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身衣服,一堆破烂。
朱砂、布条、竹节、玉片、毛笔、刻刀外加断剑一把自然是一堆破烂,怎么不是一堆破烂?
短剑本不该有,可是却翩翩被放在了伍晨的包袱里,还那么的眼熟。
“对了!这不就是胜邪剑吗?”伍晨心道。难怪朱勾大张旗鼓的去我家里搜剑却没有下文。当然是他先派人将宝剑藏到了自己的屋里,正好和这堆不起眼的破烂放在了一起。结果豫让在收拾东西时不巧就将这柄断剑当做了“破烂”放在伍晨的了包袱里的。
“唰!”女子又一棍挑开了伍晨的衣襟,身上的飞剑、剑谱、钱币也全都掉了出来。
剑谱是爷爷留下的遗物,最为宝贵。伍晨当然下意识的去捡。只是速度没有女子快,女子用竹棍一挑,剑谱就落入她的手中。
“还给我,这是我爷爷的。”
女子不理伍晨,翻了翻剑谱。随后问道:“这本图册是你爷爷的?”
“是的。”伍晨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的态度好了许多。
“伍晨”伍晨如实回答。
“不对!你不应该性伍,你应该姓范才对。”女子皱眉道。
“我爷爷也不姓范,不过我爷爷生前有一个好友姓范。这本图册就是他俩一起绘制的。”伍晨他怕女士又说自己是小贼,于是将事实和盘托出。却不告诉此图册便是剑谱。
“那他们叫什么名字?”女子关切的问。
“我爷爷是已故的越国大夫文种,他的朋友也是以前的越国大夫,名叫范蠡。”伍晨回答。
“嗯,这就是啦!她还记得我的容貌。”女子高兴的用双手把剑谱捧在自己怀里,径直进入院中。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伍晨,于是道:“饿了吧?进来,我来给你做饭。”
女子说完就真得进屋给伍晨烧饭去啦。伍晨也乖巧,立刻收拾好自己的包袱,然后帮助女子把羊赶入羊圈,并且收拾屋子。他现在已经猜到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了,她不正是剑谱上的女子吗?怎么自己先前就没认出来?这不是傻吗?想必这女子定和范蠡有莫大的渊源,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女侠剑神,所以范蠡才会在剑谱上描绘她的画像……
猜测,只是猜测!女子不表名自己的身份,伍晨自然也会想到,只是人家不说,他何必多问。
吃完午饭,女子已经收拾好屋子,她开始问范蠡的样貌习惯,以及后面越国战胜吴国以后,范蠡的一些事情。好在范蠡和伍晨接触良多,算得上是伍晨的半个老师,所以范蠡的相貌和习惯伍晨知道一些。可是比起眼前这位女子对范蠡的了解伍晨感觉还是所不及,因为伍晨一旦有描绘的不够细致准确的地方那女子都能详细的指出来。谈来谈去最后变成了女子讲范蠡,伍晨洗耳恭听。
女子讲了好一会范蠡后才想起自己本来是听众,才尴尬的问伍晨的身世。伍晨自然是将自己的出生、如何与灵越父子结仇、范蠡出走、文种自裁、灵越父子如何加害自己、秋狝夺魁以及被人栽赃陷害、如何逃出姑苏城流落至此等等事情都一一道来,小滑头当然也隐去了有关于玄清功法的事不提。
不提玄清功法的相关事情,伍晨仍有许多事情可讲。加上他口雌伶俐,叙起事来脉络分明。所以女子听来也不觉得无聊。反而越听越有味道,也越发是觉得伍晨可怜,当伍晨最后被不寿和朱勾陷害之时,女子气得一怒之下拍碎了桌子。恰巧此时又一队人马搜捕过来。
女子将放羊的竹棍一拿便冲出了屋子,问道:“来着何人?”
为首一名武官道:“奉大王之命搜捕嫌犯伍晨!来人啊给我进去搜!”
女子将竹棍往身前一横,喝问道:“谁敢?”
这一声喝问,声音不大,但是清晰有力,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气势,使得兵士一众,连人带马全都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伍晨在此!我这就跟你们走。但你们不要为难这个女子。我和她本素不相识。”其实在女子出来以后候伍晨就已经跟了出来,只是慢了这么半拍而已。
为首的武官本来被女子的士气所震慑,本来有点胆寒和恼怒。可是看到伍晨出来自报家门,自然就将先前的感受一抛而空。他本想就此应允了伍晨,直接将其绑了带走。却不曾想自己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女子两字给赌了回去。
“谁敢?”
同样还是这两个字,既沉着又亨长,盛气凌人。
兵士们纷纷被女子的气势折服,他们不自觉的又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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