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凭我们两个人绝对不行的!盖文我决定了,如果今天我还能过活着回去,我一定吃掉那一堆你给温蒂单独做的甜点,还有船长的鱼肉干!可恶啊,为什么只有在这里我能被这么轻易地发现啊!啊啊啊啊我错了!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选择老老实实地做一个透明人,再也不乱跑了!”伊万一边喊着,一边将第二枪架了起来。
子弹出枪口时的火花在丛林之中不停地闪现,金黄色的大马蜂的外壳看起来很轻便,但是却是格外的坚硬,子弹将蜂一只只的击飞,但是似乎并不能造成致命的伤害,再加上马蜂比起伊万两人明显更加熟悉丛林之中的环境,很快就追了上来。
所有的方位都被拳头大的鹅马蜂包围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体会?
伊万今天是真正了解了什么是真正的毛骨耸立,除了脚下的树枝和一旁的盖文之外,就仿佛全世界都已经被这种可怖的虫子所占领,然而他们也不知道这些家伙什么时候会攻击过来。
盖文的目光不停扫视着,这些家伙不仅行动灵活,还具有很强的团队意识,好在这一群家伙似乎不似上次的毒蜂可以从尾部发射毒针,只能够用刺击的形势来进攻。
风之斩叮叮当当将马蜂的尾刺全部挡了回去,伊万勉强用第三枪做着垂死挣扎。
几十只马蜂没有贸然地一拥而上,这倒是给了两个人一个喘息的机会,但是这不代表着两人有任何强行突破的可能。
两方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但是伊万弹夹之中的子弹可是有着固定的数量的,原本留着的储量就不是很多,现在更是经不起消耗。
啊啊啊,船长怎么还没有赶过来啊,再这么继续下去一切可就都完蛋了!伊万的手快速地退了弹夹并重新进行装填。这些金黄色的家伙和平常的马蜂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大了一圈防御力强了一点而已。然而人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如果一个你生活之中很大的物件突然间缩小了你也许并不会发觉,但当一件原本在你眼中很小的东西突然间变大时,你却会觉得非常恐惧。
盖文则默默进行着计算,三刀,只要掌握好精度和准头,三刀就可以重创这**蜂。
但是盖文却没有预料到一只马蜂的死会给整个蜂群带来如此巨大的震荡。
原本只是一直围着盖文和伊万转,时不时来个突然袭击的马蜂们齐刷刷地冲了过来!
挡不过来!盖文手中的风之斩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重剑而不是装甲,从全方位一起冲过来的蜂群根本不可能挡住的。
怎么办?
如果这里只有自己倒还好一些,伊万的近身战是不行的,尤其现在他的第三枪还不能对这些马蜂发挥太大的作用,这下看来麻烦大了。
“咻——”一支羽箭打破了这里冷凝的气氛。
是芭妮塔!
羽箭竟然直接穿过了马蜂的身体,直接将其中一只钉死在了树上。
这下这群家伙一定会更加疯狂的!伊万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但是事实好像不如也不知道这羽箭有什么神奇的地方,竟然使得已经陷入狂怒的蜂群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马蜂们继续围着伊万和盖文转,只不过这一次的速度明显不如之前,只转过几圈最终还是惺惺离开了。
“啊咧?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我看错了吧,也不是我们被咬死了吧,这群家伙自己离开了,一点都没有做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了?”伊万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盖文我简直是太激动了,没有人能够领会的这种激动,我刚刚离那只家伙就只有十厘米的距离了,原本以为这一下自己绝对死定了的!”
伊万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盖文收了风之斩,向着芭妮塔轻轻鞠了一躬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你们两个怎么单独出现在这里,还惹到了那一群家伙?”芭妮塔从树上跳下,将那只羽箭拔出来收回箭囊之中。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里会变态成这样!”伊万的心跳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正常水平,“真不知道你们这群家伙怎么在这种鬼地方生存下来的。”
芭妮塔也不多说,收回箭只毫不客气地回答了伊万,“你说的这个鬼地方是我们出生长大的地方。”
雷加的态度就温和很多了,“你们两个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吗?这里可不是很安全的。”
两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生物,当然是很快点了头。
只是没有想到一回来就见到了祭台上的大火。
以及旁边已经面目全非的死人。
“大祭司!你身上的伤已经没事了吗?!”芭妮塔见意识已经结束慌忙跑上祭台查看起了大祭司的身体情况。
大祭司已经一大把年纪,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坚持进行仪式当然有事。他头上的冷汗已经可以按颗来论了,嘴唇也白得不像话,但是他一直站到这里是有理由的。
“芭妮塔,你是一个好孩子。”他的目光不再宛如以前一样充满洞悉和悲悯,但是却多了一层芭妮塔所不能理解的光芒。
“我对不起你,和你的父亲。”大祭司缓缓低下头。
“这是你父亲的骨灰。”他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个袋子。
芭妮塔的瞳孔微微收缩,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
“我将你父亲的尸骨取了出来,一心想要完成黑白祭典,结果反而把自己弄成了这样。这应该就是神大人降给我的惩罚吧。”大祭司苦笑了一声,“你将巴德鲁带回去吧,记得,要用丛林之中对待勇士最高的仪式。”
芭妮塔却摇了摇头,“不必了,就这样直接撒掉就好。”
“芭妮塔。”大祭司一脸复杂地看向芭妮塔,“其实……”
“大祭司,您不必说了,我想我可能暂时无法呆在这里了。”芭妮塔唤上来两个人扶着大祭司,自己则逃也似的下了祭台。
“你的父亲其实很好。”擦肩而过的时候,索拉突然开口。
“很好?你懂什么!”芭妮塔看向索拉,喊道:“根本不会有人能够体会到我的心情!”
是吗?
索拉看着跑向丛林深处的芭妮塔,眼神越发的幽深,也许吧。
但是我可不想了解你所谓的心情啊,一点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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