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干柴扔进炉灶中,双手交叉调用灵力,向上天祈祷。火“砰”的一声点燃在干柴上,但成堆的干柴却不见燃烧,不一会儿火势就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零星火点。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生火了,为什么就是不行呢?难道是我灵力太低微?也不至于生火都不会吧。
我站在那里,几乎灰心丧气起来,和案板上的食材大眼瞪小眼。
“连食材都嘲笑我了!”我气愤地想将炉灶里的木柴拿出来,扔在地上。
“小心!”
尘的话语刚落,我就被黑黢黢的木柴烫了一下,我叫了一声,用烫了的手指捏住耳垂,感受丝丝冰凉。
尘舀了一勺水缸里的凉水,淋在我的手指上,无奈道:“猪脑子,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完,以后还怎么持家?”
我一惊,这是我们之间话语中的禁忌。以后?我没有以后。
他显然是说完才意识到,尴尬地停顿了一下,俯身用旁边的火钳夹出了一部分木柴,苦口婆心道:“人要忠心,火要空心。你放这么多柴进去,怎么烧?还没燃起来就灭了。”
我点点头,他就将剩余的柴以一个支点为中心,头靠头,围成一个近似圆的形状。然后对我道:“你再试试。”
我再次调用灵力,“砰”地一声,火顺着木柴越来越大。
我开心地搂住他,问:“你怎么会这个的?”
“我小时候可是过过一百多年的苦日子,哥和娘出去赚钱,我就在家做饭……”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眼神迷离起来,片刻,他又笑笑道,“我手艺很好的,厨房里有什么食材没,我给你露一手。”
“有有有。”我赶紧将厨房里的各种食材都翻了出来,摆在他面前,笑嘻嘻地道,“那你教我做羊肉面好不好?”
他手中的刀一滞,抬头看着我,道:“你不是讨厌羊肉的膻味……哦。”他反应过来什么,“哦”了一声,道,“好啊。”
“吃醋了,是不是吃醋了!”我从背后挠他痒痒,他不得不放下刀转身跟我疯闹起来。
我踮起脚,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道:“我是实在不知道翎大婚送什么礼物合适,贵重的东西他不稀罕,那我就走歪门。”
尘莞尔一笑,恶趣味道:“我不是教过你吗?你这不叫吻。”末了,他狠狠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这才叫吻。”
我推开他,白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快做饭,我饿了!”
他转身拿起刀,冲我比划了一下,然后开始展现他神乎其技的刀功。我装作不感兴趣地走出了厨房,靠在厨房外墙上喘气,努力深呼吸几口让自己的脸色好看一些,才重新回了厨房。
我靠在案板旁,安静地看着他拿着刀在菜板上“哐哐”作响,很快切出大小均等的或丝或片。这一刻,他虽然执着刀,却是菜刀,就像平民家的男子,在为一顿美味的家常而努力着。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更让我觉得此刻我们住在远离喧嚣的乡村小屋中,过着最幸福的小家生活。
没有明争暗斗的权利,没有尘恨之入骨的父王,只有一个爱着儿子的父亲。尘有一个哥哥,一个嫂子,我们四个人生活在一个小院子里,渐渐儿女成群,儿女一天天长大,我们不关心朝堂,只关心柴米油盐的价格。
“尘哥哥。”
“嗯。”
“以后,我是说你可以放下一切以后,我们离开这里,去小村庄里住好不好?”
他抬头看着我,板着脸道:“不好。”
我愣住了,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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