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惊讶地张大了嘴,看着那片云飘到了她的身边。
“吁!”景灏伸手拉了缰绳,随马身一跃之后。他笑看着那张惊讶的脸,翻身下马对着蝉衣伸出了自己的手。
蝉衣的手微微抬起,在略一停顿后,放进了他的掌中。景灏的唇角一勾,手掌一翻一拉,将她转了身。然后在蝉衣的惊呼中。掐着她的腰一抛就将蝉衣送上了马背。
“啊!”蝉衣惊恐的出了声音,因为她根本不会骑马。但随即身后却出现了一个胸膛一双臂弯。将她轻轻地环抱让她的背紧紧地贴上了那份依靠。
“孤不是说过嘛,有我在,你不用怕。”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
“是,大王,臣妾知道了,臣妾不怕。”蝉衣点头应着,但心还是慌慌的。
耳边传来轻轻地笑声:“怕地都不敢抬头还说不怕?”
蝉衣吞咽了一口唾沫,抬起了头,有些倔犟般地说到:“不怕,臣妾不怕!”
“为何不怕?”低声的轻问在耳,还有他呼吸的热气喷薄在耳上。
“有大王,臣妾不怕。”蝉衣安抚着自己的心跳,低声回答着。
“好,从现在开始不要自称臣妾,不要叫我大王,在到兆河之前,我叫你蓉儿,你叫我……白大哥,知道吗?”耳边的声音轻而低,带着有些滚热的气息。
“啊?”蝉衣有些愣地应着,迷糊地点点头,但随即又摇头,“大王这不……”她才说了几字,只觉得耳垂一热,就被湿热包围,一愣之下之感觉到舌尖的轻触,才明白是被他含在了口中。
“大王!”蝉衣紧张地低头,羞红了脸颊。此间在驿站内,来往的众人都是可以看到地,她实在没想到大王会如此,不由得急声提示。
耳垂被松开,有他轻轻地笑声。蝉衣有些羞赧的抬头去看,就看到那含笑的星眸里闪烁着莫名的情绪,正专注的看着她,她连忙低头,此时听到了他的声音:“现在告诉我,你还怕吗?”
蝉衣摇摇头。
“大声地告诉我,为何不怕?”那含笑地星眸低下来,从她的侧面看着她。
蝉衣唇角一抽,抬了头眼扫到周围故作忙碌地人,还有在老远伸头看着自己的安总管,便心一横大声地说到:“有你,我,我不怕!”
他唇角的笑放大,然后直了身,两腿一夹马肚,高喊到:“驾”。那马儿便似箭一般射了出去,而身后立时有几个侍从翻身上马,跟随着奔了出来。
紫瞳听到声音开门出来,就看见安总管站在门前,忙低了头:“安总管。”
“恩,把东西收拾好,我们上路。”安总管低声交代着。
“啊?可主子他们……”紫瞳眼扫到那绝尘而去的马匹,有些茫然的问着。
“不要问那么多,他们走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赶紧收拾了走吧!”安总管说着便迈步离开。
紫瞳小心的应了退进屋中,就看到秋月已经在收拾包袱,便凑到跟前小声地说到:“我刚看到主子和大王共骑一乘……”
“紫瞳姐姐先不说了,这些等会在马车上说都好,赶紧收拾东西吧,别让安总管来骂咱们。”秋月说着,就去收拾饰盒子,紫瞳也只好闭了嘴帮着收拾。
春末夏初的日子,阵阵含着热气的风吹拂着官道两旁高耸的树,在阵阵的沙沙作响中,一抹白蓝交加的色彩在官道上飘逸。
紧贴的胸与背,在规则的起伏中滚烫,即便是破空带来的有些凉意的风,也不能将这份蔓延的炙热缓和。在那悦耳的马蹄声中,在那飒沓的衣袂翻飞中,一路扫过的绿意山色在蝉衣的眼中飞驰。
但是,她根本不曾欣赏。
心砰砰地,似跟随着马匹的起伏节奏,她紧张地感受着身后的呼吸,她不明白为什么大王会如此,就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对自己微笑着,对自己如此亲昵着,还带着自己这般飞驰在路上。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你看!”忽然耳边的声音一响,环住她的手臂一抬,高高指向天际。蝉衣慌忙地抬头望去,就看见三五只的大雁排成一字在空中展翅,出“伊嗬”的声音。
“大雁北飞?”蝉衣眯着眼轻轻呢喃着,想起曾经蓝嬷嬷教导她习舞时,还要她仰着头看过好几次大雁的姿态,借以揣摩,而此间看到,心中竟有中说不出的感觉。
此时那指雁的手臂落下圈在了蝉衣的腰间,蝉衣随即低头就听到他在耳边轻语:“不是说好不怕吗?莫辜负了这一路的景色。”
蝉衣听到此话,唇角一笑,便仰着头靠着身后的胸膛将头枕在他的肩头上,眯着眼看着那苍穹中忽闪着翅膀的大雁,即便心中此刻声鼓若雷,脸上也是一副惬意享受的模样。
景灏低头看着枕在肩头上的容颜,将脸颊靠上去与之轻蹭,蝉衣的眼猛然睁大随后便合上,默默地感受着这份亲密的接触。稍后,他的脸离开,蝉衣却不敢睁眼,只闭着眼,任风吹拂送来一点凉爽,悄悄地舒缓着脸颊的滚烫。
景灏看着她那闭目的模样,唇角勾起,他驾着马儿离开了官道,朝一侧高高的山坡奔去。待攀上山坡顶端的时候,他一拉缰绳顿住马儿,动动肩,枕在他肩上的蝉衣忙睁眼坐直,他便抬手又指向远处:“你再看那里!”
蝉衣听话的举目远望,便看到遥远的前方是依稀的江水在汤汤,而江上飘摇的帆影不过星星点点,似是长河画卷中写意的轻勾慢点。
“雁飞路迢,声鸣碧霄,苍穹春秋,江帆若星,这山河间多少美景,只是有谁能静心一观?”景灏轻言着将鼻触上蝉衣的轻轻地嗅着:“此间风平,莫误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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