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烈王权侵朝野,想巴结奉承他的为官者是一群一群的,不时差人或是亲自登门拜访,送贵重礼物到府上。
连他们面对这管家都是满脸笑容,生怕得罪,自己区区一介书生,无权无势,哪有什么资格?
当下答道:“郡主这别院真是好看之极,不过院外这么多人看守是不是有点?”
管家摇头:“陆先生误会了,这些守卫不是保护小姐安全的,而是监视小姐的,免得一不注意又跑出去了。”
管家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
陆才丰整理一下身上衣服,深呼吸一口,走了过去,推开了门。
刚走进去两步,就见一个身穿绿衣,山羊辫子的小女孩出现在他面前,双手叉腰目不转睛看着他,同时也拦住他。
陆才丰视线往里一看,只见十丈外,几个下人不停往空中抛出西瓜大的空酒坛,旁边,一道紫衣背影取箭拉弓瞬间射出,空中酒坛应声破,化为碎片。
陆才丰暗叹好箭法,那紫衣背影的女子英姿飒爽,不用多想,那就是烈王女儿,乐萱郡主。
身前的绿衣女孩忽然出声:“陆才丰,你怎么会在这儿?”
“是烈王请我……”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陆才丰仔细一看绿衣女孩,好面熟,没道理呀,忽地想起昨晚青楼那两位跟六爷抬杠的。
他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脑袋一片空白,怎么可能?
陆才丰无奈接受现实,语气低了几分继续道:“请我来做郡主老师。”
小翠让到一侧,淡淡道:“进来吧。”
直到院里所有酒坛变成碎片,纳兰若萱才放下弓,接过小翠递来的手巾擦手。
见到陆才丰,她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不过昨晚的事,现在一想,他一穷书生面对那死瘸子只能是走为上策,对他倒也没有什么厌恶之心,淡淡道:“你来了。”
陆才丰弯腰行礼:“草民见过郡主。”
纳兰若萱道:“那些礼节以后就免了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虽然我爹请你来做我老师,你也别太得意,诗词歌赋这些东西我能倒背如流,琴棋书画嘛是一点不会,我也不想学,”
陆才丰道:“郡主,诗词歌赋关键是理解其中深意,能背不代表会,而这琴棋书画能陶冶情操,若是普通女子,不学也没什么,可郡主若是不学,日后……”
纳兰若萱打断道:“说了不学就是不学。”
陆才丰双手作辑,深深低头行礼:“郡主不愿学,本不该强求,但陆某承蒙烈王不弃,受重用教导郡主,这样一来,陆某也只能禀告烈王了。”
老爹要是知道肯定会生气,又把自己叫过去说上一番。
看着陆才丰,纳兰若萱道:“陆才丰,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昨晚我们还一起喝酒了,你的难处我是知道的。”
陆才丰心里一紧:“不知郡主是何意。”
纳兰若萱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接下来这两个月你不要管我,当然你也管不到我,我只是不想爹爹为我操心,你懂我的意思,作为回报,等你离开王府那天,我会叫人去奈何院,赎回你娘子,如何?”
陆才丰动摇了,但是又想到如果烈王知道自己欺骗他会是什么后果?
纳兰若萱缓缓道:“两个月能发声很多事,也能改变很多事,再过不久,就是开考的日子,对了,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上次其实考上了……”
“什么?”陆才丰瞬间抬头,有些结巴,不敢相信:“考上了?可是、可是为、为什么……?”
纳兰若萱回答道:“因为有人动用关系挤掉你的名额。”
陆才丰有些仿徨,他这等人物,唯一能改变命运的便是考试,想不到也会被别人任意篡改试卷,说来说去,就是因为没有权利,没有钱财,何其悲哀?
纳兰若萱见他平静下来又道:“这次你若过关,我敢保证绝对没人敢挤你的名额。好好想想,只要按我的做,到时你夫人回来,你又金榜题名,何乐不为呢?”
陆才丰沉默片刻:“郡主,我按你说的做。”
云宅!
屋内,六爷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天空碧蓝如洗,阳光温暖人心,微风徐徐。
只是,这一切对他来说,陌生、遥远!
收回目光,盯着桌上的棋盘,手中拿着黑子,慢慢落在棋盘上。
又
执一颗白子在手,思考片刻,慢慢落下。
每天他都是这样度过,上午浇花剪草,下午看书下棋,晚上出宅游玩。
吱呀声轻轻响起,门被推开,平川手里拿着一张请柬走来道:“六爷,刚才宫里‘李公公’送来烈王的请柬,两月后为若萱郡主过生日。”
六爷拿起一颗棋子道:“没别的?”
平川:“没有了。我们去吗?”
棋子落下,六爷道:“不去!”
过了片刻吩咐道:“回宫前先做件事,安排几个死士去试探下皇帝的反应。”
平川默默退出屋子,六爷前方的棋局才下了一半,想要下完,还不知道要多久,还得牺牲多少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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