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在T病毒爆发的初期就被感染了,据说在挪威西部沿海的渔民们是最早被感染的人群。随后病毒就开始全国蔓延,为了阻止僵尸,挪威的军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即使如此,全国除了几个大城市保护措施比较严密而坚守住之外,其余的有人类居住的地方都被僵尸占领了。
后来斯特林向全世界公开了他的野心,北欧各国是被斯特林最早开始占领的地区。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挪威瑞典等国就是中立国,这次毁灭性的僵尸之战,北欧各国在反抗了不长的时间后就纷纷投降了。斯特林在控制了这些国家的政府之后,只是让他的僵尸驯兽师将一些大城市掌握在手中,至于被占领国家的军事力量仍有本国的投降派掌控。在这些投降派里有一部分人被后来发展起来的抵抗组织策反了,但是摄于僵尸的力量,一直都不敢进行武装抵抗。我们的这次行动,得到了奥斯陆抵抗组织的响应,他们承诺在我们行动的时候将保障我们往返路线上的安全,他们将消除我们在行动时任何来自挪威军方的军事威胁。多国联合行动的负责人们对此持谨慎的态度,为了增加安全系数,他们做了更为周密的部署:行动小队的直升机在飞往目标七层楼的途中会有数架战斗机护航,战斗机在护航的同时会对地面上的任何对直升机的威胁进行空中打击。我们返回海湾时也会得到来自空军的接应,在海湾停泊我们快艇的地方有来自俄罗斯“格鲁乌”特种部队的掩护。这些军事部署我是在事后才知道的,行动当天的下午,我在七层楼对面的有一个女性僵尸游荡的房间里为着自己的归途而担忧着。
当天晚上当地时间23点40分,我开始了行动之前最后的准备。为了动作上的方便,我把外套脱了下来装进了背包。这样我的上身就只有一件黑色的军用保暖衣了。我戴上了头套和防毒面具,这种面具
不仅能够防毒,还具有夜视功能,其中的电子调节系统会自动根据环境的改变而自我调节,以适应佩戴者的视线。另外这种面具还具有过滤紫外线和红外线的功能,因为其表面涂有可以反射强光的镀膜(在作战时防止敌人的强光弹刺瞎眼睛),所以从外面是看不到佩戴者的面部的。我将装有消声器的手枪装入枪套,把“昏迷弹”中的两颗挂在了腰间,背起装有两盘登山绳和其他装备的背包出发了。
我首先来到位于七层楼右侧的那栋五层楼下,和那天我来过时的情况一样,楼内依然是那些僵尸,看不出敌人的布局有什么变化。当我攀上楼顶的女儿墙时,我看到还是只有四个士兵在巡逻。我悄悄地摸上楼顶,小心的接近离我较近的那座帐篷,我趴在帐篷出口的地方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在确定帐篷内没有人活动之后,我打开帐篷的帘子钻了进去。我快速的扫视了一通帐篷内的情景,虽然里面没有开灯,但是因为我的面具有夜视功能,所以眼前的一切还是可以看清楚的。这顶帐篷有三十几平米,靠里面是一排上下铺,上面都睡着人,稍向外一点的两侧各有一个上下铺的架子床,也都睡着人,其中的一个上铺的家伙居然在看手机,可能他想进来的是在外巡逻的士兵,所以看也没看我一眼。“昏迷弹”的起效时间是五秒钟,趁着那家伙还没有发现我,我摘下一颗“昏迷弹”走到他旁边拉开了保险。直道烟雾在他的眼前弥漫起来他才发觉不对,可他刚扭头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昏了过去。我把发散着无形无色但是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昏迷弹”放到这些床铺的中间,注视了一会还在熟睡的这些士兵,看到这些家伙像死猪一样还无反应之后转身离开了帐篷。
我躲过巡逻士兵的视线,钻进了另一个帐篷,这个帐篷里的人都睡着了。这样我就更容易下手了,在轻易的摆平了帐篷里所有的士兵后,我准备对付外面的那四个家伙。
今天晚上的四个士兵还是两个巡逻,另外的两个在楼顶边缘不知在小声地说些什么。巡逻的两个士兵分别在楼顶的两端,如果我要动手,不过先对付谁,另一个势必会发觉。而那两个在交谈的士兵在巡逻士兵的中间,他们基本处于一条线上,虽然我如今身手了得,但也不可能同时收拾分散在几十米之内的四个人。我想了一下,决定从最右边的那个家伙下手。我把背包漫漫的脱下,放到帐篷后面,绕到了楼顶最右侧,选择了帐篷正好可以挡住剩下三个士兵视线的一边,我看了一眼楼下,然后从楼顶翻了出去。我一只手撑住楼顶突出的上沿的下端,脚踩在下面窗户的上沿,另一只手掏出了挂在枪套里装有消声器的手枪,对着我这一侧楼下一个铁皮垃圾桶开了一枪。子弹出膛之后由于消声器的作用减慢了底火爆炸产生的高速气流,所以我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但是子弹击打在铁皮垃圾箱上却发出了“砰”的一声。我随即把枪口对着我的上方,等待着那个过来巡视的士兵出现。因为并没有枪火的声音,所以那三个士兵并没有在意我这边的情况,不过在我这一侧巡逻的士兵却上了我的当,他果然来到我的上方探头向下张望。其实我这一手冒着很大的风险,如果那个士兵不过来,只在他的哨位向下看的话就有可能发现我,而我所处的位置并不适合用手枪远距离射击,即使击中他,也会被剩下的三人发现。但是我觉得对于在底下密布着僵尸,只是注意天空和远处街道的充满了安全感并且在深夜巡逻十分无聊的士兵来说,他们是非常愿意过来察看一下附近的动静的。
在我听到这个士兵的脚步声后我就一边在心里计算着他与我之间的距离,一边把枪口随着我和他的距离不断得调整。当那个士兵在我上方出现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因为他几乎是在我正上方探出的头,我直接就把子弹打进了他的脑门,有一滴鲜血溅在了我的面具上眼睛的位置,但是我顾不上擦试。我迅速的把枪收入枪套,伸手扒住楼顶的上沿,一个引体翻了上去。
那个士兵已经倒在了地上,我不知道他倒地时是否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我马上又拔出手枪,双手举枪对准了剩下人可能出现的方向。不过那三个人还是没有注意到这里,于是我悄悄地以帐篷为掩护靠近了楼顶左侧的那个士兵。我在楼顶左侧的帐篷后面停下来,捡起地上的一个空罐头盒,扔向那个士兵巡逻方向的后方,这个角度和刚才我击毙那个士兵的角度差不多,刚好不会被还在中间谈心的剩下的两个士兵发现。当左侧的士兵回头循着声音找去的时候,我从帐篷的一边向中间的那两个士兵发起了攻击。那两个士兵因为左右接连的异常也已经有所警惕,当他俩把视线关注着左侧的时候我忽然冒了出来。根本没容他俩有任何动作,我直接一枪一个就把他们解决了,随后我举着枪快步向左侧那个士兵接近。因为帐篷阻挡着我的视线,我就一直举着手枪向士兵的方向靠近,当我转过帐篷与那个士兵相对的时候,他已经因为我刚才的动静有所警惕而正在摘下肩头的步枪。看到我的时候他一下子惊呆了,大张着嘴却忘了呼喊,也忘记了手中的武器。我不等他再有所反应直接一枪射进了他的眉心,他就这样死不瞑目的大张着嘴巴倒在了地上。至此我已解除了这个楼顶上的所有武装,我查看了一下时间,从我上到楼顶至现在,用“昏迷弹”迷昏两个帐篷的士兵,偷袭击毙四个巡逻的武装士兵,共用时十五分钟,现在是当地时间00点17分,距离我们行动的时间1点15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得抓紧时间解决另外一个楼顶上的那些家伙们,所以我们有休息,我从我的背包里掏出了一盘登山绳,把剩余的两个“昏迷弹”挂在腰间,背起背包走到楼顶的一个角落。我把登山绳系在楼顶角落加特林机枪的底座上,向着七层楼侧面的那个方向把绳子抛了下去。
进入另一座楼的时候我发现情况有所不同,楼内所有的僵尸好像都集中在了一楼,但是它们并没有走出大门,只是拥挤在门口,这样我就无法从楼梯上楼了。我从楼外的墙角雨水管攀上二楼,从窗户进入,因为一楼的大厅不是太大,二楼的楼梯与走廊同样也挤满了僵尸。我从这些僵尸的身上连踩带挤得收那个了三楼,三楼的情况要好些,也有一些僵尸,不过就不太多了。这些僵尸像是被召唤到了楼下,难道驯兽师对我们的情况有所发觉,他们在做准备吗?我没有多想,直接的上到五楼,从窗户攀上了楼顶。这个楼顶的情况让我大吃一惊,士兵们正在忙着调试武器,防空火炮边上几个士兵正在装弹并将炮管指向了天空。加特林机枪的位置上也有士兵在忙碌着,一切都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景象。如果是我被发觉,那么刚才为什么敌人不发出警报?如果是我们的行动被发觉了,我现在还要不要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呢?我得脑子一时有些乱,于是我回到五楼的房间里,打开通讯器联系指挥官。当我把目前的情况报告了之后,指挥官只停了两三秒钟,他说要我按原计划行动,如果我现在的楼顶不好对付的话那就设法回到另一个楼顶,争取不让敌人再次控制那个楼顶上的武装。
指挥官还说,我们的行动小队已经出发了,估计是敌人的雷达系统发现了海面上异样,这一段时间以来,美国航母一直都在奥斯陆峡湾的顶端一带徘徊,他们不可能没有察觉。不过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咱们只能尽力争取行动的成功吧。如果敌人的警戒加强了的话,那么我就在原地待命,设法隐蔽自己,直到行动结束和队员们一起返程。
我关上通讯器,思考了一小会。如果我现在回到另一座楼上,第一是在我回去的路上会不会被已经开始戒备的敌人发觉。还有如果敌人现在已经派了其他士兵上到楼上,我现在过去和在这里的形势不是一样吗。不管怎么说回去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如何对付这个楼顶的士兵呢。我看了一下表,现在离行动开始还有20分钟,我刚才因为在上楼时被拥挤的僵尸耽误了一些时间,20分钟之内我必须搞定楼顶上的这些士兵,我能做到吗?
就在我紧张思索的时候,楼顶上响起了士兵们忙乱的脚步声,还有一些士兵大呼小叫,像是发现了什么。我从窗台探出头听了会,我不懂挪威语,也听不出来他们说的什么。但是我看到一些士兵举着枪向楼下寻察着什么,我就猜到他们已经发现另一个楼上的情况了。这样我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想到自己几天以来的付出都白忙活了,我不禁有些沮丧,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什么也不干。忽然有一个念头在我脑中冒了出来,我顺着这个念头想了一会,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于是我开始注意楼顶那些不断在女儿墙边巡逻的士兵的脚步,这些脚步开始时没有什么规律,等了一会之后我发现他们主要集中在我所在窗户也就是这座五层楼与那座七层楼相背的一面。这说明楼顶上的士兵已经得到另一个楼顶被偷袭的通知,在他们认为,要是有谁能够从外部上到楼顶的话那么一定是在除了面对七层楼另外的那三面。因为这一面始终都有人在巡逻,而且作为防护的重点,对面七层楼也会观察到五层楼这一面的情况。这样巡逻的士兵会把注意力放到其他三面,而这一面就是我最容易登上楼顶的地方。
拿定主意之后我给指挥官发了一条文字信息,我说我会留在我现在的这座楼上。然后我选择了面对七层楼这一面的中间部位的一个房间,从窗户里向外打量对面我们即将展开行动的那座七层楼。因为我着这个角度看到的是那座七层楼的侧面,而楼房侧面的窗户每层只有一个,所以关于楼里面的情况不甚了然。但也看到七层楼的一二三层窗户已经亮起了灯,五层还是被窗帘隐蔽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楼下除了还在正常巡逻的士兵也没有其他增加的兵力,不过在这平静的背后敌人恐怕已经是严阵以待了。我没想到我们原本计划的偷袭行动将会变成一场硬碰硬的对战,我很奇怪在被敌人发觉的情况下为什么我们还要继续行动。但是没有时间再让我思考这些问题了,远处已经传来了火炮射击和爆炸的声音,我看了一下时间,距离行动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看来应该是美国人的飞机作为对行动路线的检验开始探路了。从我听到的火炮的密集度来看,抵抗组织对投降军队的策反应该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行动小队是否能顺利到达这里就看这些探路的飞机了。
我检查了一下我的手枪,刚才我只用了四发子弹,所以不必更换弹夹。我把背包摘了下来扔在地上,看来这盘登山绳用不上了。再次确定我的装备都正常之后,我看了下表,还有五分钟我们三国联合行动小队就要开始从直升机上空降了。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猛地拉开窗户,向楼顶上开始了我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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