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老一少的配合之下,只用了一小会的功夫就把午餐的汤分了下去。按理说这时候应小七应该准备两人份的食物到他和青玉子的竹居去,可就在应小七要着手准备的时候周其说道:“小七,今天你不用给你师父送饭了,你就在这里用过膳然后有事情要交给你做,我会找人给青玉子送饭的。”
听到周其的话,应小七愣了一下,因为这两年来他在洛苍派中每天做的就是煲汤和练功,此外再没有其他的事。
看到应小七愣住了,周其就继续说道:“不要多想,这事情我问过你师父了,他同意了。”
“哦,前辈,到底是什么事呢,我何时起程?”应小七说道。
周其眉头稍皱心中暗道:“这小子这种和青玉子差不多的性子,有时真是叫人受不了。”
“呵呵,你可真像你师傅啊,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周其笑道,“你去过大柳镇,就在大柳镇的西边有一条大河,在大河的边上有一座小山名为‘蜂山’,那山上有一群蜜蜂,你就去那里取一点蜂王浆回来。”
“好的,小七这就去。”说完应小七就要离去。
“你这臭小子,等等,你就不能把话听完?”周其有些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周其拿出一个白色的两寸多高的小壶说道:“这是冰玉壶,外面摸起来好似温玉,可是里面却十分冰冷,是用来保存那蜂王浆的。”
“哦,前辈我走了。”应小七接过冰玉壶转身就走。
“混小子,记得先吃饭,再带些干粮。”周其望着小七的背景喊道。
看到应小七走出汤房之后,周其笑道:“这小子如果这次不死,说不准将来定是个人物,小子保重啊,你回来后,老头我就教你煲汤。”
应小七在准备就绪后就离开了洛苍派,一路朝着东南方急行。这一次出山,应小七并没有打算去大柳镇,这并不是因为应小七寡情薄义,而是他以为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逼得张大妖变就不会死那么多人,若是等到青玉子来处理这些人应该会更好,所以他心中对大柳镇中的所有人还是心有愧疚。再者这蜂山就在东流院的边上,东流院地处低洼,东北方有妖山,南面布有幻阵,而西边就是蜂山和那条天坠般的大河。应小七虽然加入了洛苍派,可是他心中清楚的请得自己还是猎妖人的当今掌门,对于他来说东流院就是他最重要的家园,所以这次出山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东流院看一看。
洛苍派处于绝妙洞天之中,一年四季如春,应小七这急行了三日停了下来忽觉得秋风萧瑟。应小七望着大河对面的蜂山遥想着东流院中过往的种种,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又是秋天,整整两年了啊!”应小七似乎又闻到了紫夜那硝烟的味道,他的心就好像有一双十分有力的手紧紧的握住一样,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一涌而出。
“啊,呜呜,院主大人,董三叔,董六叔,董二叔,大家,我好想你们啊。”
应小七并不是一个薄情的人,只是他长时间的自卑和压抑让他的心情一直比较低落,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再加上在那一夜他十四岁的肩头上一下子多了好几个重大的担子,所以在紫夜应小七心中虽然无比的悲伤却没有放纵的大哭起来。而今日,应小七如愿的加入了洛苍派而且还得到了神秘的功法《万法随心决》,当一切都告一段落后应小七再次来到这里心中的悲恸再次被引动,真实的情感也没有了负担的束缚一下子暴发了出来。
正在应小七在悲声痛哭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声叹息,这声叹息之中含着几分悲伤,几分不舍又有几分不忍。这声叹息就好像是一个人在轻叹,这本来声音应该是不大的,可是在应小七听来就好像是有人贴在他耳边叹息一样,无比清楚。
“是谁?”
应小七猛得止住哭泣起身四处观望,可是他入眼之处不是那条大河和隐约可见的蜂山就是黄土和荒滩。
应小七没有找到任何人影,心中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我还是先过了河吧。”应小七心中暗道。
应小七面前的这条大河虽然宽广又十分的深可是那河水的流动并不甚急。对于以修炼驭水为主的应小七来说可渡过这条大河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应小七右手握成剑指朝着那河水中一指,同时口中轻喝道:“起!”
只见应小七所指的方位升起了九个排向对岸的磨盘大小的水盘,应小七右手剑指不撤脚下施展起青玉子亲传的轻身功夫跳到了离他最近的水盘上,他的脚只是在那水盘上轻轻一踏他整个人再次跃起跳向下一个水盘之上。
等应小七跳上了第二个水盘,右手剑指一挥向前第一个水盘又飞到了第九个水盘的后面。就这样交替移动着这九个水盘,应小七在水盘间如同一只最灵活的猿猴在嬉耍,最后稳稳当当的落在河对面。
应小七到了对岸之后并没有满意的回首一下,也没有驻足停歇,他右手轻轻一摆运气收功就朝着东流村行去,那失去控制的九个水盘也落回了河中,融入了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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