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乞和雨曦开始正式修行终南剑法。四大长老的弟子全部都在四圣宫前训练,所以他们二人与其他弟子不是很熟悉。易乞他们这一辈辈号为“羽”,易乞的道号为羽归,程雨曦的道号为羽玉。掌教门下有两个弟子,大弟子道号羽旸,他今年二十五岁,从小跟随掌教习武,是所有羽字辈的弟子中最厉害的一个。二长老门下有四个弟子。这些弟子都是长老们之前收的弟子,所以他们都没有经过试炼,资质也没有易乞和雨曦那么好。
终南山最基本的剑法就是御剑术,是每个入门弟子必须先要学会的本领。御剑术分为两层,第一层就是一些再基本不过的剑法,第二层便是御剑而飞。一般的弟子要灵活运用这御剑术少说也得半年时间,可易乞仅仅用了两个月就能融会贯通,飞到天上稳若平地。程雨曦花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用了四个月学会,可这也是很快的速度了。接着二人就开始学习一些中阶的剑法,终南剑法大多以山上的景色为名,像是太乙剑,就是根据终南山的别名太乙山所命名;上善若水,是根据上善池演化而来。太乙剑法是除了御剑术之外的基本剑法,需要持剑者将灵力注入剑中,运用特殊口诀,使挥出的剑气在敌人之间弹射,可以杀敌于千里之外。
上善若水是一种水系仙术,分为四层。第一层是将水魔法附在自己的剑上,随着剑的挥动,水滴就会像利剑一样飞出。第二层是把自身保卫在一层水中,防御敌人的近身攻击,但是这招的威力取决于使用者的灵力,如果灵力足够强,那么这层护盾足可以抵御大多伤害。第三层则是将水凝成冰,冰块从天而降。第四层可以让冰柱直接从地面下刺出,让敌人出其不意。掌教因为要管理教中事务,所以易乞的功夫平时主要由大弟子羽旸授予,而二长老则是亲自授予雨曦功夫,正因为这样,尽管二人的资质有些差异,还是在一年之后同时习得了这两种招式。
他们学完这两招之后,便开始学习男女不同的特殊剑法。男子属阳,易乞学的这灵宫剑法正有至阳之意,一招一式都咄咄逼人。这招的宗旨本就是虚实结合,散乱的剑影又可以迷惑敌人的眼睛,所以这招让一般人很难招架。雨曦学的翠华剑法有至阴之意,只传女不传男。因为二长老是个男人,他不能对这招多做指点,所以这一招大多是雨曦自己照着剑谱领悟的。此招有防守反击之用,先用萧萧的剑气护住自身,再蓦地刺出两剑。终南山的剑法是内家武学,所有的招数想要用的流畅,用的凌厉,必须要有很强的内力和灵气作为根基。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是修习内力的最佳时期,所以易乞两人白天练剑,晚上练气,学习进展的很快。到了第二年结束,两人已经能把这所有的基本剑法用到极致。要知道,有些弟子已经入门十年,可对着剑法还是望尘莫及。
从第三年开始,二人开始学习两位长老的特殊技艺,掌教也开始对易乞亲自授业。掌教平日拿的武器是一把木琴,在琴中藏有一把剑。他可以一手用剑,一首弹琴,功夫很是了得,比起之前的宁神丐可是厉害的多。可碍于易乞对音律一窍不通,所以掌教这功夫易乞不能学会。掌教很是烦恼,因为这功夫是自己的独门绝技,此时易乞不适宜学习,而要教给羽旸则需要很长的时间,并且不知道他能不能掌握,可以说这套剑法是失传一半了。
而程雨曦就不一样了,她资质虽然不高,但是聪明伶俐,对棋艺也很有见解,所以二长老这独门内功“凌云乱”就传授给了她。这套招式含有围棋黑白之道,发招时的剑气像棋子一样,挥剑之后后招更是层出不穷。这心法很是深奥,雨曦当时只能学得皮毛,剩下的需要慢慢摸索。
日复一日,春去秋来,第三年也过去了。易乞和雨曦二人在这三年的学习之后已经今非昔比。易乞在第三年没有多学新东西,所以他巩固了内功,现在可以说是内息充沛。雨曦则是又学习了机关巧术,让自己在战斗中多了一种武器。在这三年中,易乞和雨曦很是亲密,他们两人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练剑,两人也不想之前那么约束,也不再“易公子”“程姑娘”的叫了。两人通常是直呼其名,也不避讳。掌教自觉这三年中愧对了易乞,便将终南山的历代琴人所用之剑——七星剑交给了易乞使用。易乞本就功力超群,此时又得宝剑,更是如虎添翼。生活一天一天过的很平静,可是突然的一个变故打破了这长长的宁静。
在第四年的除夕前,掌教忽然把大弟子羽旸,二弟子易乞和二长老的弟子程雨曦叫到百圣殿来议事。
“此次叫你们前来,是最近山下发生了一些事情。”掌教严肃的说道。一旁的三位长老脸色也是很凝重,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掌教继续道:“上古时期,人间曾经妖兽肆虐,一些灵力较弱的妖兽被早期的修仙人斩杀,可一些灵力强的妖物,他们无可奈何,只能将他们封印在这神舟大地上。就在前些天,我们发现一些封印已经松动了。”
掌教说的很清楚。这些妖兽很是强大,而且即将破除封印而出,怪不得四长老脸色如此凝重。掌门道:“过了上千年,这些妖兽的实力应该已经所剩无几,但我们仍然不可小觑,本来我们本来打算我们四人去处理这件事,可近日正又赶上不周山发生异象,我们又要去那里探查。思来想去,我们就决定让你们三人去处理这件事。你们可有异议。”
“掌教!”说话的是羽旸,“弟子想要和掌教一起处理不周山的事务。”
“哦?此话为何说起。”
“弟子认为,羽归师弟和羽玉师妹的实力都在弟子之上,足可以应付这件事。不周山是天柱所在之处,妖兽出没能伤及百人,千人,可这天柱一旦出现问题,那么整个人间都会面临灾难。”羽旸说的有理有据,但他真实的想法却是因为易乞和雨曦两人总是在一起,所谓日久生情,自己一人夹在两人中间很是尴尬,所以他就像自动退出。
掌教想了想羽旸的话,点了点头,“好吧,就照你说的办。羽归,羽玉,你们两人有何意见。”
易乞和雨曦只是摇摇头,掌门继续说道:“好,那么你们就去准备一下,随时可以上路,你们需先到夷陵寻找一位隐士,那里有八卦图遗址,我想那隐士应该就在那附近。他知道所有关于封印妖兽的事情,你们找到他,一切疑问都可以解决。你们下去吧,下山的时候也不用跟我请示了。”雨曦一听到夷陵两个字,身体一哆嗦,那是她的家乡,一别十年可以再度回到家乡,这心情的却很是奇妙。
三人退了下去,殿内四位长老开始了辩论。
二长老首先说道:“大师哥,虽然羽归和羽玉两人资质很高,但这毕竟是两人第一次下山,这么艰巨的任务,他们真的能完成吗?”
“也只能这样了,”三长老说道,“教中缺乏人手,他们两人已经可以说是教中武功上乘的人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四长老接着道:“我们也是出于无奈啊,这阵子事务如此繁忙,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好了,就这样吧,”掌教终止了这谈论,“这也是不得已才想出的计策,如果有什么变故,走一遭是一遭吧。”掌教说完这句话后,离开了百圣殿。
“唉。”三位长老纷纷叹气,也离开了这里。掌教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等待众人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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