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每天早上离开房间前,都拔了头发放在房子里的各处地方,并记住位置,然后才离开房间。当然,为了避免有误差,都会把房间的窗户给关紧,防止被风吹掉头发。
接下来的几天,从宫里回来后,他都会第一时间跑到房间里去,看看这些头发还在不在,位置有没有改变。但是一连好几天下来,自己放在房间里的头发都是一根不少的,该在哪里还是在哪里,看这样子就知道根本没人进入过自己的房间来。
这倒是让他有点难做了,自己整天都拔头发,但那英初却是一次都没有搜过自己房间的,等哪天自己头发都拔光了她还不动手,那就亏大了。
只是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这一次他回来后却是发现自己放在房间里的头发全都不见了!这终于是被他等到了!惊喜的同时他还不忘看了一眼窗户,嗯,窗户是关紧的,就是不会被风吹跑了。那样就是说那女的肯定是进来房间里动过自己的东西。
压抑着激动的心,他故作平淡地走出房间,假装不在意地向英初问道:“英初,你今天进了我房间么?怎么我觉得东西被动过一样。”说完就盯着她看,看她到底会有怎样的表情。
谁知她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说道:“是的,大人。我今天到你房间去打扫了一下,顺便帮你整理了一下床铺。不过我发现你的房间里有很多的头发,大人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脱发啊?如果是的话就要赶快去看下医师了,要不然晚了头发就掉光了。”
赵悦当时就不淡定了,心想着这借口还这是无话可说,东西就算被她搜了个遍,但只要说是整理房间,那就什么都说的过去了。想自己头发拔了不少,竟然发现这方法一点用都没有,顿时就想猛拍自己大腿。只是现在他还要故作淡定地道:“知道了,我有时间会去看的。只是你那肮脏无比的手怎么能碰我那洁白无瑕的床铺呢?”
赵悦每天在做的这些事情,沈景风还是知道的,因为赵悦每天在宫里都会跟他汇报战况,听他从心理描述再到动作描述,心理分析再到动作分析的,也好排解这宫里的无聊时光。
只是这一天在宫里,赵悦突然又不来向自己汇报了,就坐在树下想着事情,心想他可能是吃瘪了,于是问道:“这几天战况怎样了?”
赵悦却是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在发呆。
沈景风看他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毫无战果,想起他前几天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一乐,就笑了起来。
赵悦这次倒是转过头来了,盯着他道:“你笑个毛线!”
沈景风笑道:“没有,我只是等着你给我汇报战果了。”
赵悦坐在树下伸了伸懒腰,懒懒说道:“什么狗屁战果,肯定是你这家伙把我的妙计偷偷跑去告诉她了。”他口中虽这样说,其实心里却是知道沈景风不会这样做的。
沈景风哈哈大笑,“好啊,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了。”
赵悦停了一会,想了一下,又看着沈景风说道:“你说这婆娘怎么就那么难对付,这些天我都费尽心思了,她都一点痕迹都没露出来。”
沈景风笑道:“我都说你那些方法太幼稚了,怎么会有用。”
赵悦摇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种方法时间越长越有用的。”
沈景风道:“那就是说你现在拿她没办法了。”
赵悦道:“怎么就没办法了,就差一点点而已。”
沈景风道:“那你还想着要怎么样?”
赵悦道:“本来我想着去狠狠打击她的自尊的,但这婆娘的脸皮比墙还厚,这种程度的打击对她没有用,不过滴水石穿,时间久了再厚也要崩掉。只是我怕时间久了情况可能会变化,就想着从其他方面来推测她的意图。所以我想着可能她的目的可能是我们身上的某样东西,假如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就可以通过这东西来推测她的意图了。”
沈景风道:“但是我们都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看她都跟我们住了那么多天了,假如屋里有什么她想要的东西,早就可以出手拿了。”
赵悦点头道:“我那张卖身契就放在屋里,但她却没有去拿,假如她拿了偷偷撕掉的话,那她以后也不用去花那一万金去赎身了。既然她没拿,就说明她要的东西肯定是比这一万金还要贵重的。”
沈景风道:“那也可能是她根本就不是在贪图我们的东西。”
赵悦摇头道:“不对,可能她要的东西就放在我们身上,所以她一直在等机会拿。”
沈景风失笑道:“就算我们两个人加起来都卖不到一万金,身上又怎么会有这些值钱的东西。”
赵悦却是笑着说道:“怎么会没有,可能都不止一万金了!”
沈景风一听,呆了一下,随即怒道:“你怎么那么自私!身上原来有这么值钱的东西,那你以前怎么老是在我面前装穷!看来你是留着给自己以后享受的了。”
赵悦皱眉道:“这东西是你给我的好不好。”
沈景风愣了一下,心想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那么值钱的东西了,说道:“你傻了,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值钱的东西给你。”
赵悦直接从怀里掏出青衣卫的腰牌,那腰牌上吊坠在一条红色的绳结上,而绳结的另一头,也是系着一块玉佩。赵悦在沈景风眼前晃了晃那块玉佩,“这玉难道不是你给我的么?”
沈景风一看之下,顿时也是想了起来,惊讶地道:“这不是我捡来的那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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