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故意用那颗天珠引导我们去怀疑恭王府?”苏离问道。
金承恩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恭王府当真有心跟我们作对,实在没必要跟我们说这么多。”说着,金承恩看向了董鹿晗。
董鹿晗的心里此刻已然是五味杂陈了。
虽然事情尚未清楚,但她越发觉得自己冤枉齐偌了。
这时,夏禹祈忽然说道:“一心想阻止主子同恭王府来往的人,我能想到的,恐怕只有两个了。”
董鹿晗抬头看了看他,一脸严肃道:“居然忽略了他们。”
苏离听了大为不解,忙问道:“你们所说之人,究竟是谁?”
夏禹祈干笑了两声,说道:“哦,是这样的,因主子要兴办布坊的事情,我们同那宰相府的人生了许多嫌隙。而太子府的人又一向同宰相府的人势不两立,但我家主子又偏偏做了太子太傅,所以嘛,这宰相府更是对我们恨之入骨了。”
夏禹祈的这番解围真乃是用心良苦,他知道不能完全信任这个名剑山庄的人,因此不能让他知道太多。
董鹿晗与夏禹祈悄悄对视了一眼,并不说话。
苏离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事情不止于此,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适可而止。
当下也不再多问,只说道:“原来如此,这样看来,我们是不是需要夜探一下宰相府?不求个明白,我看你又难以安心了。”边说边看着董鹿晗,眼睛里带着些许关心。
董鹿晗抿嘴一笑,答道:“那就让承恩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宰相府内外一片平静,这反而令人觉得有些不妥。
“我早听闻这宰相府养了一群死士,还弄了个机密处,专门探寻朝中百官的隐私,哼,没想到今日倒要会会他们了。”苏离冷笑道。“我怎么觉得这里出奇的安静?可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啊。”金承恩也皱着眉低声道。
二人将府中的房间一一探查了一遍,忽听道花园里有人说话。
“一切都还好吗?”
金承恩乍听之下,只觉这女子的声音极为耳熟,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只听另一个答道:“回统领,一切妥当,并无异样。”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那女子语气十分冷淡。
金承恩觉得这女子的声音越发熟悉了。
忽听得那侍卫又说道:“回统领,公子命小人转告您,请明日辰时去书房找他,若没有其他的事,小人告退了。”
那女子态度依旧冷淡,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金承恩听着她的声音,是越想越着急,终于忍不住将脑袋探出去想瞧瞧时,却发现那女子已经转身走了。
金承恩盯着那个逐渐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熟悉感越发的浓重了。
这时,苏离忽然提醒道:“瞧什么呢,此地不宜久留,偌大的一个府邸居然只有这几个人,其中必然有诈,咱们快走吧,回去再行商议。”
李灿然这段时间来一直滴水未沾,将外面人送来的饭菜统统放在了一边。他悄悄等待着时机…
第二一早,西门至弋就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董鹿晗赶紧迎了出去,急切的问道:“可有线索了?”
“回主子,行天舟的死因确有可疑!”
西门至弋,夏禹祈,金承恩,欧阳拓,苏离还有董鹿晗纷纷来到了书房。
“这死在龙啸拳之下的人,应当是伤在神阙穴,关元穴和鸠尾穴等三大要穴上。可这行天舟却离谱的很,我查得,他临死时,的确是伤在了这几大要穴处。但奇怪的是,当我亲自查验他的尸身时,却发现他的伤分明在膻中穴,章门穴和商曲穴上!后来我再想进一步调查时,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给偷袭了,这才急急的赶了回来。”
众人听了,纷纷惊讶无比。
“竟有此事!简直不可思议。”金承恩叹道。
西门至弋说道:“我也被吓了一跳,从没听说过江湖中有这等诡异的事情。”
“这线索极为关键,完全可以证明易大侠的清白了!”夏禹祈高兴道。
结果西门至弋叹了口气,说道:“太晚了,我回来之前,已经有人先我一步,将尸身焚烧了。”
大家听,不紧毛骨悚然。
欧阳拓怒道:“岂有此理!竟如此丧尽天良!”
“是啊,究竟是什么人,为了隐瞒自己的图谋,做这等下三滥的事情。”夏禹祈也愤恨不已。
忽听董鹿晗问道:“对了,你们当真没听说过天下间有这种诡异的功夫吗?居然能用不同的功夫做出跟龙啸拳一样的死因。如果我们能找出会这种功夫的人,一定能为易大哥洗脱嫌疑。”
金承恩摇了摇头,说道:“我踏足江湖的日子还浅,从未听说过这种武功。对了苏兄,你名剑山庄已立足江湖数百余年,你可曾听家里的长辈提起过吗?”
苏离也在细细的思索着什么,见金承恩正问着自己,忙说道:“哦,我也在想,我听我爹提过一个人的名字,兴许,会跟此事有关。”
“哦?此人是谁?”金承恩赶忙问道。
其他人也紧张兮兮的望着他。
苏离剑眉微蹙,沉吟道:“不知各位可听说过寒水宫没有?”
“寒水宫?!据说这是江湖中最神秘的一个门派,它远在大漠,却建的规模宏大,富丽堂皇。而这寒水宫的主人也是一个神秘至极的人物。传说中,她是个极美丽的女子,不仅武功出神入化,而且机智多谋,但为人却心狠手辣,做事往往不留情面。江湖上有不少的英雄好汉为能一睹芳容,不惜肝脑涂地。听说,凡是见过她庐山真面目的人,都被她亲手杀死了。”西门至弋回应道。
连夏禹祈也说道:“不错,我曾经远赴漠北,这寒水宫的名头当真不小。这女子被当地人尊称为圣母,颇受当地人的爱戴。还听说他们行事诡异,但又谈不上是邪魔外道,似乎与中原武林的来往并不亲密。”
听他们这么说,董鹿晗对这个寒水宫已经是万分好奇了。
苏离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个寒水宫,而这个女子的名字被江湖中人称为离殇。大概也是因为,谁见到了她,离死亡也就不远了吧。我之所以提到这个寒水宫,是因为他们有一种独门武功,叫天蚕功。这是一种修炼之后可以增加内力的内功心法。会了这种心法,可以轻易学会其他任何一种武功。另外,在用到天蚕功的内劲时,被伤之人的穴位死后一定会冲道膻中穴和章门穴。”
“啊,这不是正是和那个行天舟的死因相符了吗!”金承恩激动道。
苏离点了点头,又道:“不错,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何会多了一个商曲穴。按理说,这易大侠的龙啸拳是外家拳法,须得有劲道十足的内劲才能控制好这套拳法。就算有人真的学会了天蚕功,再用自身的功力相结合,催生出一种类似龙啸拳的武功,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必然自身会受到一定的侵害。”
夏禹祈不解道:“哦?苏兄此话怎讲?”
苏离回道:“这寒水宫的武功向来阴柔,事宜女子修炼。而易大侠的武功却恰恰相反。因此,当天蚕功遇到了龙啸拳,会互相抵触,很有可能对使这种武功的人造成极大的伤害。”
“如此说来,咱们要的这个人,既有可能会天蚕功,而自身的武功也已经到了一个境界。只有这样,才能将二者相结合。”夏禹祈一幅豁然开朗的样子。
金承恩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是这样,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我们哪有时间再去大漠查这寒水宫的底细,更别说在这么大的江湖中找这样一个人了。”
苏离想了想,说道:“我倒是觉得有两点还可以一提。其一,能打中点苍派掌门行天舟的商曲穴,据我所知,江湖上只有三种武功可以做到。一是少林的大力金刚指,二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三是我名剑山庄的排山掌。”
“苏兄的意思是说,杀死行天舟的这个人,应该是出自这三家其中的一家了?”西门至弋问道。
“正是。”苏离一脸平静的答道。
众人见他把名剑山庄也列了进去,心下不禁对这个一向温文尔雅的苏离多了几分敬佩。
“苏公子刚才说两点,还有一点是什么?”欧阳拓忍不住问道。
苏离笑了笑,答道:“还有就是,我方才曾说,如果同时使出天蚕功和内劲十足的武功,此人必定会受到蚕食。只是,苏某不懂医术,不知道会商在哪几个穴位上。”
夏禹祈忙问道:“苏兄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找出了这个人可能会受伤的位置,而范围就在少林,丐帮,和,和名剑山庄之内,如此一来,必定能将那个凶手给揪出来,是这样吗?”
夏禹祈刚才在说到名剑山庄时,有些尴尬,不过苏离倒是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并不在意。
这时,只听西门至弋说道:“可是,要如何引得他们动手呢?这少林寺一向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而且都是佛门中人,应该不会去争什么武林盟主。至于苏公子你,我们幸得你相助,自然也是信得过你名剑山庄的,而且你们名剑山庄百年清誉,江湖上众人皆知。现在,唯有丐帮的独孤贤是我们的目标了。”
西门至弋这话说的灵巧。一边安抚了苏离,一边又悄悄的将他归入了自己这边,十分精明。
苏离笑了笑,似乎也早已将西门至弋的目的看明白了。只听他说道:“各位的一番好意,在下心领了。我名剑山庄的确不屑去争这个盟主,但万万不能让小人乘机搅的江湖上血雨腥风。明天的武林大会,我会想办法激少林寺的高僧下场应战,这样一来,我名剑山庄和少林的嫌疑也自会洗清了。”
“好,难得苏兄如此深明大义,那我便来同那独孤贤斗斗!虽然我自知武功不如他,但逼他出手还是没有问题的。”金承恩朗声说道。
“嗯,这样安排倒也的确不错,只是,现在得想办法把那几个有可能重伤的穴道给找出来才好。这样的话,明天承恩也好直接出手试探,多少也能避免些伤害。”夏禹祈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董鹿晗忽然说道:“我想,有一个人,兴许知道。”
“呀,晗公子,苏公子,金公子,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江南月笑意盈盈的问道。
“月姑娘,久违了。”苏离面带微笑道。
只见那江南月娇媚一笑,道:“是啊,几位公子慢坐,我去叫雨溪出来。”
说罢,又是转身即走,只留下了一抹芳香。
“咦,鹿晗,你怎么今天有时间过来?”乔雨溪茫然的问道。
董鹿晗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有了些许眉目,不过又得过来请你帮忙了。”
乔雨溪见她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心下也极为欢喜,忙问道:“你说吧,我自然会帮你的。”
她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原来如此,那好吧,你们我去去就来。”乔雨溪温婉说道。
“没想到,这万花楼的女子,果然各个深藏不露。”苏离忍不住赞叹着。
没一会儿,乔雨溪便喜笑颜开的回来了。
董鹿晗见她笑的如此明媚,就知道定是好消息。
“如何?云姬姑娘怎么说?”董鹿晗急急的问道。
“大姐说,有可能会伤在心愈穴,志室穴,玉枕穴,还有耳后穴。”乔雨溪立即回应道。
董鹿晗听了赶紧问金承恩:“如何?好应付吗?”
金承恩略一皱眉,还没说话,苏离就代他答道:“这几个穴位,虽不是人体大穴,却极难进攻。”
董鹿晗似乎也从金承恩的表情中看了出来,忙安慰道:“没关系,尽力就好。而且,我想我大哥明天必到。他绝不是那猥琐之人,一定亲自到场替自己讨个清白。只要我们到时把这个几个穴位告诉他,难道还跑得了他吗。”
听董鹿晗这么说,金承恩也顿觉释怀了许多。
李灿然终于等到了他的生机。
他知道自己中了软骨散,因此将外面人送来的饭菜丝毫未碰。他借此机会将内息慢慢恢复了一些。
正当那人将饭菜递进来时,他一把摁住那人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拖到了地上,一手锁住了那人的脖颈。
拿了钥匙之后,他将那人击昏了过去。
李灿然警觉的向四周望了望,见自己果真是身处一座破败的寺院里。他一个一个的房间搜索过去,心里记挂着清儿,着实担心。
忽见一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见那人手里似乎端着饭碗,李灿然当即断定,这里面藏着的人必是清儿了。
他观察了下四周,确定只要那一个人时,一个飞身,落在了那人身后。盘子即将落地时,李灿然一下伸手接了过来,生怕这破碎的声音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将那人拖到了角落里,用树叶稍作了遮掩,便赶紧用钥匙将那门锁打开。
果不其然,清儿正昏睡在地上。
“清儿,清儿…”李灿然心急却又小心翼翼的叫道。
他见清儿没有清醒过来,方发觉必是吃了含有软骨散的饭菜所至。
当下也不敢再耽误,背起了清儿,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李灿然已经滴水未沾,刚才又耗尽了仅有的一些功力击倒了送饭的人。这会儿背着清儿下山时,俨然已经是体力不支了。
他强大的意念支撑着他继续往前走,不能停歇。
又足足撑了好一会儿,他眼前忽然一黑,两个人齐齐摔下了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清儿渐渐清醒了过来。她已经被关在了黑屋子里好久了,突然面对阳光时,反而将眼睛刺的生疼。
她极力的睁着双眼,忽发觉自己正躺在了小溪边。她忽然看见远处有一个人影,急忙站起身子朝那人走去。
“李公子,李公子,你醒醒啊…”清儿不断的换着他。
清儿意识到,一定是在自己的昏迷的时候,李灿然将她救走了。清儿瞧他脸上毫无血色,就知道一定受了很多苦,这才晕了过去。
她走到小溪边用手捧了一些清水,轻轻的将它们洒在李灿然的脸上。
清儿见他仍旧不醒,心下着急,猛然发现他似乎已经很久没喝过水了,便又跑到了小溪边捧了一些溪水。
无奈到了李灿然身边时,水已经不够放到他嘴里的了。
清儿感念李灿然的救命之恩,将男女之别抛到了一边。
她又回到了小溪边,弯下身子,张口含了一些水,急急的跑向了李灿然。
清儿将嘴中的水慢慢度到了李灿然的嘴里,如此繁复两次,李灿然才稍稍有了动静。
清儿见状喜道:“李公子,李公子,醒醒啊…”
李灿然微微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清儿那张魂牵梦萦的面容。
只见她正激动不已的看着自己。
李灿然嘴角轻轻扬起了一个弧度,轻声唤道:“清儿…”
清儿扶他坐了起来。李灿然此时已比之前清醒了许多。
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嘴里竟不似先前那般干燥难耐了,还在奇怪时,忽瞧见清儿的樱桃小嘴处挂着一颗晶莹的水珠。当即意识到了什么。
清儿见他诧异的瞧着自己的嘴巴,脸一红,尴尬的别过了身子,不再说话。
李灿然心中感激,但为了不让她再尴尬,便说道:“清儿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尽快离开。”
二人重又到溪边饮了一些水,片可不敢耽误,急急的走掉了。
“混账!这么多人,居然连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看不住!”
“统领大人息怒啊,那男子将我们两个人打倒在地,并不是全无还手之力啊。”那男人带着哭腔说道。
“你把人看丢了,你倒有不少的理由了。”
还未等那人说话,后边的一个人已经将鲜红的刀子从他背后抽了出来。
“统领大人,我们怎么办?”那人问道,手里的刀子还挂着几滴鲜红的血。
“他们受了伤,应该走不远,你带人去山下拦截,不要惊动太多人,明白么。”
“是,小人这就去办。”那人未敢迟疑,赶忙离开了。
那被称为统领的黑衣女子,站在这寂静的寺院里,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入夜,董鹿晗一个人呆坐在石阶上。
金承恩将饭菜端了过来,温声说道:“快吃一些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董鹿晗勉强一笑,道:“你放那儿吧,我还不饿。”
金承恩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叹了口气,坐在了她旁边,两个人一起在石阶上发起呆来。
这时,欧阳拓大声呼喊着跑了进来:“主子,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董鹿晗一听,眼睛瞬间湿润了,赶紧跑了过去。
“清儿,清儿,”董鹿晗将清儿轻轻搂在怀里,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
李灿然和清儿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伏击,李灿然为了维护清儿,生生替她挡了一剑。
清儿被人撞向了树林边,撞上了路边的大石后便昏了过去。
而这时,突然来了一个蒙面人,那人将追杀李灿然的人杀了个干净,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李灿然带着伤将清儿背了回来,刚到陶然楼外,就因失血过多而晕厥了过去。
清儿渐渐看清了董鹿晗的脸,她微微一笑,似乎是在安慰着董鹿晗。
“你怎么哭了,你是少主啊,你不能哭的…”清儿傻傻的说着话。
董鹿晗泣道:“什么少主啊,你是我的清儿姐姐啊,是陪我一起长大的亲人啊…”
清儿刚想替董鹿晗拭去脸上的泪水,却无力支起手臂,虚弱的说道:“姐姐想帮你擦干净呢,好像不能啊…”
董鹿晗哭着笑道:“我自己擦,自己擦…”
说着,用袖口抹了抹眼泪。
清儿忽然皱着眉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好像没有力气。
董鹿晗立时明白过来了,忙说道:“你放心,灿然没事了,大夫已经看过了,你安心修养…”
清儿这才慢慢将眼睛闭上了。
董鹿晗叹了口气,默默的念道:“希望至弋他们能将紫嫣和周姐姐带回来…”
“是你,放走了他们?”张彻冷冷的问道。
“你怀疑我?”那女子紧跟着质问道。
张彻盯着她看了一眼,沉声道;“是不是你,已经不重要了。看来,我真的有必要让你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了…”
张彻那阴沉又冰冷的声音令人极为恐惧。
那女子认着张彻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游走,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如何?”董鹿晗一听外面的响动就急忙跑了出去。
“主子,找不到紫嫣姑娘和周姑娘的踪迹啊。”西门至弋一脸歉意的答道。
董鹿晗此刻如坐针毡,她既高兴李灿然和清儿能平安回来,可又担心紫嫣和周婉清会因为他们的逃走而受到惩罚。
西门至弋知她难受,安抚道:“夏大哥已经在四处打探了,主子切勿要保重身子啊。”
西门至弋看着董鹿晗那有些泛红的眼睛,实在于心不忍。
董鹿晗不想让他们担心,强挤了一个笑脸,说道:“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她的这句话更加让西门至弋揪心了,一个年轻的少女,原本该快快乐乐的生活,可她身上却偏偏背负了那么多人的希望和压力。真不知道她这瘦弱的身躯,究竟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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