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桌旁的母亲接话说:“不吃不喝那不亏了肚子?”静雅爸爸端起茶碗喝了口白酒,没有搭茬。妈妈拿起一个鸡蛋在桌子上磕破皮剥好了递到海涛面前,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起身出去,不不多时她提溜了两瓶啤酒进来看着海涛说:“不喝白酒,那你喝瓶啤酒吧!”
静雅伸手接过妈妈手里的啤酒,说道:“不是告诉你海涛下午还要开车回去吗!”放好啤酒,静雅好奇的看着母亲又问:“妈,哪来的啤酒?不会是……”
母亲瞟了爸爸一眼,说道:“这还是你上次回家买的那捆啤酒啊。要不是我偷着藏起这两瓶来,有你爸这个馋虫,啤酒渣渣也早没有了。”
“妈,你怎么嘛也藏?”静雅说完不好意思的看着海涛。海涛笑了笑,面对一家人的窘境他又能说什么呢?
这时爸爸撕下一块烟纸拿在手里,另一只手从盒子里捏了一些烟末放在上面。然后不停的卷来卷去,有话要说的样子。半天他终于开口了:“静雅,爸爸说话你不要不乐意啊。”
静雅一筷子芹菜刚刚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她吃惊的看着一脸凝重的父亲问:“咋了?”
爸爸鳖的脸通红,声音不大却意味深长的说:“咱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还拉了那么多饥荒。你不声不响的弄台电脑来家,外人会怎么看?再说了,咱们村很多条件好的都没有电脑,算着咱家显摆了?”
弄明白了爸爸的意思,静雅赶忙解释说:“爸,你听我说,电脑是刘婕姐给的。我哪有钱买啊。怪不得不见你开晴,原来为这个啊?”
海涛也笑着补充说:“大叔,电脑没有花钱,是我姨送给哥哥的!”
“哦。”静雅爸爸将信将疑,可他没有再说话。母亲感觉老头子饭桌上给女儿抹了面子,很是不乐意,埋怨道:“你这个人吃饭就吃饭,瞎咧咧什么?不用说电脑不是女儿买的,就是她买的,钱是她自己挣的,自己还做不了主了?”
“妈,你能不能不掺和……”静雅安慰完了爸爸,又劝妈妈。一顿饭就这样在说说停停中总算吃完了。收拾了饭桌,静雅先是推开哥哥的房门看了看,见哥哥闭目躺在床上,她又轻轻地将房门闭上。看看时间还早,静雅走到海涛近前说:“海涛,赶紧喝点水。”
海涛问:“咋了?”
静雅说:“我和你出去走走好吗?”
“好!”也许海涛就等静雅这句话了。他起身礼貌的和静雅的父母说:“叔、婶!你们歇歇吧,我们出去走走!”
静雅母亲嘱咐说:“外面热,不要远处去,待会就回来。”
“嗳!”静雅开心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和海涛走出了院子。
村东的小河边,静雅和海涛坐在一棵大柳树底下,看鱼游、听蝉鸣。好半天,静雅开口说:“海涛哥……”
海涛一怔,调侃道:“终于叫哥了?”
静雅表情依然严肃:“你也看到了,我家现状就这样。看不到一点希望,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说什么呢你?”海涛只想看到静雅快乐,他想尽快转移这些不开心的话题。还没等他来得及再说话,静雅问:“海涛,你说我哥哥扭曲的人格还能纠正过来吗?我怎么感觉我的努力在哥哥身上一点没有起作用啊,为什么面对生活哥哥总是那么消极?”
海涛说:“慢慢来,会好的!”
“真的吗?我可不想只是听到你的宽慰!”静雅双手不停地撕扯着柳叶。
“真的,我凭什么骗你。功夫肯定不负有心人。”海涛有意抬高了声音。
“海涛,你真好!”
“哈哈……那还用说!”
“海涛,我再问你?”
“咋了?”
“你觉不觉得我爸爸的性格与哥哥很像?冷的让人心寒!”
“没有啊,这不就是农村人典型的性格吗。”
“可是村里人都说哥哥的脾气随爸爸,心硬!我随妈妈,心软!海涛你觉得呢?”
听了静雅的话,海涛故意把脸向着静雅靠了靠,说:“嗳,这个我得好好看看,有待观察!”
“去你的!”静雅伸手将海涛的脸推开,又说:“海涛,吃饭的时候,爸爸总是心事重重,一点都不欢气。你说他会不会把你当成推销电脑的骗子啊?”
海涛笑了:“哈哈……嗳,别说,有可能啊?看来过于热情也不见得是好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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