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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比斗望乡亭 二(1 / 1)

话都说尽了,可是钟大吕五人就是不肯起来。大恩不言谢,此等活命大恩又岂是长跪不起能还得了的。金小莱瞄了一眼远处的白纸扇王黼,深深的感到不安。只怕大庭广众的,面儿上这么说了,却难免背地里真能放过自己兄妹几人。看这易之扬倒也为人和蔼,没什么架子。能和白纸扇王黼背后那贵人相斗的,怕是有些分量,索性不如投奔他,做个依靠。

“大官人今日对我等有活命之恩,小人等无以为报,愿意自此追随大官人,鞍前马后,为奴为婢。”金小莱深深一拜,对四个兄长暗使眼色。五人一起闯荡江湖多年,自然心领神会。梁悲、唐朗、罗霄三人也深深一拜,由梁悲说话,其余两人并不多言。“我等飘零江湖,本想着逍遥自在,以乐会友,不想却惹上这场祸事。大官人护得了这次,却不知下次我等该当如何?哪里再寻大官人这样的人来?倒不如索性跟随大官人了。还请大官人可怜则个,收下我等。”不等易之扬说话,钟大吕赶紧接着说:“大官人艺技高深,我们十分佩服,只想常伴大官人左右,也想近朱者赤,和大官人一起奏上几曲,也不枉此生了。还望大官人收留我等。”

话说到这里,真是深的浅的,明的暗的,仰慕的乞怜的都有了。可是不同人听了却是不同的音儿,不同的感受。宁端听了,心里想,这几人倒是意气相投,知音难求啊。王黼听了,自然想,这几个倒是聪明,怕我背后算账,先给自己找个靠山。曾祖望听了,却是知道了这几人的难处和无奈。只是叫易之扬为难起来,虽说在封建社会,招收几个仆人不算什么大事。既是在后世的文明社会也有管家和佣人的职业。但是对一个普通的现代人来说,这一切却是还是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的。看看星璇吧,想找他拿个主意。可是这小子早就色迷心窍,顾不得这边了。张小寒还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永远都是这样,话都是在心里说,嘴上从来不多言。曾新儿一双大眼睛卟啉卟啉的晃悠到跟前;“你还看什么啊?还不赶紧把他们扶起来,还要叫他们一直跪着吗?”易之扬这才晃过神来,赶紧上去要扶起几人。可是钟大吕没见易之扬给句明话,怎么着也不起来。曾祖望作为评判不好多言,给孙五河使了个眼色。孙五河走上前悄悄地对易之扬说:“易兄弟,今天你要是不收下他们几个。怕是日后他们几个难免要身首异处了。”易之扬一听这话,大惊失色,抬头阴沉的看了眼王黼。“好,你们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过主仆就不必了,大家做个朋友就好。”钟大吕五人一听,高兴的赶紧再次下拜。易之扬无奈,只好一一扶起五人。五人起身后,再也不回宁端那边去了,就站在易之扬身后。

宁端走下场冲曾祖望说:“这事儿算是结了,咱们赶紧下一场吧。这局比棋,我自己下场比试。快快上来个人,好见识见识我的手段。”曾祖望笑呵呵的说:“不错,不错。不知道易兄弟这边派谁出战?”这是事先说好的,易之扬三人里,就属张小寒的棋艺最好。这一局自然张小寒来比试了。宁端的手下早已把棋盘摆好,先不说那棋盘,就两边的黑白棋子,都是用羊脂和墨玉做成的。亚伯心里暗自估算了一下,就这棋子都够在汴京城里当个富豪了。深深的感觉到宁端背景的恐怖。

张小寒坐定后,向宁端施了一礼。按理说,宁端也应该向张小寒施礼,可是宁端却笑嘻嘻的坐受了。这样无礼的行为气的星璇大怒,恶狠狠的看向王黼。可是王黼并不以为意,好像自家主子受人礼是理所应当的。张小寒面色微怒,抬头看了眼宁端。顿时一怔,只觉得此人为何如此的面熟?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他的话总是在心里说的,暗自琢磨这人到底在哪儿见过呢?宁端毫不客气,自顾自的就拿起黑子先开手下了起来。易之扬虽然不怎么懂围棋,但是也知道这样是很不礼貌的,宁端这么一来,别说星璇了,连易之扬,曾祖望都不免有些生气。宁端的棋下的很大气,也很霸道,棋盘当中的一条大龙直把张小寒的白棋挤到两边,不时地左咬一口,右咬一口。慢慢的将张小寒的一条大龙深深的卷在自己的身下,眼看就要将张小寒最大的一片棋子绞杀掉。正在众人正担心的时候,张小寒不慌不忙在黑棋那条大龙的腹上落下一子,只吃掉了黑棋一个棋子。但是却同时向一把匕首一样插进大龙的身体里。宁端慌忙过来补救,可是张小寒并不接招,继续在大龙其它腹部的地方,也是只吃掉一个棋子,却依然有撕开口子的趋势。宁端此时只有招架之力,慌忙的补东墙补西墙。不一会儿,大龙的肚子上就让张小寒开了四个口子,最可怕的是当张小寒将这四个口子连成一块的时候,这条大龙竟然生生的被拦腰切成了几段。宁端头上紧张的冒起了细汗,沉思自己的这条大龙如何起死回生。星璇面露喜色,可是在场的都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却是没有人敢出声打扰他二人。张小寒长长的吐了口气,轻松的看着宁端。只是越看越觉得面熟,索性仔细的打量起来。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身影慢慢的变得清晰了起来,越想心越惊。如果说宁端只是冒起了细汗的话,张小寒此时简直都可以挥汗如雨了。不错,却是是那个人。张小寒想起自己给他诊病的时候。。。。。。

这棋没法儿下了,张小寒已经心神恍惚,连续落了几个错子。宁端赶紧抓住机会,先是跳出了张小寒的包围圈,再重整士气,反戈一击,倒是再次压制了张小寒。张小寒此时已经没法儿下棋了,反正左右早已注定是输,索性弃子认输了。气的星璇哇哇大叫,却并没有一句怪罪张小寒的话。星璇这人这点儿倒是挺好的,你得意时他会善意的损你几句,你失意时他却绝对不会落井下石。张小寒向星璇道了声歉,依旧失神的往后面走。一个踉跄,要不是易之扬手快给扶住了,就要抢地了。

“怎么了?”

“没事。。。。没事。。。。。”

先不理张小寒的心神恍惚,王黼催促着曾祖望快快评判。宁端脸上一脸的喜色,软轿里却传来一声娇滴滴的话来:“师师为宁大官人贺。”李师师现在也看出来了,就那棋子棋盘就不是普通人能比较的。有道是**爱钱,妞爱俏。既然出来卖,自然也要卖个好价钱不是。宁端呵呵一笑,倒是没有像星璇一样一脸猪哥相。因为此时的比斗比软轿内的美人更吸引他才是。星璇看李师师给宁端表情,醋劲儿上来了。直接冲进场中去,扯着脖子大吼:“快快快,谁来和我比试下一场?”王黼奸笑着说:“你们已经输了两场了,你是迫不及待要输不成?”星璇一听,立马火大,四下里就踅摸什么家伙事儿打算扔过去。王黼早就学乖了,立马躲在一众从人身后。星璇抄起卖豆腐脑的长板凳,扔过去就砸倒了一片从人。王黼这人也是嘴贱,要是一般人这时候就住嘴了。他倒是继续奸笑着说:“老是这么点儿本事,黔驴技穷了吗?”星璇脑子里的火山立马爆发了,冲上去抓着王黼就挥起了老拳。一众从人立马上前和星璇交起手来,倒是也有几个好手身手不错。易之扬怕星璇吃亏,也冲上去帮忙。曾祖望看场面混乱了,赶紧上去和易之扬拉开星璇,一众从人也都住了手。

王黼虽然有从人们护着,可是也顶不住星璇的攻势。胸口上重重的挨了一脚,悻悻的站在一旁不敢多言。众人互相安抚了下,就开始第三场的比斗。只见从宁端的从人里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文士,走向早就摆好的桌前。拿起一支毛笔,二话不说就洋洋洒洒的写完了一篇苏东坡的水调歌头。苏东坡是本朝的名家,作古也没有多少年。所以苏东坡的文风依然很有市场,文人墨客无不敬仰。众人上前一看,懂行的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孙五河摇头晃脑的说:“唉。。。看样子你们十有八九是要输了。好家伙,竟然请来了小米先生。”曾新儿卟啉卟啉着大眼睛问孙五河:“什么是小米先生?小米不是煮粥的吗?”易之扬也是一脸的迷糊:“小米?手机吗?我这里倒是有个iphone,不过没电了,也不知道敌得过吗?”孙五河噗嗤一笑:“苏黄米蔡,你听说过吧。”曾新儿一脸迷茫的看着孙五河:“猪?黄?米?菜?猪和米和菜都是吃的我知道,黄是蛋黄吗?”易之扬吃惊的看着这白目的小姑娘,连自己这个未来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苏黄米蔡。当朝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孙五河无奈的摇了摇头:“小米先生是大米先生,米芾的长子。苏黄米蔡四大家里,众人大多最爱米芾的字。他以二王为尊,笔法在纵擒自如的技巧中抑扬搓转,而在形意间则蕴藏着流畅自如的魅力。”曾新儿吐吐舌头,表示自己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易之扬心想:“竟然能请来米芾的长子助阵,这帮人到底什么来头?难道说这次踢到铁板了?”听孙五河这么一说,不明所以的人也都知道了这文士是大家米芾的长子。赶紧上去见礼,不少人眼睛盯着那副字,透露出贪婪的目光,不住的叫好。

忽然间,曾新儿大叫一声:“你们看他又在耍怪了。”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星璇看那边热火朝天的品评吹捧,于是也不二话,自己一个人默默拿起一把扫帚在地上划拉起来。遍地的黄土先是用扫帚平整干净,于是地上就四四方方的露出一块儿没有丝毫杂物的虚土。王黼嘴贱的毛病又犯了:“看着架势倒是个不错的庄稼汉,是个好把式。”易之扬厌恶的看了王黼一眼,生怕星璇随时冲过来要了他的命。曾祖望微微苦笑一声,暗暗的站在王黼身前,见识过星璇的火爆脾气,生怕再出波折。令人吃惊的是,星璇这次并没有理睬王黼,依然全神贯注的书写。却不是拿起大扫帚乱扫一通,而是拿起扫帚,只用扫帚尖儿在地上勾出字样来,而且字的大小竟然和米芾长子写在宣纸上的大小一般。这就已经在技巧上压过了一头,众人心中虽然惊奇,但是也决计不相信星璇能在书法上斗得过得大米真传的小米。

王黼的嘴贱又开始发功了,“呦呵,耍把式的,不错不错,有两下子。天桥下摆个摊儿一天也能赚几十文钱,下次爷路过的时候,一定多赏你二十文。”话音一落,就引来围观的人一片哄笑。星璇的手微微一抖,一撇却是偏出了半分。易之扬生怕王黼这样影响下去,星璇会发挥失常。王黼一见得手,立马心起,正欲张嘴再为主子立下奇功。却见星璇额头上冒出丝丝细汗,眉头皱的都要左右错位了,手中扫帚一转,一捺勾回来,竟让那偏出半分的一撇在整体上显得相得益彰了。飞扬起来的尘土还不及王黼张嘴再损,就全都落了进去。王黼弯腰不住的呸土,却是也惹来一片笑声。识趣的都和王黼拉开了点儿距离,生怕又有尘土飞来殃及池鱼。少顷,星璇扫帚一落。就见一篇洋洋洒洒的洛神赋如刻在石壁上一样,镶嵌在地上。单就这起势的架势就已经剩过了小米。众人纷纷围上前去观看,可是星璇这货却和离弦的箭一样,冲向王黼骑在身上一顿猛揍,众人只好再回来拉开星璇。还好易之扬提前准备,知道星璇是有仇必报。也难为他硬是忍了这么久。要不是易之扬早早的拉住星璇,王黼就不是变猪头这么简单了,那就是给阎王爷送猪头了。不过王黼倒是很抗揍,挨了这么多次打,虽然重伤的和猪头一样,却依然坚挺的没有趴下,从这个角度恶俗的看,倒也算条汉子。这一次倒是宁端先看出了门道,“我倒说你哪儿来底气叫板呢?原来是本朝大家蔡京的字样儿。你竟然能将蔡京的字写成这样,倒是有趣,不但是融会贯通,而且还树上开花,别具一格。倒是小瞧你了。”星璇倒是不理会宁端,冲着小米说:“怎么样?米友仁,服不服?”米友仁细细的看过星璇写的字,在脑海中仔细回忆自己见过的所有蔡京字样儿,确实没有一副字是如此的。心中已然认输了,可是输赢又岂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米友仁微眯双眼,老僧入定一般,并不言语。

易之扬看米友仁不言语,就对曾祖望和宁端说。“曾先生,宁先生,我兄弟的字继承了蔡京的字样精髓,又在其基础上进行了拓进。这一局似乎是我们胜了。”王黼还想上去胡搅蛮缠一番,白纸扇的工作嘛,有一项就是无理也要占三分。却叫星璇挡在当前,到不了跟前去。曾祖望细细品味了片刻:“不错,易兄弟说的对,小米先生的字确实精妙,尽得大米先生真传。但是星璇的字更是有超越先辈的气势在。所以这一局,当是星璇和易之扬胜了。”星璇和易之扬高兴的相拥,好险好险,总算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扳回一局。软轿里又微弱的传出一个声来:“宁大官人怎么就输了呢?”宁端站在软轿旁,微微一笑:“不打紧,输了一局而已。”

曾祖望站在场中宣布最后一场比斗开始。又是宁端下场,易之扬倒是挺佩服宁端的,四场里竟然有两场是自己亲自下场比试的。此人并不像是一般草包富豪,能在棋艺上赢了张小寒,现在比画又亲自下场。看来真是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啊。画画这东西,易之扬自问还是有点儿心得的。因为他从小就画画,先后拜过好几位名师学习。当年差一点儿就去列宾美院当研究生了,所学所知自然比宁端这个一千年前的古人强太多了。因为易之扬会的很多技法都是欧洲文艺复兴后才诞生的,这会儿打死谁都不可能会。为此易之扬专门提前预备好适合的水粉纸和颜料、画笔。本来想做油画,可是这个年代到哪儿去找橡胶水呢?水粉纸是没有了,所以易之扬专门找了个做纸的师傅,按照自己的要求做出了勉强能用的水粉纸。颜料和画笔也是找人按要求特制的。他不像宁端一样一张宣纸铺到桌上就开始白描,而是支好画架,立好画板,定好水粉纸,才用碳条轻轻的打型。水粉纸一拿出来,不光王黼讥笑,就是宁端也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么粗糙笨厚的纸怎么能和自己上好的宣纸比较呢?易之扬心想,要是小爷今天连你个土包子都画不过了,就直接剁手算了。

宁端画的是一只工笔画的画眉鸟,易之扬知道这样的白描其实很考究功夫,一笔画完中间不能有中断,没有真功夫是不成的。不过中国画是散点透视,虽然工笔画的造型算是中国画里最写实的。但是易之扬这种学过透视学,连三视图都轻轻松松能画出来的人。要是在造型上输了,实在是太不可能了。易之扬画的是一幅美女的半身像,用李师师做原型。三庭五眼面部的比例绝对比什么《韩熙载夜宴图》,《天王送子图》里的人物面部更加写实精致。当然适当的也要PS一下,只是用画笔P图罢了。连线条都是用丢勒的技法起形,一双眼睛学习北条司的画风。脸型上也做了一些适当的修饰,秀发随风飞舞飘扬。最重要的是,中国画在清代郎世宁以前都基本不会有阴影和色阶的效果,所以画出来的画给人没有立体的感觉。

约莫一个时辰,两人画的已经大半。不约而同的都起身后退几步,再看看自己的画作。画画的人都是这样,画一会儿都要站远一点,再看看自己的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两人也同时往对方的画作上看去,易之扬还好,后世看过的名画多了,中国画更是数不胜数。宁端直接就扑到易之扬的画作前,因为他清楚的看见画里的美人儿竟然活了。仿佛就站在不远的前方注视着自己。这哪里是画作,简直就是活人啊。在场的也不乏丹青妙手,宁端已经算是人中极品了。而易之扬的画简直是举世无双。到了这个地步,宁端也就把笔一掷,认输了。就这样一幅没有画完的画赢了另一幅没有画完的画。

易之扬看得出宁端却是是爱画会画精画的人。也不待宁端开口,那副未画完的画就连画板一起送给了宁端。宁端如获至宝,一边叫人小心拿好,一边和易之扬交流着绘画的心得。可是这样一来可就为难了三个人,不,或许是四个人。曾祖望、星璇、王黼全都发愣了,这二比二打成平手可怎么办?总不能李师师一个招呼两人吧?李师师也郁闷了,好好的搭上个富家翁,却叫这两个家伙给弄砸了。这几天已经叫人去探查过了,这两人就是城外医庐里的两个闲人,一个打铁的,一个酿酒的。哪里能和宁大官人比得了?宁大官人连出处都查不出来,越是这样,越说明人家墙园高深,不是凡人。自古窑姐儿要么趁着年轻的时候给自己个儿攒足了后半辈子的银子,要么就寻个富家翁做个小妾。除了这两条,将来就只有饿死的份儿。

李师师再也坐不住了,就从软轿里走了出来。立马四周的男人们全都眼珠子掉地上,安静的叫人窒息。微微的冲众人一拜,说道:“不曾想大家竟然又打成了平手,这可如何是好?真是叫师师左右为难。”曾新儿跑出来说:“那怎么样?还要他们再比一场吗?竟看热闹,说风凉话。”李师师顿时花容失色:“姑娘。。。你怎能这样说师师。。。。”顺带着就转过头去,暗淡伤神,眼看骄阳似火立刻就要雨带梨花了。星璇心里好像猫抓了一样,赶紧的拥着美人儿:“比,比,比,说什么都比。”可惜那朱虚侯墓里大卸老刘肥,济州城外一只银葫芦杀的刑部众人不得近前,曹州城里金通判都不敢硬接银葫芦的好汉子。此时竟然小心呵护着这样一朵娇花。星璇自己觉得挺美的,管着叫虎嗅蔷薇。当然星璇一个二十多岁的好汉子,硬手段,拥着美人儿自然是虎嗅蔷薇,宁端一个四十来岁,大腹便便的拥着美人儿,那就是牛嚼牡丹了,至少星璇是这样认为的。

星璇跳出来,指着宁端的鼻子说:“你比不比?今天有你没我,咱们就见个真章。不比就趁早的回家去,别耽误我的好事儿。”说完也不理宁端,转过脸笑盈盈的对李师师说:“你说,咱比什么?”李师师含首略一思索:“既然琴棋书画这样的风雅都比试完了,索性再回到俗物上来,就来比比宝物。大家拿出各自珍藏的宝贝,看看谁的好。也叫大家长长见识。”曾祖望含首点头,确实比试这样也好,先不论输赢。确实也能趁机见识见识。其它众人也是喜上眉梢,因为宋时文人大多好玩金石。甚至有了正规系统的金石文化,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就是当时有名的金石学家。只有孙五河一脸鄙视,要论天下宝物,自家的宝库里皇宫大院都可以比及。宁端笑着摇了摇扇子:“好,好,好,就比宝物。在下也好这金石之道,多亏师师姑娘提议,也好一饱眼福。”

众人这一片的附和,星璇傻眼了。自己哪里有什么宝物啊?现在的自己一穷二白的,总不能拿自己酿的绝世佳酿来当宝物把?易之扬也苦恼了,要是iphone没有被鸽子玩的没电了。绝对算是震得住场的绝世宝物,现在拿出来只怕是要贻笑大方了。王黼不但嘴贱,还很狗腿,立刻就呼唤从人回去拿宝贝来。只是这边星璇和易之扬记得直打转转,在一旁和张小寒商量看有什么办法。李师师心里默默的阴笑,一个酿酒的,一个打铁的,一个大夫能有什么宝贝拿的出手?过了两三个时辰后,天已经擦抹的有些黑了。都赶着城门没关回去了,剩下的人已经没了多少,都是些在城外有别院或者就住在城外的。宁端的从人们点起火把,照亮比斗场的这一块儿。却看着一队车呼呼啦啦的从远处赶来。布幔子一拉开,就见里面玉雕的,鎏金的,镶银的,珍宝的数不胜数。看得李师师眼睛都呆了。曾新儿拿起一串儿硕大的珍珠项链在自己身上比划,立刻换来曾祖望呵斥一声。宁端笑嘻嘻的说:“今次多谢曾先生评判,曾姑娘看上什么尽管拿去,就当是在下的谢礼。”曾祖望赶紧回礼正待拒绝,曾新儿却呜呀大叫一声,高兴的跳了起来,几辆车上下翻找,寻她喜欢的物件儿。曾祖望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向宁端道谢。只是李师师看着曾新儿这样挑拣,心中颇为气愤。但是宁端没有开口说这些都给自己,或者也让自己去挑。只好庄重的站在一旁,心里咒骂了曾新儿不知道多少遍。

王黼晃晃悠悠的摇到星璇身边耍贱。左手拿起一只鎏金的药师琉璃光佛,右手拿起一只羊脂白玉的净瓶。还不及说话,暴怒的星璇就抢过净瓶在王黼头上开了漂儿。王黼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确实有当T的潜质,净瓶都干了个稀碎,人倒是没多大事儿。只是这个时候就是把王黼打死也无济于事,星璇咬着牙不想承认自己失败。李师师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盘算着这些珍宝有多少能成为自己的。正不及多想,就听场外一个声音飞来:“星璇,接宝。”

只见一块碧绿色的宝玉飞到众人头上,散发出数道诡异的绿光,弥漫开来绿色的雾气盘旋着宝玉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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