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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元阴元阳(1 / 1)

“正因为有此二字,所以郑堂主不必谢我。”掌门姑姑说到这里,笑了一笑,“这葫芦不是我的,而是我家叶妹的。”

“噢。”郑实卖弄道,“拆叶为口十,因人而口什?叶姑奶奶真好雅兴。”

“却是郑少堂主解得好。”叶姑回了郑实一句,“郑少堂主文武双全,光宗耀祖,不可限量。”

“叶妹说的极是。”掌姑接着说道,“为什么是我要送水,葫芦却是叶妹的,全是因了我家槐儿小气,不肯将我的葫芦送人,我令她装水,她竟然装聋作哑。幸好我这二妹心细,帮我解了此难。说来,也是老身我管教不严所致。”掌姑说到这里,话语虽是责备,口气却并不严厉。

那槐儿自然听到了,却只是伸了伸舌头。心里道,哪里是我小气了,自家葫芦都被你送人了,就只剩了一个,我不装聋作哑,你若是出门,我拿什么替你装水。掌姑主持祠务,往来应酬自然由她出面,而收授的礼物,自然算是祠内的,送出的呢,倒有一半是她自己的。槐儿有时用到的什么,反而要向其它姐妹去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郑天风听到这一环节,茅塞顿开,“是以晚辈一直不懂,这口什二字,又是什么意思。却原来风不邪风大人是知晓的。所以只是要过葫芦看了。走的时候,不曾吃了那个蟠桃。我一直以为风大人功力已然那么高,自然是不需靠吃一个蟠桃增加功力的了。”

“也倒非是如此。”掌宝姑姑一笑,“吃了树上蟠桃,增加功力其实不见得,但百年桃树还能结果,如此说来,吃了这百年之果,延年益寿也是可能。”

掌宝姑姑说到这里,又转而对郑实说,“少堂主七岁既能判案,自是有了那天通之眼,方能以眼通心,眼亮心明。”

郑实听到这里,自然不禁露出些得意之色。

“这许多渊源,今日说起,只是闲话而已,并非我祠以此请你们父子演示武功的理由。”那藕姑却又道,“刚才我家护宝妹妹说了,云尚堂先祖传下武功,与我们祠中所传虽糸一脉,走的却是正阳的路子,和我们姐妹所习,却正好相反。我们姐妹却是学不来的。”

话说到这里,郑天风不再好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奇怪,祠内又无男童,几位姑姑又为何非要看这“一气元阳”?难道要学了去传与外人不成?那可是有违祖训了。这套功夫从祖上手里传下来之时,曾经有过交待,这一气元阳内功心法,非郑家男丁之外,一律不得外传。至于云尚堂的弟子,那就连看也不能看,只能授之如“通乾拳”,“五路经略掌”等一类外家功夫。

“我家姐姐都已经说了,郑堂主还有什么好犹疑的?难道还怕我们偷学了你们的功夫不成?”说话的正是护宝姑姑,“不要说是我们姐妹,就是我祠内使唤丫头,也……”

“这样吧,”掌宝姑姑接上了护宝姑姑的话道,“我就让槐儿与你们切磋如何?槐儿所使,也是一气元阴,而这套功夫,本来就是阴阳相辅,演练下来,或于郑堂主也不无补充。”

听到掌姑这样说同,站在郑天风后面的郑实早已按捺不住。他闪身而出,躬身问道,“我爹身为云尚堂堂主,以堂主之位,却是不敢有违祖训。”郑实说到这里,侧眼看了郑天风一眼,“不如让我代我爹爹,与槐儿姑姑演示给众位姑奶奶一看如何?”

郑实所以答应,是爹想到的,他也想到了,虽然他也还不是很明白,司宝祠内姑姑为何非要看一气元阳。但是,他却另有主意,掌宝姑奶奶说得对,槐儿既然已经练到第二阶,她又不能学一气元阳,而我却可以因此而窥第二阶的心法。郑实自恃聪明,知道虽然不可能因此而偷学到什么。但与高一阶的人对练,毕竟受益的还是自己。

“好,少堂主果然明了。”掌姑也不再等那郑天风开口,应了一声,又说道,“槐儿和少堂主方才在王官集也是交过手的了。也无须从头至尾,只须演练前五式即可。”掌姑此言,实是为了消除郑天风父子的顾虑,前面五招,其实只是一气正元入门招式,并无什么精义大要。是以让郑天风释怀。

至此,郑天风也只得点头同意。

一行人移步后院,但四位姑姑仍然由女侍在面前撑了纱帘,坐于殿后台阶之上的主人位置。由梅儿代替槐儿在主宾席位为郑天风安放了坐椅。之后,梅儿,桂儿和棣儿站到了几位姑姑身后。

郑实也在这时,才看到梅儿,桂儿,棣儿。不由得往台上多看了几眼,都一样的年轻貌美,穿的衣服也都是青衣,所以实在难以分辨到底那位姑姑更漂亮些。槐儿却不去看,知道那几位妹妹心里都装了许多打趣的话。眼下自己又面对了这样一个英俊少年,不论与哪位妹妹眼神对上,无非是调笑自己之意。

听得掌姑嗯了一声,槐儿和郑实走到后院正中,相距丈余站定。郑实退了几步,头向地面,目视脚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掌掌心向下,中指相对,由里向外,慢慢翻过掌心向上。这是一气正元的第一招,也是起手式。同时,头也随之抬起,平视对方,心平气和。也是向对手打个招呼的意思。郑实的这个起手式叫做,东方泛白。

槐儿此时也已经站在郑实面前,相距丈余。郑实吸气之时,她却是慢慢呼气,所做动作也与郑实完全相反,她是举目向天,两掌心向上,中指相对,但却是由外向里,慢慢翻过掌心向下,同时脸面下移,直到目光与对方对视。槐儿的这一式叫月归何处。月儿将要沉没,但它要去到哪里,哪里又是月儿的家?问的人黯然神伤,垂下眼帘,自己的归宿又在哪里?

郑实接着错过双掌,一掌向后,一掌向前,交错着划了两划,渐渐慢了下来,在几乎就要凝住之时,手腕一翻,动作却陡然加快,而且越来越来。最后,只闻风声,不见掌动。这一招叫云海翻腾。似在那东方泛白之后,太阳即将升起之前,阵阵云雾开始燥动不安,此起彼伏,大起大落。

槐儿出掌的方向与郑实相反,郑实的动作加快,她的动作却更慢。叫做暮色苍茫。却是晚霞已然烧尽,天际失去最后一抹亮色。天色已晚,将黑未黑。一个人孤零零走在夜色之中,前途未卜,道路迷茫,知向何方。晚风阵阵,薄衣长裙,又怎敌晚来风凉。回袖履背,双手抱肩。以此抵御寒冷,慰藉心中凄凉。

止到这第二招,坐在看台上的郑天风衣袖俱动,阵阵寒意徒然来袭,身上的汗毛也竖了起来。这表明槐儿的功力到底比那郑实深厚得太多,若只以功力相拼,郑实运出的掌力则完全被槐儿罩住了。如果不是演练,而是真正的相搏,那么此时的郑实只能拼命勉力自卫,想要伤到对方,则是一点机会也无。就是自己在这样功力之下,自保固然可以,伤人也却是不能。

随着身上的寒冷,郑天风本能地想要运内动止息。却偷偷看了一眼,四位姑姑面前的纱帘,却是纹丝不动。而站在她们身后的几个使女,也全然无知无觉。只好将运起的功收了回去,任身上衣袖飘动。自己运功,别人一眼既能看出。郑天风心里不免暗叫惭愧,却是为了刚才自己一再推诿。两人功力相差如此悬殊,又何谈怕别人偷学家传武学。这样的功力,果然不值一哂。

好在接下来,郑实连着出了两招,一是喷薄而出,一是旭日东升,动作仍然大起大落。这正是郑实的又一聪明之处,不连出两招,休想破得了槐儿的功力笼罩。那么接下来,只能被动挨打,再无还手之机。郑天风看了,心中暗暗叫了两声好。

但郑实变招快,槐儿变招也快。也连着应了残阳西下,日暮途穷两招。做这两招时,两人的身体方始接触,院内陡然又是一阵风起,比之先前猛烈得多。两人又同时出了一招,但这一招。但两人身手只是一触,随即分开。

院内随即风平浪静。仿佛艳阳高照,春风和熙。让人身心通泰,无比舒适。这一招过了之后,郑实立即感悟到他和槐儿的功底确实同出一脉。那从槐儿身上传过来的功力与自己的功力完全混合,不分彼此,如春意融融,不似刚才,须得运功以阳拒阴,以热抗冷。郑实心底一热,不由得忙里偷闲,看了槐儿一眼。这一眼,却把槐儿看得两腮娇红眉目生花,,一抹眼波如万里晴天,格外清朗明亮。

却原来两个人这第五招,郑实的是“如日中天”。而槐儿的此招名为“闭月羞花”。

“好,好,好。”掌姑坐在台上,看到这里,连声说了三个“好”字,并且轻轻击了一掌。这一掌,既是赞许的表示,也是中止演练的意思。因为刚才说过,只须演示前五招即可。

郑天风坐在一侧,听到掌姑连声说好。以为掌姑不过给自己和儿子面子罢了。刚才演练之中,槐儿大占上风。若要说好,那也只能是槐儿好,自己儿子是不好,而且很不好。但在掌姑道好之后,却又听出几位姑姑也都出声道好,口气甚是喜悦,是那种由衷赞叹,发于内心,并无虚假做作。而在她们身后站立的三位侍女,脸上也表现出欢喜之色,也非装出来的。因此心里暗暗纳闷。

但那郑实听到几位姑奶奶道好,却似乎明白了其中缘由。自己功力和槐姑相比,差的不是三年五截,若练的不得法,甚至也不是三五十年的本事。爹在这门功夫上不就比自己多练了二十几年了吗,虽然比自己强一点,但也强得不是太多。给人一种感觉就是,这功练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无大的进展。

可是刚才和槐姑这一交手,感觉却又大大不同。掌宝姑奶奶不是说了,此功阴阳相补,相辅相成。那么,槐姑既然能练到远高于自己的程度,至少说明了若要相补,自己也就应该能练到槐姑这样的功力。

又因为只是演练,而非真正的对敌,郑实还感觉到了,槐姑使出的功力有一部分竟然被自己接收了。皆因槐姑功力高于自己,那高出的部分就流与自己。就像两塘水一高一低,如果掘开相通,高处的水自然往低处的塘里流。也因此方能以阴滋阳。相反,如果是自己的功力比槐姑高,那就反过来以阳滋阴。是以相辅而相成。

想明白了这一点,这郑实不禁心痒难熬。虽然听到姑奶奶击掌示停,却仍然还在摩拳擦掌,不愿就停。

当然,那槐儿听到掌姑击掌,自然已经舒袖回收,垂首站立,待掌姑说话后,回到掌姑身后。她当然也知道,掌姑和几位姑姑都说好,并非是说自己的功夫好,而是那郑实所习,果然是极为纯正的“一气元阳”。而这“一气元阳”,正是将来少主要练的“天乾正阳”的起底。而祠内姑姑,并不能授他“一气元阳”。

“晚辈得蒙姑姑不弃,愿与姑姑再行切磋,演示一气正元全套九式,供众位姑奶奶笑看。”郑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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