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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湿淋淋的爬上岸后,也没有听到潜艇舱内气闭门上那颗手雷的爆炸声。而我面前公路一边的森林里也没有了枪声,一时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给冻坏了,战斗结束了?就在我满怀疑惑的时候,森林里走出了几个人,俄罗斯队长走在最前面,紧跟其后的是两名中国士兵。我记得刚才在海边一共过来了三个中国士兵,还有我和俄罗斯队长一起的那个中国士兵,应该是四个中国士兵阿,怎么只剩了两个,那两个已经牺牲了吗?

我迎着俄罗斯队长他们走去,等双方会合后我看到对方三人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敬佩。我冲着中国士兵问道:“还有两个人呢?”其中的一个中国士兵低下了头,另一个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俄罗斯队长表情坚毅的转头看了一眼森林,对着我说了一句俄语。我就询问中国士兵他说的什么,那个低下头的战士向我翻译到:“队长说,你最好把衣服换了。”

在我游向潜艇的时候,俄罗斯队长与四个中国士兵在森林里将追击我们挪威士兵全部击毙了。实际上追兵只有不到十个人,对于久经沙场并且走投无路的俄罗斯队长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起初因为我们不了解敌情,而且急于离开此地,所以对后面的追兵有所顾忌,在被追赶至集结地点,并且被潜艇毁掉我们的快艇之后,失去战友的愤怒与背水一战的决心使俄罗斯队长他们发挥出了特种兵的潜能,最后以付出了两个中国士兵生命的代价全歼了围剿我们的敌人。

我独自一人走入森林,把一具身上弹孔相对较少的挪威士兵的衣服扒了下来。换下我身上快要结冰的服装之后,我把我衣服里自己的物品装入了身上的口袋。出于对我方死者的尊重,我没有选择那两具中国士兵的衣服,我在他们的遗体前低头默哀,同时祈祷他们还尚未远去的亡灵佑助我们尽快离开此地。

当我走出森林来到俄罗斯队长他们面前时,几个人都已一种惊诧的表情看着我,不知是因为我身上敌人的服装还是脸上仍然佩戴的面具。但是没有人提问,俄罗斯队长向我们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大通,懂俄语的中国士兵向我们翻译说如今和航母联系不上,队长提出我们继续前进,找到一个适合休息的地方再说。我知道在中俄两个小队里,除了通讯员之外,两国的队长的通讯器也可以直接和航母指挥官联络,我的通讯器进了水,在森林里换衣服时我试了一下,毫无反应,俄罗斯队长的通讯器也没有反应那就只能说明是信号的问题了。

我对俄罗斯队长的提议没有异议,那两个中国士兵也没意见,先前走总比在这里等要强,于是我们就开始沿着公路向前走去。海面上的潜艇还在那里漂浮着,也不知里面的人有没有把我安置的那颗手雷拆除,但是至少它暂时不会向我们开火了,而且因为没有了外部的舱门,它也无法下潜。虽然我没能把它弄沉,不过目前它不会再对我们构成威胁了。

经过一夜的战斗,俄罗斯队长他们几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我想我们得快点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一批追兵的话,恐怕我们就只有招架之功了。我的身体感觉没什么问题,T病毒在我体内产生的超级体能在这次战斗中显现了出来。如果我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恐怕刚才在海里游得那个来回就够我受的了,可是除了稍微觉得寒冷一点之外,我的身体并没有其他不适。我的通讯器本来可以记录我的身体状况,如今进了水,看来我在北欧海面上冬泳的这一段体能测试就只好作罢了。

我们开始沿着公路先前走,根据地图上的路线,这条海滨公路环绕了挪威的所有的沿海城市,我们将到达挪威的最南部沿海地区,而美国的航母就在北海的海面上。但是抵达那里还有大约五百多公里的距离,即使是出了峡湾的近海,也据我们所处地近二百公里。如此一来,靠双脚行走的我们要化几天的时间才能走出峡湾达到据航母最近的近海,这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可是同美国人联络的中断使我们目前无计可施,我再次注意到我身边这些疲惫不堪的战友们,如今他们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不管别的,先找一个落脚点再说吧。

从刚才的战斗地点离开大约十分钟左右,我们身后的海面上传来了一声巨响,巨响之前有一声几乎不易察觉的闷闷得爆破声,随即而至的巨响将我们脚下的大地都振颤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回头观看,只见海面上刚才那艘击落了救护我们的美军F35D战斗机、利用外置防护火炮差点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由我潜入其中捣毁了舱内部分设备以及舱口气闭密封门的那艘挪威潜艇,从中间部分断裂开来,火焰以及烟雾从那个断裂的大口子里不断地冒出,我甚至可以听到舱内士兵们的呼救声。俄罗斯队长惊讶的注视着海面上的这一幕,喃喃的对我说:“你究竟对那艘潜艇做了什么?”“我在它其中的一个舱门安装了一颗手雷,这潜艇也太不结实了吧。”我也觉得纳闷,一颗手雷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确实让人不可思议,后来经过军火专家以及海军工程部的工程师们的分析,估计我的那颗手雷在爆炸时引爆了舱体夹层内储存着防护火炮炮弹的弹药箱,火炮炮弹爆炸时将潜艇舱体冲击出一个大口子,这个口子导致了这艘潜艇的覆灭。

我们没有等到那艘潜艇彻底沉没就离开了,未来脚下之路还很漫长,我们不能在这里再耽误时间了。就这样我们沿着公路向前又走了十几分钟,在一处路边的民房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栋独立的二层楼房,它突兀的建在森林与公路之间,就像是路边的一间酒吧。这是那种在北欧的乡间随处可见的民间建筑,从外表上看去简洁凝炼、朴实无华。我们一行四人站在这座小楼的门外,互相之间用眼神询问是否要在此地停留。俄罗斯队长对大家点了点头,率先向门口走去。就在他伸手准备推门的时侯,我忽然想起了在桑内斯被僵尸袭击的那件事,于是我上前拦住了俄罗斯队长,拿枪作了一个警戒的姿势。俄罗斯队长有些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也没有反对我的谨慎。他也将枪口抬起,一只手猛地推开了门。我身后的两个中国队员被我制造的紧张气氛所感染,也挺着自动步枪对准了门内。虽然天空已经放亮,但是由于是阴天,这间房屋的里面的视线昏暗不清。以俄罗斯队长为首,我们陆续地进入了房间,在进行了细致的搜索确定安全之后我们关上了这座小楼沉重的木门。

同所有北欧的家居风格一样,这座林边的小屋布置的简洁明快,但由于长时间没人打理,一层灰尘覆在家具与地板上,使整个房间有一种灰暗颓废的色调。我们几个人也顾不得打扫,胡乱的歪在了沙发和椅子上。我坐在俄罗斯队长对面的椅子上,四顾着房间的陈设。队长忽然向我伸出了手,我愣了一下随即握住他的手,“彼得罗夫。”队长向我作了自我介绍,松开我得手后他又和其他两名中国战士握了手,那两名中国战士也分别作了自我介绍,一个叫王明,一个叫姜云。我也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在一起出生入死之后,这种相识尤为可贵,想起刚才牺牲的那些不知姓名的战士,我的心情有些黯然。自我介绍之后大家沉默了一会,叫王明的那个战士说要不咱们弄点吃的吧,有点饿了。

我的身上什么食物也没有,他们几人也没有带任何吃的。因为我们这次是突袭任务,谁也没有料到会因接应不力而导致与总部失去联系,如今只能自力更生了。好在彼得他们都是特种兵出身,野外生存能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王明和姜云自告奋勇出去找食物,我没有发言,彼得点头说小心,两个小伙子掂起枪就出了门。屋内只剩下我和彼得,因为语言的关系,我们一时都沉默了。停了一会彼得可能觉得这样有些尴尬,用生涩的英语连说带比划的问我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关于我的身份,出发之前常坤曾交待,我没有必要向任何人告知我在这次任务中的角色以及我的过去。因为关于我的秘密只有联合指挥中心的少数几个高层人员知道,其他参与任务的人员只知道我是一个提前进入奥斯陆的特种尖兵,所以我现在也没必要向彼得解释关于我的面具后面那张异于常人的面孔的秘密。面对彼得的提问,我轻描淡写的说我患有一种怪病,面部皮肤不宜与空气接触。彼得对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不置可否,他看了一眼我一直都戴着的军用黑色皮手套,但也没有继续追问,随后他就开始摆弄自己的通讯器,不停的向航母指挥中心发出讯号,直到两名中国战士拎着两只野兔进了门。

我拒绝了他们烤好的兔子肉,一是因为如果要吃东西就必须摘下我的面具,那么我就得解释我的血红的眼睛和死人般脸色,二是我不怎么饿。王明和姜云在森林里徒手抓住了两只野兔,雪后的森林小动物们都出来觅食,抓两只兔子不算怎么费劲。而且自从T病毒爆发之后,本来人口就不多得挪威,如今在郊区更是人迹罕至。于是动物们的数量比病毒爆发前有所怎么增加,如果现在闲来无事,在这里打猎应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王明他们三人把兔子开拨退膛,用从森林里捡的小树枝作了几个签子,然后用外面地上的积雪把兔子肉清洗了一下,就在屋子中间升起了火。彼得在这间屋里翻出了一瓶酒,三个人于是有酒有肉的吃了起来。期间他们再次邀请我一起吃,被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因为火的缘故,屋里顿时暖合起来,一暖合人就容易犯困,三人吃完之后都有了明显的睡意。我要他们先睡,我值班,三个人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我没吃东西再值班就不合适了。我说我真的不困,你们先睡,睡醒之后再替我。于是他们三个也就不再谦让,各自找了一个地方躺下就呼呼睡去。

我理解他们的疲惫,记得当年在部队搞集训,一天一宿没睡觉,集训结束回到宿舍倒头就睡着了,跟被人打昏了似的。我现在真的不困,不仅是因为超级体能,和总部失去联系使我很担心,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们现在是在北欧的敌占区,没有后援和接应就无法离开此地。故乡小城的那次行动,好在是在自己的国家,离当时的驻地也不算太远,即使步行最多几天也就能回去,可是这里是陌生的异国他乡,而且身后还有正在搜寻我们的武装士兵,我们只有四个人,如果敌人再次派遣大批兵力捕捉我们的话,我们恐怕就不太容易逃脱了。问题的关键是无法和航母联系,如果说敌人屏蔽了这一地区的信号的话,航母也应该派遣飞机或者陆战队员到此地找寻,可是从刚才失去信号,三四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外面阴沉的天空与海面上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指挥中心把我们遗忘或者放弃了吗?

三个小时之后,彼得罗夫首先醒来,他在临睡之前用通讯器上定了闹钟,由于通讯器在他上衣贴身的口袋里,并且闹钟是以振动的方式,所以王明和姜云毫无察觉依旧沉睡。彼得醒来之后要我去睡会,这次我没有拒绝,虽然即使不睡我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睡眠毕竟能够补充消耗的体力。房间里自从烤完兔子之后余温不减,我在刚才彼得睡过的一块地毯上躺了下来,只是面具在我躺下之后有些碍事,我在面具后面睁着眼睛看了会黑乎乎的屋顶,困意逐渐袭来,闭上眼的一瞬间我就睡着了。

虽然经过了一夜的奔袭,但我的身体并没有感到十分疲乏,睡着之后还做起了梦。在梦中我回到了蜂巢,和我的家人一起在蜂巢的田地里劳作,我们将收割的庄稼运到地头,不停的运输,后来我发现身边不只有我的家人,老妖、小宁以及赵军他们都在,最后我发现已经死去的刘队甚至老黄也在,失去一只手臂的指导员在一旁指挥着,大家挥汗如雨,配合默契。在梦中我就觉得疑惑了,刘队和老黄怎么会在呢?我想上前去问候他们,就在这时指导员忽然指着一个方向大喊快撤!我顺着他手臂的方向看去,只见漫天遍野成群的僵尸向我们扑了过来,我首先想到了我的家人,可是这时他们却都不在了,于是我转身随着人群开始奔跑,跑了没几步发现前面也有僵尸,我们又向其他方向跑去,可是不管是哪个方向,在我们跑出不远僵尸就迎面而来。逐渐我们被僵尸包围了,大家挤在一起,眼看着僵尸们向我们扑来,一个面目狰狞的僵尸嘶吼着扑向了我,我一下子被惊醒了。我猛地坐起身,耳边真实的听到僵尸的吼叫,我看到屋子中央俄罗斯队长彼得罗夫面色苍白的端着自动步枪对着窗户,王明和姜云也已经爬了起来,彼得嘴里梦呓一般的说到:“我们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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