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仁,玄真,依你二人之言,可是废杨广,立代王侑为帝,挟持以令诸侯?”
“正是。”
刘文静、裴寂二人言罢此事,李渊思附良久,便定下计策,等王威、高君雅和刘武周之事一解决,立刻起兵。
议事之后的竖日,武士彟遣人找王威、高君雅来太原官邸,而李渊却在官邸等候王威、高君雅。
“明公,刘武周谋反可真有其事?”
王威、高君雅二人还没踏进厅堂一步,便先开口询问。
“二位公卿来的正好,孤听闻此事也极为担忧,着其才请二位公卿商议此事,日前,刘武周杀了马邑太守占领了马邑之后,被困桑于镇。谁曾想,此撩竟引来突厥骑兵杀了王智辩,致使陈孝意奔还雁门之时,被部下所杀。现如今,刘武周占据雁门。而今他又受到始毕封号,势必要叨扰楼烦所在的汾阳行宫,而吾等又不能将其剪除,此乃灭族罪。”
李渊说罢此话,王威、高君雅立刻脸色大变,连忙催促李渊招兵买马对付刘武周。
“明公,此事急迫,当尽早。”
“二位公卿,切莫焦急,孤早已让楼烦做好御敌之备。吾等只要以静制动,以免自扰军心。”
王威、高君雅得了李渊之语,当下,心便安然,连连夸赞李渊英明神武。但,李渊对二人的夸赞心下齿然,不以为意。跟二人虚以为蛇之后,送走了二人。
当二人走后,李渊遣武士彟使人盯紧刘武周的动向,而他跟刘文静等人布防之事。
日子就在这阴云密布之时悄悄滑过。
三月,当连绵的箭雨划过天空,楼烦所在的汾阳行宫中的宫女惊慌失措四下逃散,刘武周所帅之兵马冲进行宫,大肆搜刮,强抢宫女。
“明公,汾阳行宫危矣,请明公相救。如若不救,太原不保。”
当刘武周侵占楼烦消息传来,王威、高君雅立马不淡定了,即刻跑到李渊处,请李渊阻挡刘武周前进的步伐。
可李渊却气定神闲,召集众文武将官言道:“命兵甲戒严,城中各处加强防御工事,并拨粮以赈流民。其余诸事,且看诸位了。”
但,王威、高君雅二人听罢李渊的话,急不可耐的拜请言道:“今太原士庶之命,都悬于明公之手。公若推辞,何人能担此大任?”
李渊看着急迫的二人,却还是不为所动,面上却露出难色道:“今,朝廷政令,凡将帅出征,其所有举措都需向朝中禀报,并等候朝廷的调令方可行事。可眼下贼兵离吾等之近,江都却远在三千里之遥,且道阻路险,往来之时,有可被贼兵所阻,等调令到时,吾等已成贼兵阶下之囚。这岂不是书生扑火,能救吾尔?如今诸公皆为国之藩篱,应同心协力,以除国难。尔等都为朝廷,勿要猜疑。吾今之所召诸位,是为共商榷妥善之法,并无消极怯战、推卸责任之心。”
王威、高君雅听罢,不疑有他,连忙道:“公之文韬武略,远近皆知,且兼国亲与贤臣之身,应与国休戚与共,如事事奏报,何能应突发之事?若是为讨伐叛贼,专擅行事亦无不可!”
好,要的就是你二人这句话。
李渊早等这句话都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心头狂喜一阵掠过。可面上却露出一副无奈之状道:“二位公卿之言,不无道理,可圣人责备下来,吾等不能承担。”
“此事,明公无需担忧,一切皆有吾二人,明公只需尽快招兵。”
李渊接到王、高二人此番言论,便不再多言。面上仍维持勉强之色,下令征兵。征令一出,旬日之间便募集于近万余人。而后李渊命其驻扎兴国寺,并对前来找自己的李世民悄悄言道:“纪纲三千,足成霸业!处之‘兴国’,可谓嘉名。”
此番言论过后,李渊告知李世民,尽快遣人至河东和长安,催促李建成兄弟和女婿柴绍迅至太原会合。
可,没过几日,王威、高君雅对李渊募兵之事越来越怀疑其真实目的,只因孙顺德和刘弘基两个人,王威、高君雅二人以防生变,打算逮捕长孙顺德和刘弘基。但被武士彟给劝了回去。可李渊的举动却在他二人心里扎根,疑惑越深越大,于是便生出宁可杀了李渊,也不能让怀疑之事出现。
于是二人合计,设法骗李渊去晋阳祠求雨,他二人便带领一班人马埋伏在晋阳祠内外袭杀李渊。但这件事却被晋阳乡长刘世龙得知。连忙找到裴寂处,细说此事之后,裴寂觉得事态严重,便立即引刘世龙去找李渊。
“明公,某与二人素有来往,得知此二人杀意,特来相告。明公来晋阳这些年里的作为,某等甚是欣慰,如若让此二人害了明公,那便是吾晋阳之祸。而今听闻,某等于心不忍。”
“卿之所言,孤也甚是欣慰。然,此二人之作,寒了民心,必得不好下场。今,卿能相告,足见心有至诚。幸有卿之言,二人之祸,孤,今可避过。”
李渊得此消息后,送刘世龙离府之时,一并送去些许金银玉石以谢刘世龙相告之情。而后,又连忙让李世民召来刘文静、裴寂等人商议对策。
于是,五月十四日子夜时分,李渊命李世民和长孙顺德率领五百名士兵埋伏在晋阳宫城的东门。只待十五日晨,李渊召集王威和高君雅在晋阳宫城议事之时将二人抓获。
辰时,刘文静与刘政会依计来到府衙。刘政会手拿一道诉状,朗声说道:“明公,卑下有事相告。”
刘政会高声引起了在厅中议事三人的注意,李渊便示意王威、高君雅二人前去接刘政会手中诉状,但刘政会却立刻制止道:“明公,卑下要告之人便是堂中二位副守,请明公亲自验看。”
刘政会言罢之下,顿时让王威、高君雅大惊失色。心下忐忑不安。
李渊听闻也是一脸的惊诧,不过他的惊诧是装出来的。
带着惊诧之意的李渊怀疑道:“怎有此事?”忙接过诉状一看之下,大怒:“王威、高君雅不思帝恩,竟与始毕勾结,尔等是要内外联合,献吾太原与始毕乎?”
王威、高君雅二人听闻李渊之语,惊恐之下才意识到李渊要弄死他们,于是,大声喝骂到:“诬陷,纯属诬陷,尔等才是造反之人,竟以此来构陷吾等。”
王威、高君雅二人的喝骂之声在李渊的眼里成为了笑柄,李渊能给他二人申诉之机?子夜时分埋下的兵士已让二人毋庸置疑地成了瓮中之鳖。
刘文静、长孙顺德、刘弘基等人一拥而上,速拿了二人,送进晋阳大牢。
至此,万事具备,东风已获。只待李建成、李元吉、柴绍等人到晋阳城之日,便是起兵之时。
【王太守此人是王仁恭(558-617),字元实,天水上邽人。其祖父王建、父王猛,都曾任刺史。《隋书》言此人:“仁恭初在汲郡,以清能显达,后居马邑,以贪吝败亡,鲜克有终,惜矣!”意思是王仁恭在汲郡时还是清明廉洁的好官,当后居住在马邑之后变开始贪污受贿,又适逢灾荒不敢擅自开仓放粮,最后导致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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