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猜想间,那美女竟然回眸莞尔一笑。
正如想象中的漂亮,漂亮中还带着许多妖娆的勾人心魄的艳丽,老赵都看得痴了。
美女招招手。
醒悟过来,赶紧点点头,缓缓地行驶到她身旁。
“小姐是要打车吗?”
对方轻盈地点点头。
老赵主动地下了车,屁颠屁颠地给对方开了车门。
等坐好后,车辆飞速启动前行。一边问道:“小姐想去哪里?”
“凤凰山。”
才开不远的老赵,惊得没差点猛踩刹车。
“这,这么晚,你去那里干吗?”
“是凤凰山过去一点的七加八海鲜山庄,凤凰山名气大点,说出来你认得路,瞧把你给吓的……”
小姐解释后咯咯笑道。
“原来如此。”老赵尴尬笑笑。这七加八海鲜山庄自己没有去过,但确实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而且就在那边附近。
这位小姐也如前头那个醉汉,透着股浓浓的酒精味。聊了天后,知道是从环球一号刚出来,去那边再赶个场子。
心里有种说不出来淡淡的失落。不过想想,这么晚了,除了酒吧k厅的小姐舞女,哪个良家妇女会弄到如此三更半夜。就算不是的与自己又有何干?
想着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到了先前停车的灯杆下再过去一点,这里路灯隔得远,路面上显得有些幽暗。那位小姐道:“知道前面你也不认识,反正没几步路了,就这下车吧。”
老赵点点头,对方递过来一张百元纸币。
心里顿时又有了主意,这类做小姐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如将刚才找不出去的钱给了她,反正也挺顺当的。
想着将刚才一沓包好的纸币递给小姐。
小姐下了车,老赵掉了车头,想要回城。
忽然,感觉脊背有些发凉。扭头看,原来贴着自己身体左侧的窗户外,趴着个东西。不仔细看还好,等看仔细了,老赵的三魂走了两魂,七魄短了五魄。怎么着?原来窗子外是个披头散发的东西,眼珠子圆圆往外瞪出,眼睑下那长长、红红的两条是什么?妈呀!分明还是淌着鲜血呀。
那东西还发出颤抖的声音来:“你……敢用……**……来骗我……”
“我……没骗你啊。”
老赵做贼心虚,回话都带着颤音。
“还……说……没?你手里的……是什么?把我的钱……还给我……”
老赵低头看,刚才交給小姐那叠纸币,不知怎的,竟然又回到了自己手中。这一吓真非同小可,赶紧放下钱,一只手摇下窗,一只手从怀中取出小姐给的百元纸币,向窗外高高举起递过去,边低着头,嘴中默念道:“有怪莫怪,请高抬贵手,有怪莫怪……”
那东西取了钱,好像一下子消失了。
老赵一脚油门,向前冲开去,才开出有十几米,从反光镜看见后头的小姐,在路边跌脚碰手地大笑,手中还示威性地杨着一支口红,原来那些眼睛下的血条都是画出来的。嘴中还似乎念叨着:“敢骗老娘的钱,叫你有来无回,看你下次再敢……”
这下可气得七窍生烟,有股返回去撞她一下的冲动。后来想毕竟自己有错在先,虽然被算计了,但与女流之辈不必一般见识,这趟就算是白跑了吧。
懊恼地踩着油门向前开去,到了小路交汇前头,有人在猛力地挥手,看样子很急。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抱着幼儿的一个农村妇女。
女人带着哭腔道:“快!快救救我儿子,他,快不行了。”
“大嫂,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看来这女人显然是抱着孩子,刚从附近的村子里跑出来,看她焦急的气喘吁吁的样子,老赵耐心地安慰道。
女人咽了口唾沫道“我儿子发烧两天多了,快送我们去医院。”
“原来是这样。”老赵说着,赶紧出去给母子开后车厢门。
车子启动后,老赵主动唠话道:“这位大嫂,不是我说你呀,你儿子都发烧两天了,你怎么不早点把他送去医院,要知道现在的孩子多金贵,高热不及时去医院,如果弄个脑膜炎小儿麻痹什么的病出来,那时可就后悔莫及咯。”
后边的女子听了这话,忽然嘤嘤抽泣起来。
老赵以为是哪句话讲错了,一迭声抱歉说对不起。
女子哭了一阵开言道:“和你没有关系,我是在哭我自己命苦呢。”
“怎么说?”老赵纳闷道。
“其实本来我有个幸福的家庭。”女人抽噎着边哭边诉说道:“那时我们家很有钱,老公是个办厂的,后来不知他怎么染上赌博的恶习,将家产都输光不说,还欠了许多高利贷,后来被逼债不过,跳楼死了。”
老赵唏嘘不已,昨日老杨说放高利贷有人跳楼时,还有些不信,该不会就是这位吧。
“我孤儿寡母的,给人还债都不够,也不知今后该怎么生活。这兜里没有半分钱的,我是拖了两天,看孩子实在是不行了,才没法子去的医院,呜呜呜……”
“原来如此,也是够可怜的。”
“我实在是没钱,你看医院给我儿子挂个瓶,我跪下来求求他们,总不会赶我们走吧?”
“如今的医院,要有钱才能看病,没钱的话,估计你跪下来也是没人理的。”
这话倒并不是危言耸听。
“那怎么办才好?”女子听了呜呜地痛哭起来。
老赵动了恻隐之心。
心中想了想,白天用老杨的车攒了一些,反正油钱也是用他的,不如给了这对母子,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想着掏出一叠钱,全部向后车厢塞去。
女子吓了一跳道:“大哥,你这是干嘛?”
老赵道:“这些钱不是很多,但估计够你儿子看病用的,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快拿着。”
女子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钱,嘴中嚅嗫道:“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给你呢,大哥。”
老赵宽厚地笑笑道:“提什么还字呢,以后生活会好起来的,看开些大妹子。”
“大哥你真是个好人,碰到你是我的福气,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没什么可以报答的,我是什么都肯的……”说着声音越来越细。
老赵听言心中一动,从后视镜往后看,这女子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杏眉鹅脸丽质天成,眼睛刚刚哭过,眼泡还略有些肿,却是梨花带雨海棠滴露,平添一份娇柔。刚才没有仔细看,原来对方竟然是个十分标志的年轻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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