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极首领布丁,生性豪迈仗义,生得五大三粗,一头天生白发是其标志,人称白老大。
月没见过布洛之外的布家人,但家族遗传的白毛极富代表性,照片上的男人其实是一头妖冶的红,偶有零星白色混杂其间,她却一眼认出那就是布洛的亲爹。
白毛曾因与家人不同的肤色和高颜值问题差点被怀疑出身,可见他们的血缘完全不在五官上,月之所以一眼认出那人,全凭猜测。照片里的男人和在学校见到的白毛一样,血的红染上白的发,妖艳而诡异,他们给人的感觉极其相近。
且夜邪口味再重,也不会撇了妹妹一心欣赏个糊了满身血的老男人!
“他是布洛的父亲吧?”
“是。”
听夜邪应声,月就又瞥了眼那手机,双手大开瘫到沙发背上,悠悠的吐出一口气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你们这些有钱人才讨嫌……”
可是没钱寸步难行……夜邪不动声色将新来的短信删掉,看样子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便稍稍侧头看向身旁:“你妹妹救回来了。”
月凉凉瞥他,心想那妮子回不回来和她有什么关系?便不耐道:“那你妹呢?”
本是敷衍的问话,谁知夜邪竟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布洛不行,你也不可以。”
月眼皮一垂,自眼缝里抛出个白眼,随即利索起身,在沙发另一边坐定,顺带招呼江娣,人肉抱枕一经到手,便继续补觉。
三年,她习惯了身边有人,夜晚也变得好过许多。
江娣被抱得死紧,看她难得睡个安稳觉也不忍心拒绝,便抄了条毯子盖上,然后……就轮到自己和房内唯一的男士大眼瞪小眼了!
在外人看来,她和月是过去式,在她现任男友的老板看来,或许这过去式依旧暧昧,并未过去。江娣有心解释,奈何她的大腿正被月枕着,腰也没闲着,如此怎样的解释感觉都略显苍白,毫无说服力的辩解说了也是无用。江娣便维持沉默。
却听夜邪轻声开口:“你不是秦昊的女友么?”
“当然是!”江娣没想到对方会率先开口,下意识回答完后开始纠结如何解释她和月的行为。所幸夜邪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
度日如年才五分钟,江娣就已经坐立难安,佩服起男友长年不屈的耐力和毅力时,又听男人再次开口。
“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江娣噤声,他果然看到了!不过,阿昊说的boss当真是面前这个人吗?他竟然对月产生了兴趣……说归说,月的事连叶家人都闭口不谈,她又怎么会向一个外人提及,便敷衍道:“我也不太清楚……”
“和‘望月’有关么?”
简单的一句话令江娣很是吃惊,尽管她立刻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夜邪还是从中得到了答案。
江娣看着怀中睡得安安静静的少年,内心五味杂陈。月常受噩梦影响,睡眠极差,尤其初遇的那段日子,总是半夜惊醒后跑去洗冷水澡,害得她也跟着神经敏感。所幸后来好转,抱着她时就会睡的像个婴儿,这点虽让她很有成就感,却也让她无法彻底离去,便拖拖拉拉持续了三年之久。
望月是她的噩梦来源,却也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人,江娣认为伤了她却仍被她心心念念,必定是个非凡又深受她喜爱的男人,但月却说:望月啊,不过是稍有几分姿色的软柿子,本少爷念他只是想知道他死了没……
江娣认为那是谎话。
现在突听夜邪提到那人,她难免惊疑,不晓得他是听谁说的,又听了多少,会不会以此欺负月……江娣急忙打住自己的猜测,看夜邪只是在低头玩手机,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行为或表情,她觉得自己或许是小人之心了。
夜邪不若叶小夜,是不会失了自己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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