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船上的易乞和雨曦正在吃着饭,他们看着一个一个的花灯正往自己这边漂来,非常激动。雨曦远远望去,只见好多人都站在岸边,用火把点亮灯火,并且稳稳地把花灯送进水面,人们的眼神是期盼的,他们期盼自己能够活的安详,安逸。有几个孩童站在栈桥上,对着这些花灯指指点点的,貌似是在数数,这些小孩手里拿着糖葫芦,吃的不亦乐乎。
慢慢的一盏花灯漂到了雨曦面前,她轻轻从水中拿起那盏灯。那花灯真是小巧玲珑,做工精细,四片纸叶包裹着中间的灯火,闪闪的火焰透过纸片,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她轻轻的又把这花灯放回了水中。渐渐,海面上的花灯已经连成了一盘,雨曦置身于这花灯的海洋中,说不出的高兴。她和易乞已经吃完了饭,他们就把桌子放到一旁,肩并肩的坐在船中央,欣赏花灯。他们在船上嘻嘻说笑,这场景不禁让人联想到《采莲赋》中形容的景象: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棹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故以水溅兰桡,芦侵罗褠。菊泽未反,梧台迥见,荇湿沾衫,菱长绕钏。泛柏舟而容与,歌采莲于江渚。易乞和雨曦在船上,和这场景异曲而同工。
过了一段时间,天空中飘落下纷纷扬扬的雪花,像梦一般的,在天空中飞舞。这美丽的雪花落在山上,地上,水面上;落在船中,灯中,还有两人的心中。雨曦伸出手来,接住了一片雪花,洁白无瑕的样子,让人心动。
雨曦站起来,望着这雪花飞舞,花灯烂漫的样子,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用心来感受这里的美丽。易乞也站起来,红了脸,握住了她的手。一开始雨曦还是一惊,但过了一会她也就明白了。她也握住了易乞的手,两人牵着手,站在这船中。
“小曦。”说话的是易乞,他此时已经改了口,叫她小曦。
雨曦的脸也早就通红了,她慢慢抬起头,看见易乞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心里一阵紧张,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胸前。
“小曦,我……我喜欢你。”易乞憋了这句话很久了,他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雨曦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扑到了易乞的怀中,两人相依在了雪中。易乞抱住了雨曦,紧紧不放。
“乞哥,我……我……”她说不出口,但是易乞也明白。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易乞温情的说道。
雨曦在易乞怀中,眼睛已经流出了激动的泪水。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人才松开,雨曦从怀中拿出一根笛子,吹了起来。悠扬的笛声在天边盘旋着,盘旋在云间,梦中,心田。它宛若一只无形的手,一下一下的触动易乞的心弦。不断有微风习习,风儿划在桨上,衣着上,划过少女的脸颊,双肩,玉手。空气中泛着水汽,朦胧,飘渺。
在山上,那女子也是沉醉了,这美景对任何一名少女都好似是迷魂药一般,让她心驰神往。这时候两人依偎在山的悬崖上,说着情话。
“哥哥,你真好。”女子这样称呼男子,但是他们两人并不是亲兄妹。
“灵儿,我说过会让你开心,现在我办到了,你可否完成我一个心愿。”
“好啊,只要我能办到的话。”
男子一笑,说道:“你闭上眼睛。”女子按着他说的做了。
男子侧了侧头,吻上了女子的嘴唇,并且也闭上了眼睛。女子没有挣扎。雪花还在下着,慢慢的两人的头上就变得有些花白,过了很长时间,两人才松开。男子说道:“这愿望刚完成了一半,五十年后,我会在这里,完成我后一半的愿望。”
女子也明白他的意思,又靠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男子过了一会儿之后,抱起了女子,下了山,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坐在船上的易乞听着雨曦的笛声,是心绪难平,他情不自禁的作出了一首词:
妖童媛女,
荡舟心许,
鷁首徐回,
如痴如醉。
月明星辉阑珊日,
花好月圆人聚时。
漫天星,
悠悠,
闪闪。
灯火通明,
暖暖私情,
回首再会,
情意还会,
悠悠即墨声声情,
绵绵情长心头盈,
声声语,
牵牵,
绊绊。
雨曦听了这首词又是脸上一红。两人并肩坐在船上,雨曦放下了笛子,两人手拉着手,继续欣赏绚丽的灯火。花灯漂浮在海面上,闪烁光芒,飘渺的水汽笼罩在二人的身边,皎洁的月光洒在水汽上,海面上,船上,洒在二人紧握的手上。灯火,月光,水汽,星辉,还有二人的情幻化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在画面上,月光是无瑕的,星辉是无瑕的,灯火是无瑕的,两人的爱更是无瑕的。那紧握着的双手,不断的向对方传递着情谊。
船儿还漂荡在水面上,船上的两人也都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这时易乞心中已经没有的男儿的宏伟大业,取而代之的,是那难以言表的儿女情长。每一片雪花,都诉说着点点温情,每一段故事,都逃不过爱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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