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侍女有些犹豫,“姑娘,妈妈吩咐过您不能······”
车里的女子轻笑,“街上没多少人,再说,我带着面罩,谁会认得我。”
“姑娘——”年轻的侍女惊呼一声,慌慌忙忙扶住下车的女子。
虽是一面笼罩着,窈窕身段,轻衣随风而舞,仿佛九天仙女飘飘而下。陵琅站在亭下看见的就是这一幅画卷。
一步一步离陵琅越近,纱绢里的眸色越阴狠,在他一步外,程雅好似才发现有人,“公子有礼,程雅不知水亭中有人,不知是否打扰到公子?”
陵琅被拉回神识,抬手掩下失态,“水亭不是我开的,哪有独占的道理?姑娘不嫌弃和在下一同避雨,是在下之幸。”
微风拂过掀开纱绢,不小心惊艳住看者的心。
远处侍女走来,“姑娘,妈妈来人找您了,好似有贵客。”
“哦。”程雅垂下头,低笑,“看来是偷不了半日闲的了。马车修好了吗?”
侍女回答:“已经换来辆新的马。”
程雅跟着侍女转身要走,陵琅才急忙问道:“不知道姑娘芳名。”说完才发现唐突对方,越发着急,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我、我不、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觉得我们遇见很有缘分······”
轻语低喃,如春雨化冰,“庆湘、程雅。”
自雨中相见后,陵琅经常出入庆湘阁。不知从何时起,厷都的男子们的怨念渐大,原因不过那平康候包下程雅,让那些男人吃不到肉,连闻一下也闻不到了。
对于男人的抱怨,女人们相对舒坦了许多——比不了人家有钱,不服打去呀!以平康候的权势,除皇帝和太子还没见几个人敢公然挑衅。
男人们也明白这个道理,个个敢怒不敢言。
如此过了四月,天气渐热,平康候为庆湘阁程雅避暑征收冰块的事件在厷都闹得怨声载道,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大骂程雅是妖女,并请来除妖师收妖。
不想,除妖师看到大念:“她确实是女鬼,不过怨念太大收不了。”被陵琅当场杀害。
后又有人请来灵隐山的明笙大师求收了女妖。明笙见过程雅后,不发一言,消失不见。
一时,厷都人人胆寒,陵琅狠决手段,斩杀乱言者,不顾众人所言,强势把程雅保护起来。
程雅被保护起来的十日后,像是被关久了,闹着要出门,陵琅忙于应付皇帝的责问,受不了程雅的吵闹,一时疏忽,应了她的要求。
湖边,守卫里三层,外三层,俨然似马桶般严实,程雅遣开随从,坐在亭中欣赏着湖光山色。
“雅儿好兴致!”出声的正是程雅偷偷请来的七皇子萧锦行。
她也不问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径自开口道:“比不过七皇子的日理万机,程雅再三邀约都请不来您。”
萧锦行将程雅揽进怀中,沉声,“如今局势未明,陵琅做出如此恶行,父皇也不多作追究,在他心里还是太子比我重要些。雅儿,还得再出些大招啊!”
搭在肩上的手,程雅极力忍住躲开的冲动,妩媚娇笑,“七爷还怪我不努力!您不是也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人吗?如果您要找到那人,程雅还会受那些无妄的委屈吗?有了他,要得到万里江山简直易如反掌,太子再厉害,也翻腾不出您的五指。”
“哦?”萧锦行盯向程雅,眉毛起挑,“那人为什么如此重要?”
程雅作无意挣开萧锦行,眸间不掩得意,“若七爷有了他,不仅不费一兵一卒能使相爷投城,而且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拿出太子种种罪证。”
萧锦行不被程雅诱惑,双眼突寒,“雅儿既知由此人为何不早早告知?”
程雅压下讥讽,柔柔一笑道:“先前是不知,后来暗中听平康候说到相爷夫人的弱点,我便立刻通知了七爷。后来又打听出那人原来是舒氏的相好,我立马约见您,可是您却······”
含水的双眸哀怨地看着萧锦行,立刻打消了他的疑虑,萧锦行拉起程雅的手,深情道:“是我的错,雅儿受委屈了。我保证,我若为皇,你必为后!”
“有您这句话,雅儿受再多的委屈也不怕了。”
其间多少温柔慰语,哭笑怒骂揭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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