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丫鬟们心中也有些犹豫,一般老爷身边都是有贴身丫鬟伺候的,偏这个没有,自己初来乍到的就上赶这去伺候老爷,会不会不太好?如今夫人发话了自然没什么顾忌,妙语便上去伺候了。
一时又是无话,新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等明日来细细倒腾,小丫鬟们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头发再湿也终有绞干的时候,妙心与妙语俩人收拾东西也自觉退了下去。
房中就只剩傅月华俩人,许久,傅月华红着脸开口道:“将军,夜也深了,咱们……歇息吧。”
楚越在心底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掉,拖也无用啊。随即点点头。
这下傅月华又不知该怎么办了,羞的站也站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楚越见傅月华红着脸毫无动静,问道:“怎么了?”
傅月华诺诺道:“咱俩……还是先聊聊吧。”
楚越也知她害羞,知道避不了之后,索性大方起来,这种事怎好姑娘家主动?
于是站起身来,走到傅月华身边,牵起傅月华的纤纤玉手,把傅月华扶到床边后道:“也有些凉了,坐着聊怕是要受寒,床上聊吧。”
傅月华点点头,连耳尖都红透了,迅速的爬到床里面用被子把自己裹的跟个粽子似的。
楚越不禁轻笑一声,坐到床上,用被子盖到腹部,见傅月华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道:“那天,你去护国寺做什么?”
“啊?”而后傅月华才反应过来说的是救她的那天,学着楚越的样子靠在床上,将被子盖到肩膀,道:“那阵子我母亲身子不太好,我去护国寺为我母亲上香祈福。”
“那现在好些了吗?”
“现在好多了,也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只得慢慢养着。”
楚越温和的笑着,“你倒是个有孝心的。”
聊了两句后傅月华也放松下来,道:“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疼我跟眼珠子似的,再没有孝心也有了。对了,你呢?”
“我?打我记事起便没见过我父母,根本不知道我父母是个什么样子,幸而遇到了我师父,我师父把我捡回山上,将我养大,还教我一身本事,也跟父母也差不多了。”
傅月华觉得靠着有些不舒服,便躺了下来,侧了侧身子,道:“你都这么厉害,那你师傅肯定更厉害,你师傅这么没有跟你一起下山呢?”
“我下山时也问过我师傅,师傅说他曾对一个人发过毒誓,这辈子雁山方圆百里三步,是以我师父除了平日里下山买些柴米油盐时根本不下山,有了我之后,待我大些便打发我出来买,自己就更不下山了,更别说与我一起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傅月华靠了近了些,好奇的问道:“那你小时候练武苦吗?”
“唔,”楚越思索了一会儿道:“对我来说,练武不算苦,苦的是读书认字,待我再大些才知道,原来最苦的是看兵书。”
傅月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读书那有你说的那么难啊。”
“当然有,还不认字的时候,见到密密麻麻的字我就头晕,师傅教我读了之后我还是俩眼一抹黑,师傅便叫我抄书百遍,可怜我字都不会写,依样画葫芦的抄了百遍,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张纸,不过倒也见效,抄完那些字我就认识了。”
“那如果你偷懒呢?”
“我偷过啊,被师傅发现之后就罚我三天没饭吃,自那以后我就老实了。”
傅月华把头埋在被褥里笑个不住,好半天才探出头来,问道“那你字写的怎么样?”
楚越也笑了起来,道:“别提了,我师父拿我都没招儿,不知道练了多少张纸,手都快写废了也只得了个能入眼,师傅也就放弃了。”
“我的字我爹爹都夸我写的好呢,其实这字的不光是要练,更讲究方法,你要是愿意,以后我便教你练字如何?”
楚越看了傅月华好半天,看的傅月华脸又红了起来,心里暗叹一声,对这个人,真没法儿讨厌起来,点头道:“好啊,丞相之女教我练字,楚越求之不得。”
傅月华没接话。
又是一阵沉默无言。
许久,楚越开口道:“夜深了……不如,歇息吧。”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傅月华脸红了个透底,微微点点头。
楚越放下床帐,一时间屋内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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