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停歇,夜幕低垂,龙虚身中虎虫花之毒,体力大损,盘坐庙中,恢复精力。
这一夜,微风清寒,摇叶有声,龙虚打坐调息,一夜天明。
龙虚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只觉精力充沛,心情大好,脑中浮现出仙幻般的女子,面容陶醉,微微一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到她!”
龙虚背起包袱,手中拿着请柬的残角,收入怀中,走出庙门。
晨风微凉,空气清新淡爽,草木湿漉,远山被薄雾笼罩,隐约间颇有仙灵之气,如此晨光,令人心旷神怡。龙虚微微闭目,脑海浮现出青年男子御剑腾空的一幕,嘴角淡淡一笑,似有明悟,突然并指向天,大喝道:“御剑术!”
“嗖”的一声,龙虚背上的飞剑化作剑光,落在膝前。龙虚踏步上去,御起飞剑,升空而起,六丈以外,便觉沉重无比,龙虚道:“看来还是不对,不过也有进步,师父不教我,总有一天,我要自己把这御剑飞天术琢磨出来!”身形下落一丈,御剑向西南而去。
两日后正午时分,龙虚跨过崇山峻岭,来到一条河前,此河宽两百余丈,流水清澈,湖光倒影,两岸树木苍翠,灌木垂落水面,清风徐来,荡起阵阵涟漪,偶有飞鸟清啼,牛羊鸣叫,龙虚只觉此地清净祥和,这与他平日而见的大海却不一样,心中无比欢愉。
“这里应该就是月河了!”龙虚长舒口气,“师父说云洲城在月河上游,可这哪里是上游,哪里是下游呢?”
龙虚正犯愁,耳畔却传来阵阵悠扬悦耳的笛声,龙虚却觉意外,“好美的声音!这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竟然这么悠长悦耳!”
龙虚闻着声音,沿河寻去,这河岸有条小道,阳光透过参天古木的树隙,落下斑驳的树影。沿着这小道上,龙虚走过一座山坡,见草地之上,一个八九岁的童子骑在黄牛背上,吹奏牧笛。
童子发现龙虚,收起牧笛,跳下牛背,将牧笛悬在腰间,打量着龙虚,看见龙虚背上的剑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意,“你是武者?”
这孩童声音稚嫩,笑脸极是可爱,龙虚道:“刚才是你发出的声音?”
童子一笑,拿出牧笛,“你说的是我吹的笛声吧?”说着吹奏起来。
笛音悠扬婉转,童子吹奏片刻,见龙虚露出欣赏,心中欢喜,停下道:“我们村的大人说我吹的牧笛最好听!”
龙虚点头称赞,童子又问道:“你是武者吗?”
“应该算是吧!”龙虚从小随师父习武,虽不知武者是什么,但沾上一个“武”字,心想自己应该是吧。
童子大喜,十分激动,“我叫小石头,你能不能教我学习武道?”
龙虚觉得这孩童可爱,可学习武道非朝夕之事,自己又有事在身,如何教他,笑道:“习武可是很苦的!”
童子目光坚定,一脸向往之意,“我不怕苦!”
龙虚摇头,问道:“你知道云洲城在什么地方吗?”
这童子一撇嘴,“你不教我武道,我便不告诉你!”
龙虚未经世事,心性善良,见这童子因他心生怒意,心中愧疚,也没想云洲城之事,道:“你真的想学?”
小石头见他语气转变,脸上浮现欢喜,重重地点了点头,发出“嗯”的一声。
龙虚道:“我教你藏精炼气之法,你要记好了!”
小石头满脸兴奋,认真听龙虚讲述,反复三遍,竟然完全将其记下。
龙虚见他眉开眼笑,心中欢喜,小石头道:“你教了我武道,我也告诉你云州城!”他小手指向龙虚走过的小路,道:“你沿着这条小路直走,大概三个时辰就能走到到月河镇上了,你从码头渡过月河到河对岸就是云洲城了!”
龙虚闻言大喜,向童子拱手一拜,“多谢小兄弟!”
小石头见他向自己拱手,幼小的心灵顿生豪气,也连连拱手笑道:“不谢!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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