,竟然开始要滑落到地上去。
这片竹叶,在林如松的手掌间,轻微的向下滑动着,慢慢的脱离开林如松的手掌间,直到最后,竹叶完全脱离开来,就将要掉落到地上去了。
就在竹叶即将要掉落到地上的时候,林如松突然一下子清醒回神过来,他的另一只手掌,飞速动了起来,手指一张一合间,对着那即将掉下的竹叶,轻轻一抓,便轻而易举将其给抓住了。
“发黄了吗?”
林如松将抓来的竹叶,拿到自己的眼前,定睛一看,顿了神,语气像是有些失魂落魄的问道,也不知道实在对谁发问,大概就是那片竹叶吧!
“是的!发黄的!”
林如松拿着手中的竹叶,轻轻前后左右翻动起来,双眼仔细盯着竹叶,好像在再找什么一样,也许是希望,也许是期盼,也许是等待,可最后他还是失望,只好自问自答的说道。
望着手掌中央,那片发黄的竹叶许久,林如松最终轻轻而又有些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他轻轻放开还拿在手掌中的竹叶,让其自由自在的往地上,飘落下去。
沾着他一滴眼泪的发黄竹叶,从林如松的手掌间,轻轻的滑落而下,黄竹叶在半空中,伴着屡屡微风拂过痕迹,做着规则般的翻动旋律,像是跳一段永别的舞。
林如松没有去在意那么多的细节,也没心情去在意,至丛黄竹叶脱离开他的手掌之后,他的视线只注视在前方落在的白色瀑布上,眼神好像空灵了一般,看不出有任何的色彩和生机。
沾着他眼泪的黄竹叶,终于掉到了地上,林如松也仿佛清醒了过来,不,也许他总是处在半清醒的状态里,这时,他的目光开始从前方白色的瀑布上,移开。
当他的目光往瀑布上,移开后,并没有望向别的地方,他只看向自己那在手掌中的碧绿色石柱。此时,在石柱的表面上,还微微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光华,其它的,好像并没有太过特别的地方,也许是看不出的缘故。
林如松望着石柱,许久许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终,他才对着石柱,轻轻的开口问道:
“师尊!你要告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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