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纶也笑了,“只要月儿想,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傅月华向后靠了靠,似是躲避阳光,“表哥也该成亲了,我腹中孩子,还等着有个舅母疼他呢。”
沈纶再没开口。
马车一路行驶到丞相府,傅月华掀开车帘准备下车,却听沈纶说,“我成亲的时候,你一定会在的。”
傅月华顿了顿,下了马车。
妙心在丞相府内等的焦躁不安,听见府外有动静,连忙跑了出来,瞧见傅月华下了马车,忙快步走到傅月华身边,“夫人……”
“回去吧。”
妙心点点头,咽下了要说的话,扶着傅月华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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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将军府,傅月华换了衣裳,在院子里走动着,忽的问道:“许姨娘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据偏院里的丫鬟说,许姨娘最近一直很安分,除了用饭睡觉之外,便是绣花,一步都没有踏出偏院。”
傅月华沉吟了一会儿,“去偏院。”
妙心急忙跪下,“夫人不可!许姨娘一直以为她腹中孩子是夫人所害,如今夫人的胎未稳,不能去啊!”
“如你所说许姨娘必是恨毒了我,咬人的狗不叫,且去看看她做的什么打算,到时候你跟妙言二人跟着我进去,还怕她做什么不成?”
妙心还是不放心,只跪着不起来。
傅月华叹了口气,“妙心,难道你要我坐以待毙吗?”
妙心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松动,傅月华伸出手扶起妙心道:“没事的。”
妙心只不吭声,站到傅月华身后。
一路行至偏院,傅月华抬眼看了看,还是没有牌匾。抬脚进了偏院,院子里的丫鬟见傅月华来了,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伙计,一一行礼。
傅月华点点头,行到正房门口,推开门进了去,见许之柔正在外间的椅子上坐着绣花,一推门许之柔下意识抬头,对上了傅月华的眼睛。
愣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绷子,站起身来向傅月华行礼。
傅月华走到她身边,许之柔让了开来,傅月华坐在许之柔坐着的位置上,拿起她刚刚绣着的绷子,笑道:“姨娘倒是悠闲的很。”
许之柔绕到另一边坐下,“没夫人悠闲,悠闲的想起妾身来了。”
“将军走的时候说了,让我务必照顾好你,来你院子里坐坐,不是应该的吗?”
许之柔怪异的看了傅月华一眼,完全看不懂她的套路,“将军的诨话听听也就罢了,当不得真。”
傅月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瞧着手中的绷子,一副拉家常的口气说道:“你都住进来这么久了,这么还没给这院子取个名儿?院门上光秃秃的可真不好看。”
许之柔皱了皱眉,这是,找她话家常来了?“夫人的主院都没取名字,我这小偏院岂敢越矩。”
傅月华把目光从手中的绷子上移了开来,看着许之柔,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我取不出什么好名字,便留给我儿子给我取,许姨娘,是留给谁呢?”
许之柔的指甲一下子就陷进了掌心里,面上神色未变,“那夫人便给妾身取一个吧,夫人乃是前朝丞相之女,肚子里的诗书定然比妾身多多了,取的名字,也定然是妾身拍马都赶之不及的。”
傅月华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一瞬,也只是一瞬,又笑道:“姨娘这般说,那我就不推辞了,柔心院,你看如何?”
“夫人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妾身明日便叫人去制份牌匾回来。”
傅月华依旧是笑着,“怀了身孕不能久坐,我这便走了,你刚坐完小月子,好好休息才是,莫要这么劳累,这将军府啊,就剩我们俩人了,没事也来主院坐坐,不然整天一个人,也太孤寂了些。”
许之柔点头应下了,“这是自然,夫人慢走,妾身身子不爽利便不送了。”
傅月华站起身来,对着许之柔点了点头,而后带着人出了偏院,妙心低声问道:“夫人,可看出了什么没有?”
傅月华不答反问,“现如今我的后台已经倒了,而许之柔还那般隐忍,你说,是为那般?”
“有所图谋?”
傅月华点点头,“还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无非是冲着我肚中孩儿来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不必惧她,院中的小厨房看严一点莫让人混了进来,平日里也别让小丫鬟近我的身。”
妙心郑重的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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