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2 / 2）

夜已深，月光明亮，天空只有零星的星星。也不知他们聊了多久，还聊了别的什么。

藏剑很晚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知不觉想起以前在青城练剑的情形。

不知什么时候，朦胧中，大厅传来脚步声，还有人轻声说话，吱吱嗤嗤，但是听不清楚说的什么。藏剑听了，心中觉得有些酸楚，带着这种感觉，睡着了。

风吹进窗户，带来清新的，有些潮湿的空气。天还暗着，阳光尚未出现，驱散昨夜的凉气，远处传来一声声鸡鸣，又是新的一天了。虽然藏剑昨夜很晚才入睡，但还是早早就起了床。来到大厅，空无一人，默默地坐在八仙桌前。

不知多久，有仆人推门进来，看见了独自坐在八仙桌的藏剑。仆人轻轻地鞠了一躬，说道：“早饭很快就弄好了，我打点水来给你洗脸。”

藏剑摆摆手，笑着说道：“我自己去水井边洗就好，不用麻烦你了。”

藏剑要来了毛巾和木桶来到水井边，是一口压水井，在柱体的井身上，布满了层层的绿的发黑的苔藓。只见藏剑将水桶放在出水口下方，再用旁边木勺内的水倒入压水井口，接着摇动压柄，几声空旷的空气声在压水井内传了出来，紧接着，几声杂乱的水声后，井水从出水口流向了桶里，不知不觉，木桶里装了大半桶水，藏剑这才停了下来。

“真糟糕。”他望着木桶里水中映出的自己，茫然道。

藏剑洗漱完毕，刚才的仆人过来了，说道：“早餐已经在大厅备好了，村长在屋子里等你一起用餐。”藏剑谢过后，向屋内走去。仆人在他身后，将桶和毛巾搬走了。

这是一个采光非常不错的屋子，从外边进去，也没有觉得暗了多少。

藏剑来到大厅，向坐在八仙桌前的温和的老者鞠了一躬。在老者示意下，坐到了对面。二人默然无声地吃完了早餐后。老者说道：“你师傅他们走了，现在鬼门生死存亡时期，他没法坐视不理，他应该已经事先告诉你了吧。”

“弟子只恨不能在这个关键时期为门主出一分力。”藏剑答道

“弟子？我可不是鬼门的人，只是多年的老友罢了。”老者笑着对着藏剑摆了摆手。

“但是您不是为了鬼门做了那么多的事了吗，我们在江湖上的名声可是非常糟糕，您参与进来，对你自己岂不是非常不利。”

“老友有难，我又怎么能不帮忙呢，你自己在鬼门那么多年，你也知道，鬼门虽然行事诡秘，但是却也并不比那些名门正派坏多少。而且江湖的正邪，不过是别人的判断罢了，何必在意。”

藏剑望着老者，道：“何必在意，也是。”说罢，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但藏剑还是收住了笑声，好奇地问道：“柳师伯，你不要怪我无理，以柳师伯的功夫，绝不是无名之辈，但我还从没在江湖上听说您的名字。不知柳师伯可否说与弟子。”

老者听了，欣赏地望着藏剑，说道：“江湖上，有些人出名是因为好出风头，有些人出名是因为地位使然。但还有另一种人，他们进入江湖只是偶然，因此无意让人得知他的存在。”

藏剑听了，仍然笑着：“江湖这个传声筒，还不至于能让人轻松藏于其中。”

老者面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说道：“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藏剑料到自己再问下去也没结果，也就不再探询。

“柳师伯，于情于理您都是我的长辈，有什么吩咐请您尽管说，我虽然不才，但我认为我还是有些用的。”

“你小子给我来这手，行了，我早就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了，你不用跟我假装谦虚，我和你师父都认为你是个人才，以后大有要用到你的地方。所以，你快点养好伤。你师父不是已经给你任务了吗，你赶紧完成，再去帮帮你可怜的师父就是。”

藏剑咧开了嘴笑道：“听从柳师伯的吩咐也是师父给我的任务。”

老者听了，也笑了起来。

在藏剑养伤的几天，老者也确实给藏剑安排了一些任务，不过只是些跑跑腿，联络村民的事罢了。

那一天，藏剑养好伤决定起行，在告别了老者后，他沿着村口大道往前走，经过茶棚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坐在一张桌前，神秘地笑着朝藏剑招了招手，看到此人，藏剑突然感到惊慌。这人是谁呢，我们下回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