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他喝的有点多了,怎么样,还好吧?”
在陈宁明撞人之前,严钟就已经听到了走廊上轻微的脚步声,只是没有想到陈宁明这厮喝高了脾气会那么大,将路过的人撞到不说,还抬脚就提,好在没有用多大的劲力,要不然这烂摊子收拾起来才叫麻烦。
“哎哟,痛死老子了,下手真TM重,年轻人,不用多说,看你们这样我了解,发酒疯嘛,不过这地方可不是你们能随便发酒疯的地方,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嘿嘿,有你们好受,刘老弟,这三个年轻人就是刚刚你说的那三个吧,看起来面生的很呢,本来以为年少轻狂很正常,现在嘛,啧啧,容易惹祸啊,人老了,皮子没以前扎实了,轻轻一脚连路都走不好了。”
见陈宁明被严钟拉住,李局马上退后了几步,然后打量了三人几眼,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一脸的阴沉,嘿嘿的冷笑了一声,等到中年人从包厢匆匆跑到他身边,李局才习惯性的伸出左手摆了起来,边摆手边摇头,说出的话并不难听,只是其中的意味却是让严钟脸色不太好看。
“小张,还不快扶着李局?干看着做什么,李哥,让小张扶着你先下去,等会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中年人先是问了问李局,然后看了一眼严钟三人,见秘书将李局送下了楼,才转向三人,淡淡的说了一句:“看你们也是富家子弟,刚刚说我也就算了,本来我也不想为难你们,谁知道你们这么不长眼,那就怪不得我了,好心提醒你们一句,等下出门小心点。”
“那还得多谢提醒了,至于说长不长眼,这还得事后再说。”
听的中年人的威胁,看了看身边两个喝高的公子哥,严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两个的背景到底有多大,他倒是不知道,只是看着两人的派头,怕也不是一个什么李局都能拿捏得住,更何况这个李局自己点印象都没有。
对于中年人的威胁,严钟并没有放在心上,刘子坤这个名字,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倒是看那李局看样子是个行政人员,估计不是那么好打发,不过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些公子哥的作风了,其他的不会,找事的能力却是顶尖。
“既没酒量又没酒品,也不知道去喝什么酒,真是麻烦。”
出了酒店天色已经全黑了,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两个公子哥被雨一淋,稍微清醒了点,不过依旧在嚷嚷着,他两虽然没到烂醉如泥的地步,却也有点头晕脑胀,一上车就靠在坐垫上准备闭眼休息,严钟接着打了个电话给张勇,开着车子就往回赶,他并不准备多做停留,中年人刘子坤的威胁,他虽然不当回事,只是拖着这两个喝醉的家伙,万一真要出个什么事情,那还就真不好交代了。
鹿鸣酒家环境幽静,是以地方有点偏僻,奔驰车才开到驶出“鹿鸣酒家”一条小巷道上,紧接着前面便亮起了刺眼的白光,大大的车头灯对着奔驰车照了过来,晃的严钟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后面也传来一阵阵的轰隆声,白光一片,奔驰车被堵在了巷道的中间,见这情形,严钟不由得脸色变得严峻起来,“堵路悬赏见阎王”看来今天要见红了。
“严哥,怎么这么快就天亮了啊?刚刚就该给那个姓李的一个教训才是。”
“严哥,这是在哪啊,怎么这么亮的光。”
两人被刺眼的强光一照,顿时觉得酒意猛降,陈宁明更是觉得不对劲,他毕竟是练过武的人,虽然这次喝酒喝得有点多了,不过神志却很清醒,至于撞到李局也不过是他找点乐子而已。
“啧啧,没想到刘子坤居然会叫人来堵路,呵呵,今天的梁子结大了,宁明,酒醒了没?有麻烦了,你看好阿轩,我去看看。”
居然被人堵路,严钟眼睛一鼓,鼻子呼呼作响怒极反笑,刘子坤这个名字,他算是记住了,日后有的是时间去算账,才是撞着一个什么局长而已,竟然用这种堵路手段来解决,太不地道了。
也难怪严钟会心中怒气横生,晋州道上流传着一首诗,诗云“高天一尺地藏王,堵路悬赏见阎王。路遇异人忌闲谈,三更夜归莫乱看。”
这首诗在道上的人都知道,毫无疑问第一句说的是地藏王,而第二句说的却是道上的争斗手段,一般为“敲打,见红,堵路,悬赏。”。第三句说的是晋州地处偏远多土族,奇人异士,见到这些人,最好不要多说,第四句则是晋州的治安。
堵路这种手段一般都是帮会争斗的时候使用,要么就是有着深仇大恨,血海深仇才会使用,而今天不过是义气之争罢了,居然就被人堵了路,刘子坤这是不顾规矩,自寻死路。
“叫你们主事人出来,堵路悬赏见阎王,今天我倒想看看是谁,有多大的仇怨敢堵老子的路。”
严钟交代了几句便下了车,留下还没弄明白的两人在车中面面相觑,道上自然有道上的规矩,不管是白道还是**,敢不顾规矩做事情的人只有极少数,除非拥有能碾压对方的实力或者是敲闷棍,是以即使对面不停从车子走出人来,而且人人统一着装,手提着砍刀,严钟在交涉的时候,口气依旧很强硬,没有丝毫胆怯。
“啧啧,被这么多人包围着,口气还这么强硬,该说你是好胆气,还是该说你是死鸭子嘴硬呢,嘿嘿,惹了我们坤哥,只有死路一条,兄弟们上。”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子,男子啧啧了两句便不多说,语气带着轻慢和蔑视,显然认为吃定了严钟。
“找死。”
严钟看着一群穿着统一牛仔马甲,手臂闻着盘旋的眼镜蛇,提着明晃晃的砍刀向自己冲来的混子,这次他是彻底愤怒了,堵路之后打闷棍,刘子坤这是在找死,他一个箭步便冲向离自己最近的混子,提刀杀人当用捅,伤人则用砍,显然这些人接到的命令是砍人而不是杀人,长刀如棍劈头便砍。
严钟不闪不避,蹬蹬两步,便靠近了对方,蹬蹬之间极尽轻巧之势,随即左手一招灵蛇出洞,手掌成爪状猛地扣在对方的手腕一捏,混混虎口一松,长刀瞬间落地,严钟打蛇上棍,变抓为掌瞬间将混混手缠着,用力一搅,却是一招“蟒龙合”,接着一拉一靠,一式“铁山靠”,只见人影飞出,听得“咔”的骨头碎裂伴随着惨叫声。
自严钟出手到混混飞出,不过三两秒的时间,那混混的长刀还在空中往下落,可见严钟出招之快,而这式“铁山靠”严钟用的力劲极大,飞出的混混瞬间将身后的人撞翻一团,严钟再次腾挪,右手顺势抄起了在还未落地的砍刀,起手便砍,刀刀见肉,当然他控制了不少的力道,下手极有分寸,毕竟是法制社会,伤人和杀人是两个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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