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都市言情>写着小说等你> 第二章 鹤望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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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鹤望兰(2 / 2)

“我觉得你再不给我开门,你家这庄园要出现一个大窟窿。”

“老——妈!!!有人要拆我们家篱笆——”

“好了,画好了。”艾菲伸了个懒腰,高举着画笔,看着自己的作品,依旧微笑着。也终结了他们的吵闹,吉他还是在篱笆外面,淋着小雨滴。调色盘里的,淡蓝、橙黄的颜料,让雨滴融合流在泥土上面,冲淡的颜料,更像鹤望兰让雨水脱去一尘薄纱,溢出,在低洼泥土处堆积。

“哎·····哎·····丫头,给我看一下······给我看一下。”吉他急着也想凑过去瞧一眼。

“哼······不给!”

雨逐渐下得更大了些,艾菲也早早回去了,吉他终究还是没能进得来,只在篱笆外守候。下个世纪的末端,如果还下着雨,我希望画面还是此刻。

“给——”

坐在屋檐那草垛上的樊不凡,接过颜料还未干透的画。倚墙一手臂机械的伸到后脑,给自己当枕头的臂膀。一手拿画,注视着。

“从来都不会说谢谢!”可乐儿嘟着嘴,嘟嚷着。

“之前那一幅也是她画的吗?”

“对啊,是不是很有才啊?才女哦,要不要追人家啊?”

“我又不喜欢她,追什么!”

雨下得更大了些,屋檐下只是偶尔有雨滴被风吹迷路。淅淅沥沥的,喧嚣都散了,清风轻轻吹,依墙听雨,很安静,很好听,在心脏的每个角落跳动的音符。

“你怎么还在这啊?雨都停了,太阳快晒干积水了,不回家?是不是约了谁啊?”

“等你啊,哈哈。”苏晓药还在原地,我却走了好远,又回到了这里。零时搭建的雨棚也早收了去,她依旧披着吉他的外套。

“等我?我如果不从这条来时的路返回呢?”

“我知道你还会从这里回来。”因为你连想事情都是这样。

“走啦······”

“脚麻了······”

“那你再歇会······”

“那你呢?”

“我回家。”

“没人性!”

“有异性。”

“我不是啊?”

“没发现。”

“去你大爷的。”两人就那样在人群中,你一嘴我一句,时光多么美好,好想再来一次。

“来吧······”吉他蹲到苏晓药跟前,她也没客气的顺势趴在吉他背上。

“算你还有点良心,哼······”心里有多美,差不多也就打翻彩虹色糖罐的蚂蚁能够知晓。

“上辈子我一定是吃了你的肉······”吉他背着就走,人潮皆形单影只,我们是有多刺眼,走在单行道上,周围谁也看不见。

“你怎么知道的?”

“这辈子欠你的啊,没发现吗?哥。”

“那你可要好好还债哈,不然下辈子还要续约呢!”多希望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走到下个世纪末,我们还在一起,多想大声告诉你,我喜欢你,吉他。苏晓药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有两个人的心跳,她依然没能说出口。

“你怎么这么瘦啊?背着泡沫玩偶一样。”

“你懂什么,这叫苗条,长肥了,嫁不出去。”

“你嫁人的时候一定要看好天气。”

“为什么?”苏晓药的发丝总不停的搔弄吉他的脸庞、耳朵,害他打了几个冷战,他只是吹了吹,晓药以为有微风。

“因为风大一点就把你吹走了,到时候新郎可找不到你咯。”

“那你能找到吗?”没来及停顿,就说出口。

“我当然,嗯······现在还挺好找,不知道那时候的我们是什么样的。”吉他只是有些期待的犹豫了半会。

那时候的晓药一定也很好找,因为我会在你找到我之前努力找到你,就像初中那会你找到离家出走的我一样,那时候正青春期;现在青年期,我们还没有走丢;等到更年期、老年期,我们······

“我快睡着了,给我讲个笑话呗!”苏晓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给你讲一个开头很恐怖,中间很搞笑,结局很悲惨的故事······”

“你放了个屁,然后把你自己吓死了。”吉他话音未落,就让苏晓药劫走了。

“你居然知道这个悲惨的故事,那我得要拿出杀手锏了,给你降降温。”

“别磨叽,那么多废话······”

“哟呵,还学我讲话。那我讲了,以前嘛,有一只北极熊,走在移动的浮冰上,看周围一片茫茫,连个说话的熊都没得,就觉得无聊,它就一边走,一边拔自己的毛玩,越拔越来劲,突然,来了句,哎哟,好冷!”

脖颈边已经感觉到苏晓药均匀的呼吸,雨后阳光,温和的那么惹人犯困。还是被我冷笑话冰封了。我们之间关系总是那么微妙,自己也分不清。好想拥有你,却不肯定喜欢你需要多久。

世间“花”种类繁多,总想各采一朵植在自己的“庭院”,“花”却不同意。

夜来得静悄悄,庄园里的蝴蝶一定没能够发现。

樊不凡房间的灯还继续开着,老式吊灯泛着黄晕,他侧身蜷缩在床上,手里拿着笔,在一叠日记本纸上,勾勒着字体与标点的间隙。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也是个爱写日记的人;他是个期待被爱的人,也是个害怕得到的人。

他的城,他的日记。

“夜来得静悄悄,庄园里的蝴蝶一定没能够发现。天下着小雨,你可会有感觉,远方的我,一直注视着你,默默地,只怪我没能够把蝴蝶那样的执着学会,就算下着雨,会被打湿羽翼,还是绕着花儿飞舞。

我喜欢你,艾菲。

我写了多少遍你的名字,又来回描了多少次。

今天又看到你,今天又错过你。

我此刻拿着你画的鹤望兰,我能做的只是,给你种植每天的鹤望兰,就算瓶子里的水纯净透明。

如果你有玻璃瓶,我愿意给你种无根的鹤望兰,直到过了它的每一个花期。

樊不凡,雨后天晴深夜。“

樊不凡是个奇怪的人,写日记也有一个另类的习惯,他总要先制作一个简易的信封,写的每一篇日记,都一定要存在不同的信封里面,却从不标注日期。厚厚的日记,厚厚的信封,锁住记忆,却不褪色。

灯熄了。人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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