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幸运。也许他真能被救活。”
就在林新诧异这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时,另一个声音响起。
那声音沉定而雍容,然而嗓音却清脆欢喜。这定是一个有身份的年轻女子。
她说,“救人这事情还是做成才算,不能掉以轻心。”
活了却还要锁在那城堡里,不知何时能够出头了。他听到她叹气,但周围没有人搭腔,也许没有旁人了吧。
算了,即使暂时先做一个佣人来借住,也比我这位城堡夫人要好。
贵族怨妇?林新觉得有些新奇,一种看古装剧的荒诞感上到心来。
夕阳沉降,光线早已被荆棘森林的严丝合缝所打败,森林里夜幕早早降临,只有在森林唯一的通路上,能从路面两旁分开的荆棘间看到灰蓝的天空。前路荆棘纷纷蜷
缩到两旁,恭敬的退去至一丝不剩,给前行不停的马车让出道路。那道路又平又整,两边两层多楼高的粗壮荆棘就像是两堵墙。
从高空俯视,夕阳放射着最后璀璨的余辉。覆盖大地到地平线的森林之下却是黑暗的世界,马车在当中撕裂出缝隙赶路,如一把刀插在森林上滑动的伤口。
林新并不知道这一切,沉在睡梦中恍恍惚惚。马车停了,人们开始休息,他的听力已经恢复到听到微微的鼾声。他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但也为自己的恢复速度所诧异。也许死神的不死也体现在这里。这里的语言他能够听懂,但尝试在脑中说出来却失败了。他现在只能听,不能说。
救他的人没有提到类似死神权杖的东西,他现在迫切想张口说话询问权杖的去处。
清晨,一枚黄金做的精巧风铃垂在眼前,垂在脸上。它是荆棘互相环绕成一个宛若游龙的立体图案,当中有细整分割的里层外层环圈,不同的镂空处理使环环相扣,使其具有独特的动感和气势。
嘿,一个女子的脸出现在眼前。“那是公爵大人的族徽,艾新诺王国东北方的守护者,永远的荆棘肯比特家族。”她跟着林新的目光端详着坠铃。
“我叫珀琪亚。”她自我介绍。“我是夫人的女仆。”
林新咽了口吐沫。
“怎么?不会吧?你能听懂我的说话吗?”
林新点点头。
“那你现在是说不了话呢?还是根本不会说话?”
林新犯难了。
她托着腮开始思索,然而一旁有人忍不住扑哧笑开了。
“陌生人,如果是会我们的语言请点点头,如果是现在无法开口说话请摇摇头。”
“夫人你醒了。”
“被你逗笑醒的。”
林新没再注意他们的对话,思考些许摇了摇头。
真可怜。夫人叹道。同样无人接茬。
“那我给他起个名吧。”侍女说,“就叫‘不语’,怎么样?”
夫人笑了,“这是跟谁学的查尔斯诗语,而且还是一口艾新诺中部口音。”
“我看着香城——艾匹特斯力或者彼特切斯丽的艺供们都这么唱来。”
“好啦好啦,这么绕嘴的名字你能记下也容易了。”夫人弹了下女仆的脑门。
“大师们之间还是奎诺诗语最受青睐,就叫‘无言’吧。”
“陌生人,现在你躺着看不了人,我又坐着,实在无礼。你能坐起再见。”
林新点点头。心里也着实有些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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