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定陶风云> 第十五章 天妒红颜忧愁起 奇思妙想创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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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妒红颜忧愁起 奇思妙想创新招(1 / 2)

金承恩连夜快马加鞭,一路上片刻不曾停歇,终于在巳时初赶到了富锦城。

燕卿湖边零零散散地迎来一些散步游玩的人,金承恩的身影突然在这静谧的气氛中呼啸而过,顿时引来了周围人的惊异目光,路人纷纷有些急躁不安起来。

周婉清一早起来,心情隐隐带着些抑郁,便提了长剑在竹林小舍里舞弄起来,那剑气逆着风向不断的摩擦出剑音,使这原本就有些孤寂的竹林小舍又平添了些许凄凉之意。

周婉清眼神迷离,一招秋舞落叶,剑尖指向了林中小路,正对上了策马而来的金承恩。

周婉清抬头看向了远处,当她意识到来人是谁时,笑着松开了手中的长剑,竟没来由的呼出了一口气。

此时的金承恩,早已是累的的上气不接下气,下了马便一屁股坐在了院里的石椅上,低着头,大口大口的调整着呼吸,来回用袖口抹掉额头上如流水似滴下来的汗珠。

周婉清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默不作声,但心里却是交加着两种极端的情绪,欢喜,不安。

她欢喜,是为了董鹿晗没有忘记许给她的承诺;她不安,是为了见不到董鹿晗这个人。

金承恩毕竟是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可经过这不眠不休的日夜兼程,竟也累的猪狗一样了,这副模样要叫别人看了去,估计又会被传为江湖一大笑柄了。不过从这一点来说,也足以验证了他的急不可耐,

那种迫切想回到董鹿晗身边的心情不言而喻。

竹林小舍里,面面相对却又沉默不语的两个人,心里却怀揣着同一个担忧:我若不在,鹿晗可好?

金承恩调均了气息,冷不丁的问道:“周姑娘,能否给在下倒杯水喝?”

那周婉清一听,立时愣了一下,木讷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等一下。”便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屋子。

金承恩站在原地,看着周婉清消瘦的身影,自顾自的的叹道:“何必呢…”

很快,周婉清便端了一杯茶水走了出来,金承恩走上前接了过去,一仰头便喝了个干净,周婉清见状,呆滞的问道:“还要吗?”

金承恩一边擦着嘴吧,一边说:“一会儿再喝吧。”

周婉清轻点了下头,便不再说话了。

其实周婉清是那种不懂为人处世的女子,这与她从小的生活经历和她一贯独来独往的性格有关。一直以来,她做事都是不喜看人脸色,也不懂如何关怀旁人,她的冷漠和不懂世事的确让人难以与之相处。如果换做普通人,看见朋友大老远的赶来,累的气喘吁吁时,早已准备了茶水以备不时之需,但对于一向眼里不曾有别人的周婉清来说,一杯茶的道理她也不曾明白过。但好在,金承恩深知周婉清的经历和脾气,倒也没有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金承恩随手将茶杯放在了石桌上,问道:“刚才远远就看到你在耍剑,伤势可都大好了?”

周婉清回道:“嗯,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夏大哥一直都很照顾我。”金承恩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太好了,鹿晗这下可以放心了,嘿嘿。”

周婉清一听金承恩提到董鹿晗,眼睛一眨,轻声的问道:“她还好吗?”

金承恩说道:“你放心,她很好,我来时她还特意嘱咐我要带她问好呢,还让我告诉你她答应你的事一直记着的。”

周婉清听了很是高兴,自从夏禹祈走后,周婉清再也没有收到过董鹿晗的只字片语,她心里的担忧日胜一日,甚至动了要去京都寻她的念头,可转念一想,又深觉不妥,心情便一天差过一天,如今不仅见到了金承恩,还从他那里了解了董鹿晗的近况,这心里的压抑也随之消除了大半。

金承恩从周婉清的表情中感受到了她的兴奋,当下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便道:“周姑娘,那就麻烦你收拾些细软,咱们这就启程吧。”

周婉清这时倒有些犹疑,问道:“可你才刚刚到,赶得这么急,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金承恩连忙解释道:“哦,没有不妥,只是想尽快查探到一些消息。”

周婉清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便说道:“那你稍坐一下,我去去便来。”金承恩笑了笑,周婉清便回了屋子收拾起细软来。

京都附近的小山村里,一个光着脊梁的男子拿着锄头正一下下的刨着泥土,仔细一瞧,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齐国太子齐殿。

此时的齐殿,当头烈日直照,眉间汗水直流,那夕日白皙的面庞已然被烈日灼的半黑半红,日渐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时隐时现。远远看去,倒分不出他和普通乡间壮汉的区别了。

不一会儿,从田地另一头走来了一个手提菜篮的青年人,一瞧正是那陶然酒楼里的伙计王生。

齐殿一瞧见王生,忙停了手中的活计,一摇一摆晃晃悠悠的朝王生走了过去,说道;“你把本王一个人扔在这不见人影的地方,当真不怕本王回京治你的罪吗?”齐殿边问边拿出了篮子里的清水和馒头,迫不及待的将水灌进了喉咙。

那王生听到齐殿的问话,竟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走到了一边,也拿起了锄头开始干活儿。这情景齐殿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他每天都会问王生一句同样的话,但这王生从来不曾搭理过他,直把齐殿气的的哭笑不得。

想他堂堂当朝太子,竟每天干这等粗活,这也就罢了,还得每天对着个哑巴似的人,真不知道这老师怎么想的。

这二人每天重复着差不多的事情,直把齐殿的脾气从暴怒逼到了无可奈何,又逼到了没有火气。

他知道王生是听了董鹿晗的吩咐,故意不搭理自己,察觉到无趣后,便只好每天听话的下地耕田,劈柴打水。为了满足自己的些许乐趣,他便开始故意对着王生自言自语,这显然已经快成了两人的习惯了。

恭王府内,只见一个侍卫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花园亭台。

此时,一个身穿鹅黄色薄纱的少女倚靠在亭柱旁,手里正捧着一封书信仔细,那笑容似是能透过信纸穿透过来。

那侍卫跪在了亭台的石阶前,少女放下了手中的信,露出了那举世无双的清丽面容,还有一双独一无二像月牙似的眼睛。

那侍卫朗声说道:“郡主,有人朝门外射来了一封信函,请郡主过目。”

原来这少女便是曾出现在万花楼的俊俏“公子”,齐国恭王府的郡主,齐偌。

这齐偌的名头在京都可是数一数二的响亮,不仅有倾国倾城的容颜,更有胜于男子的傲人才智。她不仅是恭亲王齐曦的掌上明珠,更是齐曦的左膀右臂,平日里,无论是军机大权还是王府内务,她的号令便等同于恭亲王的号令,无人不从,无人不畏。朝野上下,京都内外,多少王公贵族不敢企及,却又想入非非,真真是个让人不可小觑的奇女子。

齐偌慵懒的伸出了玉手,那侍卫便识趣的上前交出了信函,随后便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齐偌看了看信函,却是封匿名的书信,当下嘴角露出了嘲弄的笑意,她轻轻地拆开了信函,只见信上写到:“一剑神君,现于燕卿。”

她看到了这句话,狡黠的笑了笑,只挥了挥手,旁边的花丛里便现出了两个人来。

这二人看起来年纪轻轻,都是一幅西域人的打扮,他们恭敬的向齐偌了行了礼,同时说道:“郡主有何吩咐?”

齐偌背过了身去,眼睛看向了亭台下的花池,默不作声。

突然,只见她将那封匿名的信函向后一扔,慵懒的说道:“去,把这个人找来。”

那二人接过了信函后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轻功之快,直叫人咋舌。

这时,一个和尚打扮的人出现在了亭台里,这和尚面容干净,身穿白色麻衣,手里还攥着一串血红色的念珠,看起来,倒有些神秘色彩。

只见那和尚张口说道:“群主可是遇到了难题?”他的话音清脆利落,令人听着很是舒畅。

齐偌转过身来,看着这和尚,说道;“哦?大师可解?”

那和尚不骄不躁的回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既如此,无事不可言语之。”

齐偌听后,笑了笑,朗声说道:“大师这句话,说的轻巧,可这俗世里的言语,又岂能如此简单。”

那和尚轻摇了摇头,又笑了笑,继续安静的转动着手里的血红念珠,好似在思索什么一样。

齐偌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父王来信,过几日便可回京了,到时大师你便可与我父王好好畅谈一番了。”

那和尚笑道:“的确是个好消息,只这好消息,似不能消解郡主你眉梢上的忧愁啊。”

齐偌好奇的望了一眼那和尚,饶有性质的说道:“里斯,你平日只肯为我父王出谋划策,何时开始,到关心起我来了?”

那和尚听了齐偌的问话,当下竟也不着急,平心静气的答道:“在平僧眼里,两个人等于一个人,一个人又何必做两件事呢。”

那个叫里斯的和尚此话一出,顿时引得齐偌哭笑不得,只感叹里斯的机智巧辩,连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当下,齐偌说道:“方才有人寄来一封匿名的信函,只写了一句话,我明知有可能是个陷阱,却还是派了人前去查探,里斯你说,结果会是如何呢?”

里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道:“郡主所谓的结果,恐怕未必是查探所得的结果吧。如若郡主想追寻的是这句话所带来的结果,平僧认为,郡主心里,已然有了答案。既然这两种结果的答案,尽在郡主心里,又何必苦苦挣扎呢。”说完,里斯便行了个礼,恭敬的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站在那里一声未语的齐偌。

晚间,董鹿晗正坐在屋里仔细看着乔雨溪派人送来的第一份衣饰着装卷,正自欣赏着,西门至弋敲门道:“主子,出事了。”

董鹿晗皱了下眉,放下了手中的图纸,说道:“至弋进来吧。”

西门至弋面色不太好看,说道:“刚才方老板派人来报,成道然果然带着人放火烧了方邹的仓库,火势极大,烧的一干二净。”

董鹿晗脸上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冷冷的说道:“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混账,可都嘱咐了方邹?”

西门至弋说道:“主子放心,都办妥了。”

董鹿晗应道:“嗯,那就先让他扮上几日吧,动静有多大闹多大,可别辜负了人家的这把火。”

西门至弋听董鹿晗这么一说,不禁感叹着董鹿晗的奇门招数,实在有意思。

董鹿晗并没察觉西门至弋的神态,拿起了桌上的图卷递给他,说道;“你瞧,果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西门至弋看着这些图纸,也是连声的赞叹,董鹿晗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只是眼下我倒有些发愁了。”

西门至弋有些不解,忙问道:“哦?何事让主子如此烦心?”

董鹿晗无奈的苦笑道:“这么好的东西,剪裁出来后该让谁来展示才好呢?”

西门至弋一听,立时傻了眼,说道:“主子你该不会是想…?”

董鹿晗一见西门至弋的表情,立即说道:“哎呀不是不是,我怎么会让你们来展示呢,嘿嘿,我再想办法,想办法…”

西门至弋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他有时候是真拿不准这个少主人的想法,为了安全起见,他说道:“那就辛苦主子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董鹿晗点了点头,西门至弋立时消失在了门外…这情景直把董鹿晗笑的前仰后合,她想:这西门至弋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没成想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只是这边儿还在想西门至弋的狼狈逃脱,那边的问题又回来了,究竟找谁来展示呢…

次日一早,这火烧方家布坊的消息就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最新谈资。大家都在积极讨论究竟是谁这么缺德一把火烧了人家的所有家当,又是谁跟方家有那么大仇恨。说着说着,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将纵火者指向了成道然,由此看来,这成道然的为人处事,定是在百姓心里有了谱的。

此时,方邹正瘫坐在官府外面,哭着喊着要官府给他个说法,任谁都拉不走他,衙门内外围了不少看笑话的百姓,有的跟着起哄,有的跟着劝解,一时之间,这气氛一下就被烘托到了高潮,更是惹的城里城外无人不知了,都在说,方家布业算是彻底毁了。

那成道然也派了底下小厮挤到了人群里观望,看到了方邹这幅惨样,摇头晃脑的讥笑了一番,兴高采烈的跑回去给成道然报信儿。

那成道然听着小厮添油加醋的编排,坐在椅子上差点儿乐的没摔下来,激动的说道;“哈哈哈…敢跟老子做对?知道他方邹在跟谁玩儿吗?!那可是当朝宰相!哼…一把火算是便宜了他,这要是再不听话,那可就不是这么个事儿了。”

那小厮一边听着成道然的夸夸其谈,一边兴奋不已的跟着附和,好一幅狼狈为奸的景象。

成道然又气哼哼地道;“你给我听好喽,仔细的盯着方家,他老这么坐在衙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啊,要是闹大了传到了宰相大人的耳朵里,我别再落个办事不利的罪责。你多给老子留点儿神,万不得已的时候,让他闭嘴,懂吗?”

那小厮使劲儿的点头,说道:“老爷您尽管放心吧,小的保证给您把事儿办好!”

成道然满意的奸笑道;“好小子,少不了你的好处,滚吧。”

那小厮听了好处两个字,更是激动的六亲不认了,猛朝地上磕了个头,站起来一溜烟儿就跑出去了。

成道然依旧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嘀咕道;“哼哼…我看以后还有谁敢跟老子作对…”

相府内,大公子张彻说道:“这成道然也太明目张胆了,火烧方家布坊的事情已经闹到满城皆知。”

张权忠不屑的说道:“一个小卒而已,还能闹出什么乱子。这成道然根本就是个天生的混账东西,为父用他就是想把这坏名声都推到他一人身上,如此一来,那些老百姓就不会想到是我们在背后做事。不过彻儿你的担心也对,成道然的用处恐怕是到头了,你派人去叮嘱他,不要再把事情闹大。”

张彻躬身说道:“是,爹,孩儿这就派人去办。对了爹,想必恭王府已经收到了那封匿名信函,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张权忠老谋深算的说道:“按兵不动,静待其音。”说罢,张权忠似又想到了什么,问道;“独孤贤那边可有什么动向?”

张彻答道;“暂时一切正常。这些武林中人自万花楼一事后,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大漠孤鹰,围攻易水寒的事情算是失败了。”

张权忠沉声道;“哼,想不到在这件事上,我们到跟恭王府的人站在了同一线上,既然如此,咱们就只管煽风点火,其他的事就让他恭王府代为操办吧。彻儿,再多派些人手跟踪在陶然酒楼,我要确保恭王府的人会找过去。”

张彻问道:“爹,孩儿有些不明,如果大漠孤鹰是恭王府的亲信,那恭王府又为何要围剿易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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