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从心所欲（1 / 2）

第十五章从心所欲

创造创新世界的，必然是那些对现有事物存在诸多好奇心的人们。

好奇心的驱使，使得那些格外留意事物之间微妙关系的有心人逐渐的拥有不断摸索与创新的潜在动力。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创新者是具备不泯的童心的。

衡量国民创造力，很大程度上可以从其对孩童的教育上显现出来。当某个时代，人们愈早的对其后辈用“成熟”来形容的时候，创新这个名词便慢慢的只会存在于纸质的字典里面了。

望着京城各大影院那潮水一般的人群，挤破脑门的抢购一张《哆啦A梦》的电影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专家文人抑或某些只会唱着赞歌的狗腿子便莫名其妙的大呼着“哈日”“侵华战争又一次爆发了”的时候，朱光辉左手握着两张电影票竟然无端的显现出一份莫名的兴奋与激动，以至于差点大声的呐喊出“这样的国家才是有救和有前途的！”那潜藏在心底许久的心声。

好在旁边的吕明泽很优雅的挽住朱光辉的腰背，微笑着徐徐的往里面走了进去。

那个知识匮乏的年代苍白的童年，瞬间的在两个小时的电影屏幕上一一的重现。

有些人，流泪了；有些人，笑了；还有些人，沉默了……

然而，但凡创造了非凡成就的人们，好奇与探索是其必须俱有的某些特质之一，而另外一些特质无疑的具有对某种能够上瘾的最原始的东西的特定的几近变*态的追求与依赖；比如是性抑或是毒品又或者是酒精。依附于上述种种刺激下的激情进而的转化为某种方面的创造灵感创造激情并在这种上瘾的依赖之下源源不断的持续下去。

假如那些伟大的创造人物，没有了对某种特定东西依依不舍的眷恋，必然的会在他想破除依赖物的那刻瞬间的灵感消失逐渐的泯然众人而已罢了。

伟大的政治领袖，伟大的发明家，还有文学家艺术家等等，假如缺少诸如普通人看上去的那些变*态，绝对不会成就他们现有的得到的成就。因此，一个社会，必须能够容忍某些特定创新者的异端异见而不以普通人的观点甚至到现在都不明了是对是错的道德观点来残忍的束缚和扼杀那些创造的灵魂。

一个不能拥有宽大胸怀包容的社会，自然的是没有前途的社会。人类的历史发展进程之中，尽管庸碌的大众一直被有意或无意的洗脑之后进而的失去思考与判断的能力，但是无论当时的政治环境经济环境抑或是意识形态是多么恶劣始终无法压迫那些真正为人类进步事业做出贡献的人们不惜以生命的代价为之奋斗的崇高的梦想。有感于此，分明的觉得很多时候，人们其实并不配值得拥有现有的生活。

天胜建筑公司京城东三环的办事处里面，在经过这些年好久的观察和这澳门回来后的三个月的深思熟虑以及同吕明泽朱光辉的近期交谈中，吕天林的眉梢很显然的动了几下。

“小朱，你和我女儿是怎么打算的？”说话的时候，吕明泽点上一支中华的香烟。

“我，我……”朱光辉被这也不算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乱了方寸，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就支支吾吾的。一旁的吕明泽害羞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朱啊，你看，我就明泽这么一个女儿了，现在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恩恩……”朱光辉只顾着点头，也不知道自己是真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

“过几天你和明泽回上*海准备准备吧！”

朱光辉显然的业已明白吕天林的深意，望着身旁那幸福溢满全身的明泽，突然的也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如潮水般涌进了心窝。

秦刚最近像是很忙似的，透过中途偶尔的几次电话，总是三言两语的挂了电话。后来才知道，秦刚忙的不是工作，而是又一次肆无忌惮的对国土资源部副部的女儿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那火辣辣的充满爱意的99朵玫瑰不时的出现在张婧的办公桌上面每次引来靓男俊女的嫉妒；那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咖啡电影；那每次在有头有脸的聚会上无所顾忌的献上殷勤以及本身具有阳刚帅气的外表和有能力的内在终究还是把那见过大世面的张婧给征服了。

与此同时，祝磊与同那个汇丰银行的廖小姐却在激荡的黄埔滩的浪涛下面平静的进入到了更深的层次。是的，两个低调的人，在这个早已不是梦幻童话的年纪能够吸引对方的无疑就是对对方的认可。

“陆羽，明晚有时间吗？”吕明泽已经迫不及待的给陆羽挂过去电话。

“你们要回上*海吗？”陆羽很平静。

“是啊，明天上午的飞机。”

“怎么这么快啊，上次听辉说项目已经在正常运作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等个一年半载才回来呢？”

“我们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啦。我和辉要结婚啦！”吕明泽高兴的大呼了出来。

“什么……”陆羽不知为何的一惊，听不清接下来的话语。只听到电话那头一直聒噪的没玩没了的惊喜声，仿佛吕明泽就在自己面前放肆的无所顾忌的欢笑着一般。

陆羽却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喜悦，最后只是简短的道了一声“恭喜”便匆匆的挂了电话。她放下电话，坐在案前，突然一想，是啊，三个月了，辉从澳门回来后去京城已经三个月了。

就在这时，周英杰的叫喊打断了陆羽的思考。

“陆羽，你要当心啊，医生可说过这前三个月至关重要哦！”

“好啦，知道啦。英杰，你和爸妈太宠我了！”

“你是我孩子的妈妈，当然疼你，疼你疼谁啊！”

“对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英杰？”陆羽拾起一颗周英杰洗好的车厘子缓缓的放到嘴里，顺势的依偎在英杰的怀里。

“女孩！我希望她长的像你一样漂亮聪明，不要像我那样老实憨厚。”

“切，英杰，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就喜欢你老实憨厚。”

“是吗？”周英杰不知何故的反问了一句。表情却有点奇怪，只是陆羽依偎在怀里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现在就是特别想吃酸的，而且很容易有想呕吐的感受……”

“那叫孕呕，刚怀孕不久的都会这样。你要多补补，你身子本身就不是很好的。”

“谢谢老公！”

陆羽怀孕的事，其实最早发现的是周英杰的母亲。两个月前，每次吃饭的时候，陆羽都会在某些时候莫名的起身去洗手间，细心的周母很早就留意了，直到那次周母娘家的侄媳妇过来的时候，通过陆羽和侄媳妇生活习惯的对比和近期饮食的变化，周母立马兴奋的告诉一大家子人，陆羽可能真的怀孕了。结果第二天，周家几口人浩浩荡荡的杀进了华山医院，果不其然，陆羽真的怀孕了，这下子可把周家乐翻了天。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陆羽像皇后一般的接受着周家人的呵护。

只是这些，总莫名的让其有种说不出的东西。

九月的上*海，桂花的香味弥漫整个SH滩。南京西路与常德路交接的静安丽兹卡尔顿酒店那绚丽奢华的灯光侧面的展示了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是何等的魅力，她似妓*女一般搔首弄姿却又多了一份高贵典雅；她如同圣女一般纯洁优雅却又似感染了风尘的气息一般风骚阔绰而别有韵味。

享有整个亚洲最好日本料理的二楼，秦刚挽着张婧的手很绅士的走了进来，明泽抑制不住那份喜悦很早的就迎接了出来。就在刚要说话的时候，祝磊握住廖小姐的手已经作揖道贺起来了。

“来来来，快做，秦刚，磊还有两位美女！”

“不用招呼我们啦，你也坐下吧美女！”秦刚哂笑到。

几个人热情洋溢的打起了招呼，话题莫过于男人与女人的共同关注。朱光辉在一旁瞅了一下左手腕上的手表，一种异样的表情顿时一闪，好在机警的吕明泽在热聊中迅疾的使了一下眼神，这才把整个气氛烘托起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正当大家欢声笑语的聊得正酣的时候，周英杰却一个人傻傻的出现在眼前。

“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

“英杰，陆羽呢？”吕明泽却莫名其妙的很是惊讶。

几个人的目光顿时的聚集到周英杰的身上。

“她怀孕了，医生说尽量不要外面到处走……”周英杰缓缓的脱下皮鞋坐了过去。

“怀孕啦，恭喜你啊，你快当爸爸啦！！”刚才紧张的气氛顿时的被大伙的祝福声垄断。

朱光辉什么话也没说，面无表情的端起水晶杯，来了一口。

“来来来，大家为陆羽干一杯！”秦刚最先开始碰了一下酒杯。

“再来为辉和明泽干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总得说两句祝酒词吧，这样可不行！”一向低调的祝磊却表示不乐意起来。身旁的几个美女突然的附和着祝磊。

“那好，为从明天起这肮脏的社会又少了一位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美女明泽干一杯；再为从明天起这美好的社会又多了一个渣滓出身满身铜臭味的痞子搞一杯…………”

张婧在众人没留意的时候，轻轻的扯了一下秦刚的衣角。

“这话你就说错了，秦总！自罚一杯！”祝磊立马的聊起了酒桌文化。

“好！”又是一饮而尽。

朱光辉依旧是默不作声。

是呀，这可笑的社会，即使装上喇叭大声的喊叫，又会有谁驻足倾听呢？

陆羽的未曾出现，虽然短暂的影响到大家高涨的情绪，不过好在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物，很快的在良好的交谈氛围之中渐渐的忘却了陆羽的缺席，只不过，一个人除外。

秦刚很绅士的给坐在自己右边的张婧夹起菜来。你侬我侬的秀恩爱忽然的惹得在座的几位男士的不满。大家几个人很自然的把话题与枪口对向了秦刚。好在大家都已经是熟识的朋友，几个之乎者也的含糊其辞惹得满堂大笑之后就又来到另一个话题的制高点。

有几分醉意的朱光辉突然的举起酒杯拉着周英杰的左肩吆喝着喝了一杯。

“英杰，恭喜你呀，要当爸爸了！”

“同喜同喜，辉，马上你就小登科了！”周英杰也客套了起来。

“大伙说说，我们几个，最幸运的是不是还是英杰？”朱光辉明显的多出来几分醉意。

周英杰环绕了大伙一圈，顿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

“辉，你看你说的。我觉得最幸运的是你啊。你看，这么漂亮的新娘子这么温柔贤惠还这么富有，你让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很是眼红啊！”

秦刚和祝磊互相瞅了瞅对方，脸上挤出了几丝诡异的笑容，随声附和着“是呀是呀，大家都很幸运！”同时很自然的深情的望了一下旁边的女伴。

吕明泽感觉朱光辉喝的实在有些过多了，再这样听之任之的话，场面或许就会失去控制，本来是开心的接风宴，别到最后搞的大家都醉醺醺的无知无觉的回去。她其实心里有喜事要公布的，却不知为何眼看着当下的气氛，忽然的打住了。

廖小姐是个聪慧的女人，望着欲言又止的吕明泽自然的明白了一些什么。大家都是女人，可能在这一点上都有某种天性上的第六感感应；在吕明泽借故去洗手间补妆的时候，她也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明泽，你有心事？”在洗手间的化妆镜前，廖小姐深情的问道。

“廖小姐，我还好！”

“叫我熙凤，我们都认识这么久的朋友，老是廖小姐的叫着，太生分了。”|

“好的，熙凤！”吕明泽望着对方的眼睛，露出几丝笑容。

“结婚是好事啊，怎么感觉你还心事重重的？”

“没有啊，我很高兴啊也喝了不少酒的。”

“不对，你有心事。男人们可能没察觉到，但是我和你一样，我们是女人。”

“那就不妨告诉你，熙凤。我也怀孕了。”

“是吗？”廖熙凤惊呼了一声。“那辉知道吗？”

“他暂时不知道，离开BJ前一天，我在医院检查出来的。”

“那恭喜你啊！这可叫双喜临门啊！待会儿我要出去告诉这帮男人们，让他们高兴高兴！”廖熙凤很快的回归到优雅的姿态。

“先不要和辉他们说，等到好的时机再看看。”

“你们都要结婚了，这就是最好的时机呀！”

“不，熙凤，你不知道。其实我……”吕明泽显现出一副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好在廖熙凤也是读过书懂得识大体的人，自然的没有接着追问下去。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就重拾美好心情往外走了出来。

令人意外的，两个女人半晌的功夫似乎成了失算多年的姐妹一般亲密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的时候，莫不是让大伙惊呼了起来。

这个奇妙的夜晚，陆羽是在分分钟的不安之中的煎熬中慢慢的度过的。当基本不喝酒的周英杰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来的时候，陆羽穿着睡衣细心的帮衬着脱去外套的时候，周英杰却突然的啜泣声惊呆了陆羽，只能隐约的听到“不要离开我！”

陆羽不敢多想，赶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面，尽管熏鼻的酒气甚是令人厌恶，但是陆羽的心思却完全不在那上面，她那纤细的心理面却疑惑的翻来覆去的揣测着周英杰那句毫无征兆的“不要离开我！”

经年之后，当陆羽带着10岁的孩子去祭拜周英杰偶然的碰到英杰的父亲的时候，周父拿着一张周英杰的身体健康报表还有两封留给自己的信件与资料的时候，一番潜藏内心深处许久的疑问与愧疚却在瞬间的震撼了自己：是的，英杰他，知道一切，他早就知道一切！

那迅疾而下的是泪如雨注，那是一个女人对一个一直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对自己的所有的宽容乃至于说是纵容忍受关爱在时间长河的洗涤下的真诚谢意与感动。假如人生能够重新来过，能早点遇到这样一位正确的灵魂伴侣未必不是这繁杂残酷的社会里面老天爷的莫大的恩赐；只是不知道那时的陆羽能否有此福分的享受到那份一生一世的他对她的恩泽？

秦刚和张婧的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直接的激励着自己在事业上的突飞猛进。没过多长时间，世豪建筑华东区域的二号位置自然的落在了秦刚身上。纵然里面有些许女方的某些因素，但是能够让秦刚得意如此快的升迁的原因，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牛强的掉链子也是其中之一。牛强媳妇一直想着换间大点的房子，但是迫于近期的业务原因与上次太原事件的失败，牛强也只能铤而走险的再去外面接私单了。然而，南通的一个一百多万的小项目本来是自己隐蔽的密不透风的操作着，连找的挂靠公司也是南通本地的某家不是很起眼的公司，却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被董事长知道了。董事长在办公室严厉的训斥了牛强，同时还很生气的下了最后通牒，能在这里做就好好做，不能干就滚蛋。一个礼拜之后，秦刚很突然的晋身华东区域总经理，这也间接的导致二人再也不是什么上下级的关系，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平起平坐。

牛强面带着虚伪的笑容走了进来向秦刚道贺。秦刚象征性的起来客套起来。

“牛总，您看您看，哪敢要您亲自过来？”

“秦总，现在可真不一样，有魄力！”

“来来来，我给你泡点武夷山的大红袍？”说着的时候，秦刚左手拿着茶叶罐子走到茶几前。

“别客气，秦总。我不太喜欢喝茶。”牛强望着对面依旧微笑着的秦刚补充道“哦，对了，你是不知道的，这些年一直喝的古巴的蓝山咖啡。”牛强说着的时候有些许的得意。

秦刚在茶几前面正对着牛强缓缓的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脸上依旧是挂满笑容。

“是呀，牛总您可是喝洋墨水喝惯了的，哪像我们这些不发达国家落后的子民，招待客人只知道老套的用传统招呼好朋友的好茶叶，不好意思，我刚才是把你当好朋友了。”

牛强的脸色突然变了个颜色。

“那这样，我这儿也没咖啡的，不如喝点白开水？”秦刚轻轻的吸了一口烟，在上空吐出一缕烟圈。

牛强勉强的微笑着：“那也行，总比没喝的强。”

秦刚看看刚开始烧的泡茶的水：“不好意思，要不您等会儿。这水是准备泡茶用的，下壶水给您？”秦刚说着话的时候，已经在往功夫茶具里面倒了一些茶叶。

牛强再也抑制不住愤怒，起身愤愤的丢下一句：“我们还没完呢，别得意的太早！”“碰”的一身摔门而出。

“这么着急走啊，牛总，不送了！”

秦刚缓缓的端起茶杯，放在鼻子面前闻了三巡才细细的品味起来：“恩，好香！大红袍，确实不错！”

那淡淡的茶香里面，陶醉出来的是隐约的陈海的影子，是的，牛强说的对：我们还没完。

男人之间的角逐，在很多人眼里是谋略才干的真实反映。须不知，只有输赢的战斗，从来只有成王败寇之分至始至终都不会有所谓的悲情的英雄。在这个充满雄性激素的世界里面，缺少男子汉形势上的真枪实弹的搏击，从来都不应该被人们去尊重与拥护。

掌握核心能力甚至权力能够颠覆某个政权的人物，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应该被审判与治罪的。维护某种特定社会向前发展的畸形土壤里面生存生长起来的蛀虫，很大程度不应该在落魄的时刻受到庸俗的世人的批评与审判的，能够给与其公正而富有正义的结局的，应当是百年之后的人们。当某一个枭雄式样的人物，被英雄打败，对于枭雄的处理方式自然的反应了英雄的度量与魄力。可是，在一个极权与独裁的社会，当事实被某些特定的手段加以掩盖，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在某种宣言式样的舆论传播之中丧失理智的讽刺与挖苦一个曾经对国家有过贡献的人物，是何其的愚蠢与市侩。

好多忧国忧民的大好青年，忽然的在那么一刻，看到曾经那么显赫人物双鬓斑白的站在最高法院的审判台前时，有的说是彰显法律的公平公正，也有的说虎落平阳罢了……

不知道那些曾经掌握生杀大权的人物，正当风光的时候有没有在某个时刻突然的料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走到这份田地？而正当风光的人物，亦不知会否对自己未来前途的不可预知平添几分担忧与早生几分的打算呢？

这个疯狂发展了半个世纪的国家，忽然的在这个时间段遇上了瓶颈。人口成本的红利的逝去，低端加工产业竞争力的薄弱，核心高科技知识产业的匮乏，加之生存空间愈加的狭小导致的普通大众的不敢消费，还有那日益败坏的社会风气与未曾从根本上解决的腐败问题，都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埋伏在这个多灾多难的名族里面。

外部势力的不断渗透，敌人亡我之心不死的各种卑劣手段，地域国界主权的不断挑衅，都在时刻的考验着领导人的智慧与力量。可是，对于名族大义与国家利益的大是大非，任何一个有骨气的子民都会毫不犹豫无理由的支持名族与国家的利益，纵使粉身碎骨亦然不会含糊。

可是，谁又能告诉人们，究竟怎样的意识形态才是最好的呢？答案无从知晓。能够把一个十几亿的不同层次的不同人群控制在一个大环境下面的平衡之中，不失为是一种莫大的成功。

所以，朱光辉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是佩服吕天林的：能够把一个偌大的公司管理的井然有序，这绝对是个有着强大能力的男人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一点，也是自己愿意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再次的回到天胜建筑公司乃至吕明泽的身边的莫大的原因。

女人最美丽的时间，莫过于结婚前的时间段。那亢奋的心情，那无时不刻散发的喜悦与激动自然的带动周围的人也变得活泼与开朗起来。

为了向从前的自己做个彻底的告别仪式，吕明泽与朱光辉经过友好的协商之后决定搞个最后的单身狂欢PARTY来结束和告慰曾经的自己。

吕明泽挨个的邀请了许许多多大学高中的同学还有澳大利亚的一些正在上*海的朋友，朱光辉试着联系了几个高中朋友，可是对方都表现出些许的不很愿意：原因很简单，一是很久没联系二是自己混的不好也就不好意思了。没办法，为了不让吕明泽感到失落，朱光辉还是找到了秦刚他们。

“不是说单身派对吗？”秦刚问道。

“你现在和张婧不也是没结婚吗，还不算单身？”

“那怎么能一样呢，谁都知道我俩在一起！”

“不是，兄弟，你到底来不来，一句话？”

“我是很想来，不过……”

“不过什么？”

“我要问问张婧看她有没时间。”

“不会吧，哥们，这么快就被人驯服了？”

“哎呀，你不懂，这才叫相敬如宾。学着点吧！”

“好吧，到时候给我电话。”没等到朱光辉说完，就听到秦刚迅疾的挂了电话。

思忖良久之后，意识到自己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陆羽了，朱光辉觉得是该找陆羽出来坐坐了。京城回来后，陆羽也一直有意或者无意的避开自己，朱光辉自己也觉得即使见到陆羽，那份尴尬也在所难免。

“陆羽，来葡京坐坐？”

“辉，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还有时间约我？”陆羽有点嗔怪的味道。

“明泽说想搞个单身派对，我想……”

“我哪有时间啦，再说怀孕三四个月的人哪能像你们那样疯狂？”

“不是，其实是这样的……”朱光辉欲言又止。

“那是什么样子？”

“只是想见见你。好久不见！”

“我现在行动开始有点不方便了，要不就在我家附近的日本料理。”

“好的，半个小时我开车到你家楼下接你。”

“好的。待会儿见！”

望着走路还算稳健的陆羽，挺着不是很大的肚子缓缓的走过来的时候，朱光辉迅疾的走了过去。

“辉，你长胖了点？”

“不会吧，倒是你……”

“哪有这样子说一个孕妇的？”

“刚才在下面等你的时候，脑海里真的很难想象你胖乎乎的样子，不过，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