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时光里,我回首起来似乎有点难,但是我一直是个乐观且悲观的人,我在有生之年一定会把这件事情付诸行动,哪怕是文字也行。
2009-12-5
今天是个奇怪的一天,我看见纷繁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丝靓丽的颜色,有个女孩子长得特别迷人,她的胸脯出奇的丰满,以至于我都难以不另眼相看。她问我:“你这里有什么机器?机器,比如绗缝机。”
“我们只卖缝纫机,对不起。”我说。
“大可不必客气,我只是找个人而已,你是少智吗?还认识我吗?芊芊,跟你在同一个医院里的病人。”那女孩子说。
我的记忆突然放闸了似了,她的确是芊芊,久违了的感觉。我问她:“最近还好吗?”
“还在吃药,只是非常地想一个人,就是你,我希望你能跟交往,不知道为什么,在医院里我一直把你当成我丈夫,尽管你很严重的自闭症,但是我想我除了你,别无所求了。”芊芊温文尔雅地说,说到我似乎没有嘲讽,只有温文尔雅。
我也很开心,遇上了老朋友,还想跟我交往,我点点头说,我愿意。那一天我们真正的交往了,尽管是个仪式,没有什么特别,见证我们的只有店里来机器,还有独自呷着普洱茶的父亲。我在那天感慨自己的命运实在可笑,也可悲,我爱的人并不是芊芊,而是另有其人,尽管知道那人不可来到我面前,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病造成的。一种精神病作祟。我的爱,似乎也不是爱,是种依赖,就如春水东流了。
芊芊在小店里留下了一抹淡淡的清香后,离开了我的视线,走她的路,做她的事情。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看着她的阴沉又抱希望的倩影,我知道什么是责任,我要让她幸福,也必须是幸福。所以我眼神里衍射出的是种依依不舍,希望她能回眸一笑,给我像电视剧里般那样温馨的场面。可是那没有,只有她的倩影,冗长的拖着夕阳的倩影。那么我该是什么人,在什么位置呢?我反复思量,原来我只不过是个平凡的人,以前总以为自己是个英雄般的人物,或是枭雄般的人物,在历史的浪潮里左右腾挪,翻云覆雨。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个普通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错,历史造就我就是让我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是生命的意义。
阳光撒在店里,我依稀看见我少时可以看见的激情,因为那是我回不去的过去,他是我过去已成过去的过去。在这里我能说什么呢?就这样散了吧。我的心绪在这里散散的,快成了散沙了。因为只有这样不与万物争,我才不会伤了自己。就是这样我还想了太多自己的失败,以及自己的不幸,可是社会这么都无情,它只要历史的总趋势,而不要个体的安稳。尽管我们的宗教找来许许多多的借口,来安慰自己的心灵,但是事实是这里没有情字,只有你我之间的利益。
你可以高高在上,但是你也可以地位卑微,但是我要高贵的活着,但是现在我才知道高贵只会束缚自己,因为有人说能屈能伸,才是为人之道。但是为什么这么多不幸,上面总是没事,下面就成替罪羊。其实我有时也想不通。是自己想不通吗?也许吧。
我看着玻璃门,就看见外面的人走的走,离的离,只有自己心情低弱的站在柜台面前,因为我是个人,但又不是人,因为我是失败的在社会上不足为人。我像沙子一样,一阵风就可以吹走我。我就是这样的傻子,但愿我的父母不知道我的心里的想法,但愿吧!
我最爱的那首歌其实从来都是变化的,开始是《伤心太平洋》,后来是出来了《发如雪》,接着就是外国的艾薇儿的歌,或者是林肯公园的歌,每个歌者都是那么震撼人心,以至于我至今都在沉醉。至于文学,起先我是崇拜《围城》的,但是渐渐的我发现自己的内向,就开始喜欢上了村上春树的文集。前者是我小时候最为高兴乐见的文体,讽刺幽默。而后是村上春树的孤独而积极的生活,小资而又温文尔雅的品着咖啡的情调。其实我钟爱的文学给我太多启示,比如我一急噪,就会断了思路,写不出文章来,也就是应验了前人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或者,我自以为写出很多美文时,写出的东西基本可以不堪入目。
久违的记忆一点浮现在眼前,我没事就裂开嘴,在那偷笑。我在很久以前,那么的冲动,那么志气高昂。结果只能落魄在这里看着店铺,为他人打理机器。其实这是我的生活吗?也许真的是了,因为我爱我的生活,哪怕它多么不堪,其实它的确没有什么不堪之处,索性就这样活着吧。
2009-12-6
“在想什么呢?”芊芊在今天伴着我,一起坐在店铺里。其实店铺里充满了无聊,但是她还是耐心地坐在我的旁边,在我心灵的彼岸,在我的眼神可以触及的地方,我知道那是她在医院里待久了,习以为常的坐着,就像我们一起在病房里聊上一整天,讨论蜘蛛和昆虫为什么不能分类在一起,或者我们就谈自己的哲学观。尽管很多人看到我们的谈话,就如坠深渊一样不可理喻。但是我们却聊得尽兴,聊得投入,同时又心心相映。她说:看见你就看见了她自己,一样的善良,一样的真实,一样的美好,充满了哲学的智慧。我说,你实在高看我了,我就是一个病人,充其量不过是个病人。
是吗?她问:我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我告诉她,我是被一个我爱得很深的女孩子甩了,才会得精神病的,现在我依旧对她恋恋不忘。
可她伤你很深啊!她不解地问:我只是想不通,爱个人,没必要爱得深沉,爱得愁苦,爱得死去活来的。
你想想你是怎么病的?我问她。
我不知道,因为我忘记了一切,一切的一切。妈妈跟我说我是受到了外击才精神分裂的。芊芊说,但是努力地想回忆起什么,但是还是摇摇头说:算了,记忆这事情,实在难受。
后来我在一次去食堂买饭的时候,才听见护士们在讨论芊芊的事情,才恍然大悟。芊芊是被**了,精神受了刺激,所以忘记了过去,只记得她的双亲。我为她感到可惜,但是我突然想到了自己,因为我想除了我,还有千千万万的人比我遭遇更加苦难的人。想到这里,我的困惑不由的自己崩溃了。我一如清风,但是又如流水,但终究是人,没有愁苦的日子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必须要坚强的活着,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前进。
芊芊问我,她现在就坐在我身旁,不经意似地问我:“你真的还在乎那个女孩子吗?”
“一直很在乎,我现在只是怀念她的一颦一笑,如果可以回去话,我希望自己是在那时不去改变,而是去适应,如果没有生病的话,我就是个完美的回忆了。”我托着下巴,望着门前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是否有我一样的感受呢?不得而知了。那么我想,我一厢情愿的想:如果他们跟我一样,都把完美的记忆当成在乎的话,那么,我可能已经痊愈了。我的病可能痊愈了。我不禁感慨,原来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我不知道芊芊有过这样的感觉没有,就窥视她的眼眸,问:“你恢复记忆了吗?”
“还没有,但是我正在努力。尽管我常常做着噩梦,但是我的脾气好多了。不再怨天尤人了。幸运啊!”芊芊自信地说。
“很有点味道,但是我想我的幸福有你而来,但愿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解释道:“其实,记忆有时很伤人,如果没有伤人的话,他是完美的。”
“我查过很多关于大脑跟精神病的书籍,说我们是种逻辑思维强悍的动物,没有太多情感支出,而造成的心里失衡。你赞成这是说法吗?”
“我想是吧。情商太底,禁不起打击的人,的确是我本人的写照。”我有点沮丧地说,手继续托着下巴,但是神情暗淡了许多。
算了,我告诉她:“我是可以给你幸福的人。”她点点头说,算是吧,那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下午,芊芊走得匆忙,忘记了带自己的小手提包。手提包是纯白色的,像雪一样美丽,一样的纯粹干净,但是我突然不由的蹙眉,为什么这么懂事的女孩子命运这么坎坷,以至于连我都难以平静,我要好好地待她。
“铃铃铃”我看见,不,是听见店里的电话响起来了,我接起电话话筒,按常理,问:“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少智吗?我找少智,我的女儿芊芊还在吗?”那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问我:“少智吗?听你的声音,一定是少智吧。尽管我没有见过你,但是我曾远远听过你的声音,而且是在湖州第三人民医院,那个伤心的地方。”
“的确伤心,请说。我一直在倾听着。”
“说着的我已经认命了,我开始发现我女儿开始有了动力了,因为你,她最近几年都在学习文学,就是要配的上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在医院里,一直写文章,她一定认为你是个文学小青年。”他发出轻笑道:“我真是高兴极了,我知道在生病之前,我的女儿一直放浪不羁,有点叛逆,但是见到你后,她就变了,变得内敛和温柔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我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我的女儿不干净,但是我可以用生命保障她的灵魂是干净的,说来好笑,你听来也好笑,但是作为父亲的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我想你是个不错的人,无论是品德还是相貌,都是我理想的可以托付女儿的人,但愿你能原谅她的过错,尽管跟她毫无关系,但是也有点关系。”他顿了一下,又说:“我想把女儿交付给你,因为我看过你的一些资料,是我同事调查的,费力又值得的事情,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像你一样的人,那就是你了。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有点激动,你的朋友都说你是个好人,只是有点自闭,但是好人这一点就够了。我的女儿交给你了。我说一些实情,我是公安局长,调查许多重要的杀人犯,和许多其他罪犯,但是唯有我的女儿的案件破不了。实在是伤心啊!不过这不是重点,我的女儿是个失忆症患者吗?你猜猜看?其实不是,是关于精神病吗?其实不是。是她撒谎了。我知道,因为我的察言观色看出来的。我的眼睛一直有这种自信,看她说自己没有过去时,她的眉头总会蹙一下,就是她在撒谎。多少年了,我是她父亲,知道她的毛病,每次她逃课总是爱撒谎,但是我总会拆穿她,但是这次不可以,因为只有失忆,一切才能成为过去,所以我的女儿真是出奇的聪明,看过不少心理学,知道心理暗示的好处和坏处。当然好处自然很明显,但是暗示终是种安慰,当再次失败的话,比如失恋,你知道她很可能有种自己不干净的暗示,使她心生自厌情绪。但是你不可以对她太过怜爱,知道吗?她是人,有感觉的,很敏感的感觉,又是学过系统的心理学,脑子转得比你快。你要按我的意思行事,比如,你爱她是因为都是精神分裂病患而心心相惜,而你又不能表现的过分热情,我会找个女孩子跟你演出一场戏,成败在此一举。我要女儿胜过那女孩子,那女孩子一定比我女儿出色有干净的那种,而你只要在她们之间摇摆就可以了,但是你一定不能背叛我女儿,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如果你背叛了,我这里有备案,知道你的一切,知道怎么处理你。如果你能跟我成为亲家的话,自然皆大欢喜。唉……我知道,你在养病,所以不想给你压力,就是我女儿,比你想象的聪明,要自然明白吗?我会告诉你跟你演戏的女孩子的名字,是个艺校的有演员梦的女孩子,不过她父亲是个大富豪,跟我是好朋友,不过你别对她打歪主意,因为她有未婚夫的人了。现在是我压着他父亲,她才同意演这场戏的。她叫艾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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