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是怪何正脉的时候,虽然易之扬现在把何正脉恨的牙直痒痒。周侗的死何正脉是要负责任的,虽然不是元凶,可是他比元凶更可恶。或许在他的眼里,抓住凶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怎么抓无所谓。几人赶着脚步追赶凶手,凶手好像对衙门的地形很熟悉,几个跟脚快步,竟然不见了人。
一群兵丁冲进衙门,把衙门上下包围的很充实。不能不说,安顿好了家眷的知州大人还是很勇敢的,一群大兵簇拥着知州大人冲进现场。易之扬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不管了,这么多兵丁,凶手绝对是插翅难飞了。知州大人询问着现场的情况,孙参军指挥着兵丁四处搜寻。可是把衙门翻了个底朝天,竟然没有找到凶手,只发现了凶手披着的长毛伪装和铁爪指甲。知州大人气的哇哇大叫,敢在衙门里犯案,简直是没了王法。这还是和汴京一地之隔的曹州啊,竟然如此嚣张。如果今次抓不住这个凶徒,只怕是自己以后在官场要叫人笑臭了。
孙参军上前劝诫:“恩相莫急,衙门里里外外都被咱们包围的水泄不通,想必凶徒还在衙门里。”
“既然在衙门里为何搜不到?”
“这。。。。怕是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凶徒藏身在衙门的一些密室暗道之内。第二,凶徒混迹在衙门中人里。”
“这。。。。。衙门的密室暗道啊。。。。。。”
知州大人一双眼睛闪烁的看着孙参军,很是为难。易之扬看在眼里,自然知道知州大人一定是藏了很多的宝贝在里面,这种东西怎能大白于天下?孙参军不愧是知州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心有灵犀一点通。看知州大人为难,马上出来解围。
“衙门里的密室暗道自来都是保存州衙机密的地方,衙门上下只有大人知道密室所在,旁人无从知晓,凶徒应该不会藏匿其中。还是先排察衙门中人,再做计较。”
“对,对,对,孙参军所言甚是。来人啊,把衙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人都给我带到大堂集中,一个个的过一遍,一定要找出这个凶徒。”
知州大人坐大堂,两边金通判,孙参军分别站立两阶台下。易之扬三人也站在下首,现在衙门里还指望着这几个高手来制服凶徒。来来去去眼见已经把衙门里的人过的差不多了,可是依然没有找出凶手是谁,知州大人不免开始着急起来。孙参军左右为难,面上尴尬,主意是自己出的,莫不是凶手已经遁逃?知州大人打着自己的心思,难道要去密室寻找?那里面可有见不得光的东西。。。。。。正在此时,何正脉包扎好伤口,一点一步的慢慢走上堂来。易之扬对何正脉现在满肚子的反感,着实看不上何正脉的所为。不计他人,而且自不量力。鸽子看见何正脉眼睛直冒火,星璇也抄起银葫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冲上去一下砸死他。
“知州大人,我知道凶徒在哪儿。”
“在哪儿?”
“凶徒混迹在我们衙门众人之中。”
知州大人没好气的的翻了翻白眼,这不废话嘛。不然我把全衙门的人一个个的过一遍干嘛啊?这厮莫不是消遣本官?知州大人正要发作,何正脉抬手制止,继续说:
“凶手很狡猾,我们已经把衙门里的人都过了一遍了,却没有发现有谁是凶手易容假扮的。大人把衙门上下包围的水泄不通,至今尚未有一人擅自离开。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易之扬吃惊的看着何正脉:“凶手就在我们当中?”
“不错。凶手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人。”
话说到这里,知州大人一身的冷汗。难不成自己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一个凶残的杀手潜伏在身边?这可如何是好啊?定要揪出来,不然以后自己身边怕是不能消停了。只好再看向何正脉,听他继续把话说完。
“从几名死者的身上,我们发现了凶手要杀人的动机。就是脖子后面的“苦情痣”。虽然现在还不明白凶手为何要挑这些有“苦情痣”的人下手,可是“苦情痣”长在人脖子后面正中间,有头发掩盖。凶手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见个人就把人家头发撩起来验看。所以,凶手只有在一个地方可以丝毫不引人怀疑的仔细观察每一个的后脖子。”
讲到这里,易之扬和星璇若有所思,鸽子却是红着个脸。知州大人一脸迷茫的看着孙参军,希望这个心腹手下为自己解惑。孙参军看自家大人看着自己,只好走上阶去,在知州大人耳边细细耳语。知州大人突然惊呼:
“原来如此,凶手竟然是在澡堂子里寻找杀人对象的。这未免有些龙阳分桃之趣了。”
直听的,孙参军一脸尴尬,金通判一张白脸通红,易之扬和星璇扭过头去,鸽子双手捂着脸,就剩下一双赤红的耳根了。何正脉倒是不紧不慢的接着话继续说:
“知州大人说的对。确实,只有在澡堂子里才会让人毫无顾忌的脱掉衣服,赤诚相见。李知亭在曹州只去过一次澡堂子,就是城里最有名的“流水汤”。那次是卑职和李知亭一起应金通判之邀。”
金通判站出来,向知州大人证实,确实是自己带何正脉和李知亭去的“流水汤”。易之扬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了什么。站出来说:
“上一次我和星璇还要金通判偷看鸽子洗澡。。。。。。”
话还没说完,就被鸽子一顿乱揍,这种丢人的事情就不要在这么人多的地方说了嘛。金通判一张老脸羞得通红,易之扬和星璇算是年纪轻轻,血气方刚,那金通判就是为老不尊了。知州大人玩儿味的看着金通判,一脸的不怀好意。更让金通判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何正脉继续接过话来:
“而周侗,则是凶手对鸽子出手时,无意中发现的。上一次凶手对鸽子出手,却被我们几人所阻。周侗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凶手其实那一爪袭来,我们都以为是冲周侗去的,其实是冲着周侗旁边的鸽子去的。当时,我离周侗最近,伸手救下周侗,却还是被凶手抓开了周侗的衣衫。其实现在想想,如果凶手当真是冲周侗而去的,只怕周侗当时就死了。可是这无意间,却让离周侗最近的我和凶手都看见了周侗身上的“苦情痣”。所以,当我们用鸽子做诱饵的时候,凶手知道鸽子周围高手众多,人手重重。自然要选择,没有人护卫的周侗下手了。”
“哼,这厮好没人性,兄弟,为周老爷子报仇。”
话声一落,星璇的银葫芦就飞了出来。鸽子也不客气了,不再顾及他何正脉是不是公门中人,小铁锹就朝何正脉脑袋上面削。何正脉有伤在身,偏偏的躲过了鸽子小铁锹的招呼。胸口就中了星璇一银葫芦,直砸的何正脉吐了一口老血。满头冷汗的单膝俯下身来,双手硬撑着不让自己趴下。易之扬暴怒,大吼一声。大正刀跳将起来,一刀就从何正脉头颅劈来。
“且住。”
知州大人忽然大喝一声。两边靠近的公人,呼啦上前,几把水火棍就架开了易之扬的大正刀。易之扬愤怒的看了这几个公人一眼,虽然大正刀深深的嵌进了水火棍里,但是几个公人在电光火石之间听到知州大人喝令,竟然能架开自己的大正刀,看来绝非俗手。后面的公人也立马冲上来用水火棍隔开易之扬三人和何正脉。看来知州大人还是留了一手啊,想来也是,一个在曹州一手遮天的一把手,手下能没有拿得出来的硬茬子?星璇怒视的看着知州大人,知州大人也不管他,惊堂木一拍。
“这里到底是我曹州地界,你们两家有何过节,出了曹州,我是决计不管的,可是在曹州,都给我规矩一点。莫要叫大家难做,大家难堪。”
何正脉强撑着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易之扬三人。淡淡的笑道:“你们就不想知道这凶手到底是谁?”
易之扬一听,收回大正刀,此时也不想和他过多啰嗦了。冷冷的说:“是谁?”
何正脉一脸惨烈的环顾四周,伸出三个手指头。
“有三点,可以证明这个凶手是谁。第一,这个凶手经常去澡堂子物色对象。所以他的皮肤会很细腻白皙。”
全场众人闻言,全部都齐刷刷的把目光盯向了金通判。金通判一脸焦急的冲何正脉道:“何大人,可不能胡说啊。”
易之扬盯着金通判:“李知亭和你一起洗过澡,鸽子洗澡的时候你也在偷窥。你还有什么话说?”
鸽子满脸通红,被这个老噶本儿死的偷看了,着实不怎么光彩。金通判着急了,急忙解释:“就凭这个,那也不能说我就是凶手啊。最多是我色迷心窍。。。。。。。”
何正脉不容金通判解释,打断金通判。
“第二,凶手刚才与我交手时,被我施了独门秘制的“显形粉”。这种药粉,无色无味,甚至细微的人不细看都看不见。可是,半个时辰后。它却可以渗出皮肤,在身上呈现出蓝色的斑点来。就请金通判脱掉衣服给大家看看。”
“对,脱下来看看,是骡子是马,那脱了才知道。”
星璇在一旁鼓噪着,可是就是不上前去扒掉金通判的衣服。废话,要是这厮真是凶手,自己一个上去不被他宰了?金通判一头的冷汗,直站在阶下,也不说话。何正脉不让他多想,直接说出第三点来。
“第三,你看看,他是谁?”
众人闻言,都朝后面看。只见店小二畏畏缩缩的就上来,站在何正脉身后。再也没有了平时的疯癫模样,虽然还是战战兢兢,可是目光里倒是异常的明亮和清醒。金通判眼观犀利,瞳孔收缩,死死的盯着店小二。
“店小二很聪明,如果他不装疯,只怕早就被你杀人灭口了。你在客栈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恰巧被店小二看见。你本来想杀店小二灭口,却被易之扬他们救下了店小二。当时店小二确实被吓呆了,直到你带着公人们来到客栈里,店小二才不得不顺势装疯。在这曹州城里,除了知州大人就属你最大。店小二什么样的人?能见得了知州大人鸣冤?索性装成疯子,还真是骗过了你。在你袭击鸽子的那一次,其实店小二差一点就要指认你了。可是不巧你又冲了进来,店小二只好继续的在你面前装成一个疯子。没想到吧?竟然让一个装疯卖傻的店小二揭开了你伪装的面皮。”
店小二突然跳将起来,指着金通判。
“不错,凶手就是他。那晚在客栈我亲眼看见的。”
(唉,最近又懒了。主要是世界杯啊,看得人颠三倒四的,白天根本没有精力啊。然后又赶上了年中盘点,一大堆报表袭来。不过却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构思了下后面的故事。后面的故事至少有两卷已经有了大概成熟的脉络了。之后的一卷星璇会把大家带到星璇的出生地关中,告诉大家不知道的关中传说,都是在当地采风过的啊。在当地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不光是星璇编的啊。还有一卷,星璇会把大家带到星璇工作过的中缅边境一带。给大家讲述东南亚的异端故事。先恭喜断鸿顺利毕业,竟然跑去和孑与2喝酒去了。唉,啥时候来西安,哥也带你喝个酒。求关注,求粉,求点击,求宣传,求推荐票)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