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若萱乖巧柔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怒火中烧的心,她很想在推开厢门的刹那跑出去,可是很快她就压制住,门外有那瘸子的人,而且死瘸子还是高手,为了自己的屁股,她忍住了。
推开门,就见平川带着邪恶的怪笑,还不等她开口,这小子反倒先开口了:“大半夜的,跟六爷独处一室,有没有什么……”
纳兰若萱狠狠瞪了他一眼:“快去,六爷要喝茶。”咚的关上门。
平川嘴巴张得可以塞下鸡蛋,他确定刚才没听错,郡主喊的不是‘瘸子’而是六爷。
平川满脸羡慕和崇拜,六爷就是六爷,六爷不愧是六爷,连郡主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以后我也要做一个像六爷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
带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平川乐呵呵地去准备茶水。
接过茶水,纳兰若萱走进内房放在桌上,见六爷看着她,她无声嘟囔了一句,倒好茶,端起杯,送到六爷跟前。
六爷却道:“太烫了该怎么办?”
纳兰若萱不说话,猛呼一口气,嘴巴都鼓起来了,对着茶杯不停吹,就听六爷又道:“你的口水吹进去了。”
于是,她又重新倒了一杯,用扇子使茶水快点变凉,扇得手臂渐渐发酸,茶水才凉了下来,端给六爷。
六爷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棋盘,落下一子,这才淡淡道:“这么凉,茶味都没有,重新倒。”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纳兰若萱苦着脸,在六爷侧边蹲下,仰望着他,抓住他的手不停摇晃:“六爷,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就放了我吧,好不好嘛?”
六爷抽回手臂道:“我衣服什么时候干你就可以走了。”
纳兰若萱迅速抓起六爷打湿的衣服,不停的吹,只盼望快点离开这儿,可是哪里是说干就能干的,过不多会儿,吹的她两腮肿胀疼痛,再也吹不出风来。
从来都是别人服侍我,想不到今天轮到我服侍别人了。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女子报仇,一生都不晚!
她就蹲在那默默看着打湿的地方,六爷也不管她,依然下着棋。
看着看着她就仰起头望着六爷,那侧脸冷峻,头发黑亮,剑眉星目,他看去冷傲孤清……忽然一股带着淡淡清香,又混合着淡淡的菊花味,还有着若有若无像糖一样的甜味,这种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气味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里。
她说不出的舒适,又贪婪的呼吸了几口,就连心情仿佛都好了很多。
她顺着气味的方向闻去,却是这瘸子身上的味道。
她心里暗骂,可是真的很好闻,忍不住又吸了几口,呼吸慢慢均匀,困意渐渐涌来,头缓缓垂下,最后,整个脑袋靠在六爷大腿上睡着了。
六爷看了腿上的她一眼,停止下棋,看着那杯她用嘴吹过的茶,拿起杯一口喝光,点滴不剩。
另一边,陆才丰躺在床上醒过来,眼角还带有泪水,睁眼就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正在床边痴痴看着自己。
他猛地起身,一把抓住怜心的手,看着她的脸激动道:“夫人。”又想到昏迷前老鸨说得话,脸色又暗淡下来,也松开了手,转头看向别处冷声道:“你来看我干嘛,你不是在服侍那个六爷吗?”
怜心不知其中缘由,还以为他是嫉妒,反而心里高兴,笑道:“是啊,我刚服侍完六爷没多久,听说你晕倒了,这就过来看你了,你瘦了好多。”
听她一说到六爷就满脸的尊敬和笑容,陆才丰脸色苍白,不可思议看着怜心,伸手指着她不停打颤:“你你你……你怎么变得这般无耻,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怜心这才感觉不对,同时心里难过:“郎君,你怎么这般说我,我到底无耻什么了?”
陆才丰气道:“你见异思迁,水性杨花,与那六爷暗地里做了什么勾当……”
啪!
怜心眼中带泪,伤心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陆才丰摸着被打的左脸,冷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最清楚,或者六爷最清楚。”
怜心盯着陆才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陆才丰冷笑:“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会跟你这等女子成亲。”
怜心一颗心往下沉,一股无力感弥漫全身,后退了几步,这是从前那个疼爱自己的郎君吗:“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会跟你这……”
怜心泪如雨下,悲痛欲绝:“陆才丰,你无耻,你这混蛋……”
她心如刀割,愤然离去。
陆才丰心里也是心如刀割,她怎么会背叛自己,她怎么能这样。
以后我们要年年月月天天,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当初的誓约就如儿戏?
只是说说而已吗?
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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