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盘旋的旋转楼梯G一步步的走了上来,到了指定的低二十三级台阶处,没有丝毫的犹豫便从石板下拿出了一个密封良好的文件袋,拆开后便立即想到这便是父亲留下来的“钥匙”,还真是分成了两份啊,一份份文件,准确的说每一张都只有半页,从参差不齐的缺口来看应该是手撕留下的。想在想来纵观了一下这份文件的存放方式,步步为营,处心积虑。G从小自认聪慧,现在又能看透人心。但现在觉得比起早已长眠地下的父亲,自叹不如,或者说是差距太大了。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也开始担忧了,父亲那般的人也敌不过的对手,自己接手以后,以现在自己的实力来看,无异余以卵击石。这样看来现在的阶段还需要一边注意隐藏自己,一边先调查处暗处的人是谁,还得顺带积蓄自己的实力。想定之后便回到了楼梯最上方。令人意外的是艾玛修女已然站在那里,像在静静的等待自己。不知是算准时间过来的,还是从自己下去之后,从未离开。
“艾丽,你是怎么知道我会什么时候回从下面上来的。”因为知道了这位修女的真名,她有是父亲麾下的人,便这样称呼她了。
修女听了他这个称呼的那一瞬间呆住了,这个称呼已有十余年没有听到过了,声线虽略显稚嫩,但与过去却惊人的相似。只是这一声“艾丽”竟然全然排解了自己十余年来与家族全无交际的孤寂与无助。
“少主,我多年前收到的指令是,在给我看钥匙的人从这里下去的45分钟后,按下引爆按钮,我是按下之后,来这里等待的。如果看到有人上来那么以后我就由他指挥。如果没有那么我便只能留在教堂里与修女的身份继续伪装,等待着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协助逃离任务,感谢您能从下面回来。”修女在诉说的时候,G窥探了一下的她的内心,她说的话除了她来楼梯口的时间外全是真的。只是G有些想不明白,她明明从未离开这里为什么要说是45分钟后才来的,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便了然了。
“听你这么说,你是很想离开教堂了?”
艾丽这个时候沉默了,怎么办?我该怎么说,虽然先生说过他一定会带我走,但听他这个口气,有点悬啊,再说了,他下去之后的45分钟我一直在上面度日如年的等着,好像确实有点明显啊。算了,还是说实话。她心里这般想便这般说了出来:“是的,我很想离开这里,你来了之后我便一直在这里等你了。”
“那你能给我一个带你走的理由么?”G此时表现的很淡定,虽然他心里已经决定带她离开教堂了,但至少也得多了解一下眼前的人吧。
“我觉得我有才能去做其他工作,另外我今年25岁,不想把未来放在这里了,哪怕是危险的工作也罢,请您带我从这里离开吧。”对于此刻的艾丽来说,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说服力的理由了。
不过这时,G所看到的与她所描述的理由却完全不同。她是为了一个约定留在教堂的。
“你认识亚丝么?或者说她认识你么?”
“我和亚丝认识也有十三年了,不过我从未向她透漏过我的身份。凯丝小姐离开威尼斯的任务因为没有危险我也没有参加,所以她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份。”艾丽听出了G明知故问的弦外之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的话,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您请说。”艾丽此刻看了一眼眼前人的眼眸,但从中却看不出任何信息,仿若漆黑的夜空,无星点缀,无迹可寻。
“第一,你出去之后,你要面对的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我无法保证你不会失去重要的东西,包括生命。”说完第一点后,G刻意的顿了一下,等待艾丽提出疑问或是坚定接受,但意外的是艾丽一句话都没说,相反的她安静的等待着第二件事的内容。虽说意外,但G依旧淡然的继续说道:“第二,在未来的一年里,你还得继续留在这里,因为我需要一年的时间去准备一些事,加上之前的第一条如果你能接受,我会在一年后带你离开这里。”
“我愿意接受。”在艾丽眼中她的世界在上一次崩塌之后,就在没有什么东西是珍贵的了,包括她的生命。准确的说她之所以能在教堂中孤寂的活到现在,只因她答应了一个人,要在这里等待拿着钥匙的人出现的这一天。信守着这个承诺的艾丽,在听了G说的两件事后,便答应了下来。那个人还和她说过教堂外面的世界很丰富,很多彩,拿着钥匙的人在你向他诉说之后,他便会带你走出去,不过可能那时的世界并不如我所描述的美好,亦或是更加绚烂罢了。
“那我先离开了,感谢你多年来,一直孤寂的在这里等待。”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艾丽下意识的跟着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停驻,心头掠过一丝哀伤。时光转瞬退回18年前,那一天和这天一模一样,艳阳高照。吉尔修先生右手拿着一把黑伞,走了出去,背影和此时G的背影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便是:吉尔修先生那次走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非洲,
陈静在看过丈夫留下的信息后,当天便赶往了,丈夫和自己初遇时候的地方:摩洛哥——非斯。
一路跋涉之后,到达了初遇的“圣水”清泉边上的一个小教堂门前,20年过去了,门前两边形似玫瑰的绿色植物生长的越发茂密了,时过境迁,完全已经忘记了当时D和自己说过的这种植物的学名。
站在门外,感慨回忆了些许时光之后,抬脚走了进去。教堂里的第一个窗口对着正西方,这时的夕阳顺着窗口撒了进来,正好洒在了一名端坐在窗口的传教士身上,这名传教士看上去已经年过八旬。正当陈静准备上前去询问的时候,这名传教士向她看了过来。微微张开嘴,用西班牙语,呼唤了她的名字:静。
传教士看向他并呼唤她的时候,她也认出了眼前这个老者,正是那一年她与他,爱情见证的长者,摩卡老人。
“摩卡大叔,想不到你还在这里啊。”时隔多年,在这异乡还能遇见旧识,陈静很高兴。
“他我在这里等你,想不到一等就是十几年。不过,来了就好了,来,跟我来。”老者表情很祥和的说道。之后便转身带着陈静往里面走,路不是很长,一会儿便到达了一个地下室。老者慢悠悠的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长方体盒子递给了陈静。
“这是?”陈静看着眼前的盒子有些懵,这就是丈夫让自己来取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他来的时候很急,放下东西给我,让我以后你来得时候转交给你,就匆忙的走了。你慢慢看吧,一会记得帮我把地下室的门带上。我回去吃饭了,年纪大了越发的容易饿了。”说罢,摩卡大叔便转身离开了。
“谢谢您。”陈静感激的目送走了老者之后,用手拂去了盒子上的些许灰尘,将盒子打开了。也就是在打开的一瞬间,陈静顿时红了眼眶,里面静静的躺在一把黑伞。她清晰的记得那把伞,那是非斯罕见的雨天,这把黑伞是当时的他借给自己的,她曾经珍视无比。却又不知何时被他悄悄拿走的伞。当时自己和他索要这把伞的场景也历历在目。
“D,能把那把伞给我么?我想留作纪念。”
“好啊,不过不是现在,以后我会给你的。”
记得自己当时还生了一段时间的闷气,现在他把伞转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却又感动夹杂着无尽的辛酸。他始终一个信守承诺人,至死也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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