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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明眸鉴朗目 绿芜绕香足 二(2 / 2)

“王兄怎么找了一个动作如此笨拙的粗实丫头,武功平平相貌平平,什么都平平也就算了,居然在自己府中都会撞到?”

扶桑只以为是景秀太笨,并为怀疑景秀的身份,可在景秀听来,扶桑就像有了疑虑一样。

“王爷可要喝茶?”景秀扶着河图坐下,为了不让扶桑生疑,景秀竭力表现出水云居是她家的感觉,他希望河图说不要,庭中石桌上连个茶杯都没有,她可不知道茶杯摆在哪儿。

“不必…”

话一出口,景秀松了一口气,河图果然善解人意。

“倒是扶桑,来了许久,竟也没请你入座上茶,是我这个当主人的疏忽了。”

“无需挂怀,是下人没长眼睛!”

“你…”

景秀刚想发作,只见河图看向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徒惹事端,惹恼了扶桑对她没有好处。他低语说道,“景秀,切记冷静二字。”

景秀迟疑片刻,终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气。单凭河图的关心,便不可辜负。

无论河图需要她做什么,定是有他的道理,他事事思虑周全,她照做即是。对这个信念,景秀深信不疑。

扶桑等着景秀反驳他的嘲讽,不知道河图对她说了什么,她便忍住怒气,那原本被扶桑气红的脸颊多了别样的神情。

扶桑看在眼里,顿觉刺眼万分。什么花团锦簇,景色怡人,什么小桥卧波,潺潺细泉,声色形影皆显燥乱。

门外想起砰砰的敲门声,景秀听河图的吩咐前去开门,门打开,一位清秀的男子用尖细的声音问东成王是否在此,有要事找他。

和上次河图被急召走的场景相似,景秀料想来人是宫里公公,逢皇上之命来找扶桑。

果不其然,来人告诉扶桑,拓麻王子已安全返回驿馆,确认是被人追杀,需要扶桑回去料理后续事务。

扶桑早不想在这儿多做停留,所见所闻皆让他厌烦,不如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这一刻,他倒有些感谢曾让他反感的拓麻,给了他抽身的理由。

不对,不是因为拓麻他也不必跑到这儿,所以说都是他害的。想到这儿,扶桑刚刚产生的对拓麻的好感荡然无存。

“还有,”那人看向河图,“刚刚驿馆来报,梦珂公主惊吓过度,加之旅途劳累,现在卧病在床。西凉有意让王爷前去慰问,因皇上知晓您重伤在身,不宜过度劳累。王爷只需写封信让东成王带去即可,以示我国的关心。”

“又有我的事!”扶桑按压着发胀的太阳穴,满脸的不情愿。

景秀本想说谁让你最闲,思索片刻,在河图府中还是不要惹事的好,以免让河图夹在二人中间难做人。

“本王知道了,劳烦公公跑一趟。河图办事不利辜负了父皇的信任,如今有伤在身不便进宫向父皇亲自请罪,还请公公告知父皇,等河图伤好,定进宫领罪。”

“王爷言重了,皇上并没有半分责怪王爷的意思。知晓王爷伤重,皇上本想亲自到此探望,但皇后娘娘不希望皇上因为过分偏爱王爷,而引起满潮非议,才劝住了皇上。”

“是吗?”见河图想要站起来,景秀赶紧上前扶住河图,许是为了不被扶桑等人看穿须得演得逼真些,景秀感觉到了来自河图全身的重量,好似他真的站不稳。

“王爷当心。”

“我没事,景秀,我得去给梦珂公主写一封信。”

“王兄,让我去送信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让你旁边的那个丫鬟陪我去,不然我怕西凉嫌我大周没有诚意。”

扶桑在景秀扶着河图走了一会后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声嚷嚷着,他好似有十成把握河图一定会同意,得意之态溢于言表,斜长的眼眸微合,期待着河图的答案。

“王爷,扶桑他…”

“先送我去书房。”

“是。”景秀点头,继而转过身冷冷地对杵在院中的扶桑与公公说,“水云居下人不多,没法好好招呼二位。烦请二位先进里屋等候。”

景秀冷淡的口气让扶桑大为满意,是恼怒但又不能发作吗?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景秀不时的回头,确认那两人已经进屋,她与河图走到二人视野之外后,她长吁一声,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不情愿景秀还是得放开河图的手臂。

“景秀…”河图抓住她放在他臂弯上的手,从他掌心传过的温度,带着丝丝的凉意。为什么在他如此温润的外表下,他的手心却不够温暖?

“王爷?”

“这样扶着就好。”

“王爷身体不舒服?…”景秀问,河图没有回答。“我不会放手。”

听到这儿,河图缓缓的放开景秀,淡淡的说,“书房就在左边,扶我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景秀用镇纸压住宣纸,退到一旁为河图研墨。在家中都是琼玉为景秀做这些准备,景秀虽不精通,看的久了,也不至于会把墨磨的到处都是。况且,她心甘情愿为河图做这些事。

他执笔书丹青,一侧有她拈手研墨砂,不闻世间风起云涌,为这一刻她甘愿倾覆楼宇高塔,阑珊华夏。

“景秀,稍后我让世纯和扶桑同去。既然是为了不失诚意,世纯去也是一样。我本无伤,你先回丞相府吧。”

“可是——世纯走了谁照顾凤鸣?我可以去的,不管扶桑怎么针对我,我都可以忍耐,王爷不必为我担心。”

“你不必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此事本就与你无关。”

河图将写好的信塞进信封,放在书桌旁,景秀夺过信揣在怀里,让河图不能接近。“扶桑针对的是我,与我无关却是因我而起。何况,为王爷做的任何事,我…我都不觉得委屈!”

说完,景秀急忙转过身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一时激动居然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怎么办,景秀懊悔到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他知道她对他有非分之想之后会不会疏远她,让她死心?又或者告诉她他早就心有所属,并狠狠的讽刺她一顿告诉她不要异想天开。完蛋了!景秀心想。

“你的心意我明白。”

“??”景秀瞪大了眼睛,他都明白?明白什么?“王爷?…”

“景秀,此次前去,千万不要和扶桑有正面冲突,若他有意刁难,你能忍则忍。我可以护你周全,但你是丞相府的千金,若你得罪扶桑被他人知道,丞相府的名声你的声誉,是我无能为力也挽回不了的。你懂吗?”

“嗯,我会牢记王爷的叮咛。”景秀知道自己在外的名声不好,爷爷也一直为此苦恼,总担心照此以往,没人会向景秀提亲。以前景秀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肆意妄为惹出不少祸端,多亏爷爷出手摆平。直到她遇到了河图,清河王妃怎么会是一个臭名远扬的无能千金,如果她想和河图在一起,就必须下定决心改变。

她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可这番话是出自河图之口,那温暖直逼她的心脏,让她热泪盈眶。是的,他是在关心自己,是的,他在乎,他在意,那么…

“王爷,你刚才说你明白,明白什么?”景秀面色绯红,耳根发烫,不得不低下头。还好河图比景秀高出不少,这样一来景秀就可以隐藏自己的羞涩。

“扶桑还在大厅等你。”

“啊?这…王爷……我…你…哎!是,景秀知道。”河图答非所问让景秀很失落,她耷拉着脑袋,拿着河图的信件慢吞吞的朝着门口走去。

“今晚不必翻墙了,我让世纯为你留门。”

河图话说的很轻,景秀还是听到了,她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转过身来,河图已背过身子,摆弄着书架上的典籍。

景秀傻傻地笑着,说,“好!”

“这本琴谱怎的落了这么多灰?”河图从书架的最高层抽出一本书来,低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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