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因放在孽缘之前......
一千年前,一只狐妖缓缓而来,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却向我索求一滴鲜血。一千年后,一位白衣女子怀着一颗悲伤的心让我讲述关于他的故事,这时我便知晓,他的愿望实现了,他终于等到了心爱之人的归来。我把珍藏了千年的玉镯呈在她的面前“这玉镯原本是一对的。也是他原本想送你的礼物”我的声音有些疲惫,有些哀伤,女子不解的看着我,手轻轻地抚摸着玉镯,甚是珍惜。我看着她俊秀的容貌,就如那只狐妖一样,恍惚间我竟以为是他又回来了,不由得苦笑道“那我给你讲讲,秦彦与这玉镯的故事。”
我是阎王的第三代继承人——包小双。当我的任期还没满一百年的时候(满一百年就能转正,成为真正的阎王),地狱里就发了一件大事——三途解开了封印,同时那些对我心生不满的人在地狱发动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政变。
远在盘古开天劈的之时,世间就渐渐出现了万物生灵,而在地界却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生物。地狱的生灵虽生在地界,而是神灵一脉,而同样在地界生存的魔界,非人非妖,却法力通天。这就导致在那段时间里,地狱的鬼族竟完全无法抗衡。鬼族被迫一直后退,阵地也渐渐缩小,可这世间若无鬼族的存在,轮回之井也就无法开启。
夸父不忍人间混乱,逐日之后,血脉化作人间的山河,并是有一条血脉直通地界,把魔界与地狱分割开来。任凭魔界的人如何法力通天,也无法渡过此河。而这条殷红的血河,虽说保护了地狱的鬼族,但也阻隔了魂魄来到地狱轮回的唯一途径。
当时的阎王为了解决这一难题找到了这世间存活的第一条鱼妖,他叫三途。三途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在三界任意遨游而不需任何法术的存在,也就只有他,可以帮助那些魂魄渡过血河进入地狱轮回。然而谁也不知道阎王究竟是怎样说服当时的年轻气盛的三途,并把他的本体封印在血河之中为亡灵引。这件事一直以来就是一个辛秘,无人提及,亦或无人胆敢提及。再后来,阎王把那条河命名为三途,以此来纪念那只永远失去自由的鱼妖。
万年的光阴在三途身上匆匆掠过,而他依旧在那里来回的游弋,把那些魂魄引入地狱转生。也正因如此,三界才可以维持如此稳定的局面。而在那时我上任的时间也不是太长,人心不稳。三途的突然爆发,使得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轻易的发动了战争。
我在黑白无常的保护下四处躲藏。三途也不愧上万年的妖怪,一怒之下他竟然用法力把三途河封锁。这样就直接导致外面的那些的魂魄无法进入地界轮回,而地狱里的那些想免受战乱之苦的生灵想逃都逃不出去,只好与我共同迎接苦难。
就在我狼狈的逃窜的时候,秦彦挥舞着长枪向我飞奔而来,那气势感觉就是来杀我的,黑白无常没来得及回到我身边保护我,回神时我就已经不见了,这速度我修炼一辈子估计都难以企及。
“你是何人?”我用判官笔指着他,这个人很厉害,他能在短短一瞬间把我从包围中带出,并且还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实在是佩服。
“在下秦彦,来到这里找殿下只是有一事相求,刚才看到殿下有危险才冒昧的出手,请殿下原谅。”秦彦向我恭敬的一揖,弄得我有些发懵。
既然对方都如此恭敬了,我也不能有失风度,只好勉强挺直腰杆问道:“何事有求于我?”其实对于他所说的“有事相求”我很心虚,现在的我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还能帮别人做什么?
“我只要殿下的一滴血。”秦彦那俊俏的眉头紧锁,紧张兮兮的看着我,一副生怕我不答应的模样。
我心中默想:以你的实力,杀了我都不成问题,要一滴血这算什么。我实在是猜不透他究竟是何意,原本放下的判官笔也再一次的举了起来。
秦彦无奈的笑了笑,他摊开双手表示没有敌意,我狐疑的看着他“以你的能力杀我并不难,何必要以取我一滴鲜血为名来羞辱我。”
秦彦却再次向我一揖,温声道“殿下误会。”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玲珑可爱的玉葫瓶,端放在我面前。
“这......这是。”我一开始有些不敢先我的眼睛。这可不是用普通材料雕刻出来的东西,这是当年女娲补天时的石料,难怪在三途封印三途河的时候他还能进入地狱,原来是有人相助。“你与沫什么关系?”我放下戒心,干笑着问道。
“朋友罢了。”秦彦淡淡道说道,眼中却又有着难以掩盖的哀愁,似乎有着一些不愿提及的回忆。
我却缓缓的放下判官笔问道“她还好吗?”秦彦点点头道“她现在待在涧渊,建了一座名叫缘渊阁的宫殿,你知道的她恐怕此生都无法离开那里了,不过每天都有很多心怀欲望的人和妖都去找她,求她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而她也会收取相应的代价。所以也不会寂寞。”
涧渊?我心中一愣,据我所知那是这世间唯一一处不受三界约束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三界的间隙。那就意味着,不论是谁都可以到达那里,然而往往逃亡于涧渊的大多都是无法在三界中任意一界生存的妖魔,或是不愿转生的残魂败魄。不过以她的能力,我也无需担心。
于是就好奇的问道:“是她让你来帮我的吗?”但据我所知,沫那个家伙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既然她派人来定是有所需求。
“是。”秦彦回答的干脆,看来不打算隐瞒任何意图“不过在下也来这里也是有求于殿下的。”
“这世上难道还有她办不了的事,竟让你有求于我?”我有些怀疑他在骗我,因为我无法想象当年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会有办不到的事。更何况她都办不到,我又能做些什么?“在下只是请求殿下的一滴血滴入着玉葫瓶内。”秦彦言辞恳切,眉目间满是急切。
“哦?这就是沫让你来帮助我的代价?”这也太便宜我了吧?我暗暗腹诽。
“不,这只是在下的请求。”秦彦轻轻的抚摸着玉葫瓶,申请悲切。紧接着他盯着我,缓缓开口说道:“沫向殿下索要一对玉镯。”
一对玉镯?这么有钱了还缺玉镯?我不快的皱眉,却一直在暗自揣测沫的想法。按照以往的惯例,沫的那些狮子大张口的做法,我只能往那些独一无二并且价值连城的东西上想。独一无二?价值连城?我左思右想,点恍悟道“我的确有一对特殊的玉镯。”那对玉镯是从每一任阎王手中流传下来的东西,这一次正好是交于我手。
我还清楚的记得,上一任阎王临走前的场景,他泪流满面的握着我的手,把锦盒牢牢地放在我的手心,让我千万保重,弄得我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他话都没说清楚,就迅速的开溜了,还说这锦盒里的东西终有一天我会用到,当初我还以为这是他留给我的嫁妆,到现在看来,我真的是想多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正准备开口,就感觉眼前场景飞速变换,我被人猛地拉了一下,由于适应能力并不是很好,瞬间只能感受到所谓的天旋地转。
“你是何人?为何要管这等闲事?”我一愣,慌忙调整状态。一边猛地踏出一步,一边堵住秦彦的嘴。因为我听出来了,这是三途的声音,只好抢着说道“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让秦彦跟三途打起来,毕竟三途是唯一一个能指引灵魂渡过三途河的人,他一旦是受了伤,罢工或者干脆死了,那地狱还工不工作了。
显然三途没有理会我的良苦用心,他现在就是不抓住我不罢休。你们可能会好奇三途既然能离开三途河,那为什么不离开地狱。残忍的事实真相就是:三途的真身依旧被封印在三途河内,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三途的神魂,可能是由于我的能力问题,没有好好的撑起封印三途的结界,让他专了这个空子,跑了出来,弄得现在简直没法收场。可是能解开三途本体封印的只有现任阎王,如此说来,三涂自然不会放过我。
三途冷冷的瞪了我一眼,秦彦向前一把,死死地把我护在了他的身后,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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