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二十四五岁,五官端正,表情嚣张,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少爷,他们吃完了”,一个护卫看见薛寒墨和段月萧已经起身了,凶神恶煞的道,“吃完就快滚!”
薛寒墨脸色一寒。
紫衣年轻人一把抓住小二的衣襟,“你敢骗我说没有位子?这不是吃完了吗?”
小二为难得看着薛寒墨他们。
段月萧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优雅的坐了回去,“小二,再去拿壶酒。”
“嘿,让你们滚没听到吗?”另一个护卫嚷道,“我们家少爷要吃饭。”
“哦,是要饭的啊,也没个规矩,哪有跑到酒楼里要饭的?”段月萧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
“找死!你说谁要饭的?”那个护卫怒吼。
“诶,不是你自己刚刚说的么?”
那几个护卫一听,纷纷拔剑,就要动手。
“慢着!”紫衣年轻人松开小二,拦住手下的人。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段月萧身上,眼中满是惊艳,上前一步,笑着一礼,“在下桑祁,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丧期?你爹怎么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段月萧撇嘴。
桑祁笑容一僵。
身后的护卫喊道,“你说什么?”
桑祁抬手示意护卫噤声,压住怒火问,“在下可有得罪之处?”
“嗯,你打扰到我吃饭了。”段月萧转脸看他身后的护卫,“而且,你的狗很吵。”
“我看公子不像本地人,不如让我尽地主之谊,带公子四处游玩一番,权当赔罪。”
丧祁始终盯着段月萧的脸,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像根本没看见旁边的薛寒墨。
薛寒墨看那些护卫的穿着,就知道是千阳派的。再看此人的年纪和品貌,料想他定是千阳派掌门桑莽的儿子。
千阳派是这里比较大的一个门派,在七柳镇城外十里处,掌门桑莽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一双铜锤使得不错,为人粗犷豪放,就是怕老婆,儿子养成这样,八成是他老婆惯出来的。
此时,薛寒墨真想替桑莽掬一把辛酸泪,他这宝贝儿子估计今天要废这了。
桑祁见段月萧不出声,也不理他,于是走向段月萧,伸手就想抓段月萧的胳膊,被段月萧一扇子敲在手腕上。
桑祁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刺痛,还没回过味来,整条胳膊就开始发麻,没有了知觉。
“你做了什么?”桑祁吃惊的看着段月萧,已经全身发麻,瘫在地上了。
门口的护卫见状赶紧上前围住他,拔剑刺向段月萧。
薛寒墨抓起桌上一把筷子,将众人手中的剑击落,掌风一扫,将人全部扫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再不带你家少爷去找大夫,估计就没救了。”薛寒墨凉凉的提醒道。
那些护卫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这是个绝顶高手,留在这里绝对占不到好处,赶紧背起躺在地上的桑祁,留下一句“你们等着”,仓皇而逃。
段月萧问薛寒墨,“你觉得普通大夫能解我的毒?”
薛寒墨起身往外走,“反正你的毒也不会要他的命,不是吗?”
段月萧跟上,“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会觉得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段月萧无语,又被他看穿了,转头看着被吓傻的小二,“结账!”
当然,说“结账”的是段月萧,付钱的还是薛寒墨。
段月萧跟着薛寒墨在极其热闹的大街上,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来到一座大宅前,门前的石狮威武气派,匾额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定岩府。
门口的守卫看见薛寒墨,赶紧进去禀报。
不消片刻,庄主卢剑齐就迎了出来。
卢剑齐年纪不大,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暗红色长袍,头戴朱玉冠,眉眼秀气,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相比一庄之主,更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卢剑齐笑着问薛寒墨,“你怎么有空来了?”
“怎么?不欢迎?”薛寒墨笑着反问,一看两人就是非常的熟。
“你说呢?”卢剑齐看了段月萧一眼,问薛寒墨,“这位公子难道就是…?”
没等薛寒墨说话,段月萧眉角一挑,“段月萧,墨墨的朋友。”
卢剑齐一愣,随即大笑,“果然是段兄,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啊,快里边请!”
段月萧也不客气,迈步往庄子里走。
卢剑齐在后面满眼笑意的看了薛寒墨一眼,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墨墨,哈哈哈。
薛寒墨嘴角抽了抽,本来对于“墨墨”这个称呼他听得太多,已经麻木了,但是看见卢剑齐那好死不死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磨牙,段月萧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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