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望着空空的盘子,突然想起暂住一周的房间里还留了几个泡芙,那是某天晚上恶梦醒来为自己压惊用的,想着不能一次吃完便费心藏了起来,但一不小心藏的太过严实了,次日醒来无论如何都翻不着,当时那个憋屈的内心啊!
夜邪是在马桶后下方发现“遗物”的,明明房内各处都被他彻底清理一遍,卫生间却总是散发出阵阵甜腻气味。一经发现,那被月珍藏的泡芙就被夜邪果断扔下马桶,“遗物”没清理掉,马桶反被堵了个彻底。
就此,夜邪视泡芙为毒药,视月为砒霜——毒中之最!
月其实很困惑,每每她都是出于好意去做事,但最后总会捅出些不轻不重的篓子,就比如这次。江娣被叶司骂走了,她秉着怜香惜玉的绅士风格追了出去,原想着就算留不住别人的女友,但总归得为自己的“未婚妻”拦辆出租车吧?毕竟走夜路不安全……但怎么会进了局子呢?
叶朗携叶柒赶来时,一向温和的脸难得裂了缝儿,有寒气自那缝儿里外泄,争先恐后的向月和陪坐一边的叶司蔓延。
月除了嘴角的伤口,脸还算完整,叶司脸上却罕见的多出一片清淤,一双本就不算温柔的眼睛此刻只管凌厉的瞪着坐在旁侧的另俩人,一个女人,一个少年,以及俩人身后围着的数人。
“又见面了,夜先生。”叶朗声音尚算平和,月却觉得那音色略显沉重,于是颇为自觉的垂了头,聊表反思。但想着自己似乎并没过错,复又抬起脑袋。
夜邪除了刚来时不可避免的和月打了照面外,便一直没瞅过她一眼,月也懒得睬他,连个眼角都懒得给。
所幸被她一肩膀摔出去的是他的女朋友,月不地道的在心底庆幸,连带的看向秦苜的眼神都掺了几分莫可名状的怜悯:多么美的人啊,竟是个眼神不好的主儿,偏生挑了那没品的孙子!
“这是误会,苜姐,都是朋友。”夜蜜儿左看看右瞅瞅,好不为难。接到电话时她不由分说就扯了她哥一起,没成想打了苜姐的竟是月,其中该是有隐情吧?
“我不记得有过这种朋友。”秦苜实话实说。在餐厅正门被人过肩摔,实在有够丢人的,恰巧她是个奉行礼尚往来的,便有了随后轰动全帝都的这场大乱斗。
“除了蜜儿,那边的本少爷一律不熟。”月以手画出条境界线,将立在中间的秦昊归为对方,超嫌弃的甩了两手,但后脑勺随即被不留情的扇了一巴掌。
疼!但她没出声,只就势摸了下鼻子。她是被打大的,早就习惯了,谁怕谁呀!
“现在起你闭嘴,叶司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叶司皱眉,从月瞬间变得了无生趣的脸上转到她身后,叶朗从来如此,自诩教师美德总由叶柒代他出手,明明动手能力超低,偏偏找了个行动力超高的小弟,造就了他不灭的存在。
“他,”叶司一指坐在秦苜身旁的少年,“调戏小鬼!”
月无意觑到在场诸人的表情,不禁拨拨刘海,将自己好看的眉眼露出来。怎么一副怀疑状?她这相貌难道还不够让人犯事儿的吗?
夜邪此时终于睐来一眼,顺便扫了那涉嫌“调戏同性”的少年,若有所思。白兰见状也认真打量起月,是有几分姿色,若非他早已心有所属,怕也会动一番无谓的心思吧?
察觉有人的视线变了质,月不禁嗤笑,一群俗人!其实在餐厅门口是她险些撞上一人,明明避开了的,那人却不知为何仍旧被她撞到,于是她想:哦~碰瓷儿!
再见那人墨镜一撤,擒着不怀好意的笑打量她,于是她想:哦~原来是想耍**。
从来只有她耍**,何时被人耍过?于是这场混乱便开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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