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芳和谢廷臣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究竟有什么不对,就听前面有人大笑,道:“哈哈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只见巨石之后冒出三个人头,中间那人满脸络腮胡,横眉,刀疤横贯方脸,嘴里和谢廷臣方才一样,叼着根野草,道:“快快交上买路财!否则你们三个人就等着命丧于此吧!”
左右两人跟着吆喝,露出了手中的武器,是两把长矛。
谢廷芳冷道:“我倒不知,这乱石山七天之内就已经有了主了?”谢廷臣心里迅速盘算,到底带了多少盘缠,够不够自己兄弟二人过,至于那孟钺?一边去吧!
带头的那人道:“少说废话!赶紧把钱交来!”
孟钺制止住谢廷臣向外掏钱的手,道:“你们有武艺不去边疆为国效力,却在天子脚下欺负百姓!今天爷爷我就要教训教训你们!”
说完纵身一跃,跳到巨石上,三两下便夺过了匪人的武器,再来一脚,将他们远远踹出。
孟钺至此,不由讥讽道:“我还以为是有多大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说完,将那两把长矛和头领手中的大刀随手一抛,扔出了几丈远。
那三人一见孟钺的功夫如此厉害,不由下跪,连连磕头,道:“求英雄饶过我们的性命,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孟钺不知所措,回头看向谢廷芳。谢廷芳低眉思索了一阵,道:“我看我们走了之后,他们说不定还会继续来作恶打劫。倒不如孟兄你将他们带走,收了他们做小弟,一同赶往占州,说不定日后也能做个军中的助力。”
孟钺一听,大笑道:“好!好!谢兄说的极是!”转头问道:“你们可愿随我一起走?”三人面面相觑,明显不愿的样子惹恼了孟钺。孟钺怒道:“你们是想和我一起走,还是挨揍?”三人一听,当下连连磕头,道:“我等愿追随英雄!”
孟钺大喜,谢廷芳微笑道:“恭喜孟兄成功收复三个小弟。”
孟钺突发奇想,道:“谢兄,不如我们,拜个把子吧!”
谢廷芳一愣,谢廷臣有些怒气:这岂不是把我排除在外?
孟钺有些尴尬不知所措,挠了挠后脑勺,道:“我……我……我一时没动脑子……”没说完,谢廷芳便打断道:“荣幸之至!”
这回倒换了孟钺愣住了。
谢廷臣有些急,连连给兄长使眼色:你怎能和山野村夫结拜?这岂不是给自己掉面子?
谢廷芳对谢廷臣的动作视若不见,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前面寻个酒家,借来……”孟钺打断道:“谢兄何以如此麻烦,不如我们现在就对着这三块拦路巨石跪拜,叩谢天地?也省了好一番功夫!”
孟钺不知谢家素来是个礼仪大家,对着礼节向来重视的很,谢廷芳身为谢家的嫡长子,自然深受其教。不过谢廷芳是个宽厚的人,想到孟钺的来历和性格,便道:“也好!”
两人遂跪拜在拦路巨石前,高举双手握拳,谢廷芳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谢廷芳与孟钺结拜为兄弟,其心可呈,苍天可表!明日昭昭!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谢廷芳原本想要说什么同日生同日死的话,但想到自己的身体素来不好,恐有早亡之象,只好换了个说辞。
孟钺听了半天,完全被谢廷芳绕了进去,脑中一片混乱。他晃了晃脑袋,决定放弃和谢廷芳一样的说法,选自己明白的话说:“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孟钺和谢廷芳结拜为异性兄弟,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因为谢廷芳没说同日生死的话,孟钺就完全没有想到这句。
谢廷芳转头问孟钺道:“你的生年是几何?”
孟钺道:“我今年十八。”
谢廷芳道:“我今年十九,虚长你一岁,便委屈你做弟弟了。”孟钺呼道:“义兄!”
谢廷芳笑应道:“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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