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如流水,勾着手指头过了一天又是一天,繁杂的军训总算是熬到了尽头。
“哎!还有一天你的苦日子就要结束了。”
我独自一人坐在国旗下沉思,抬起头是白芊芊讥笑的脸色凑过来。
“是嘛!”
我还是没有卸下对人的防备,依旧是冷言冷语。
她伸出手就要在我的胳膊上掐,我则冷淡的看着她白皙的手掐住我的胳膊。
“我说了,跟我说话的时候不要那么冷漠,不然我会揍你。”
她摸了一下鼻子,痞气十足的样子盯着我。
“好啦好啦,不跟你计较,不过我还得感谢你那天帮助我,我感觉你的背影真的很帅呢!”
她这么一说,我当即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我不知道说什么来回避这个问题。
“呵呵!”
我干笑两声起身便离开。
“哎!你等等!我是来表达谢意的。喏!请你喝。”
说罢便自伸手递来一瓶饮料。
谢天谢地集合的口号救下了我。
“你怎么这么死板?”
站在队列里面她依旧轻声的自背后呼唤我。我生怕那双鹰勾眼发觉了我,遂当即站直腰杆不再理会。亏的我站的很高,一眼便发觉了教官手中拎着一份EMS。
“林晨出列!”
教官厉声一吼,我整个人就抖三抖,半个月来每一次叫我都是谁谁谁又做错了什么,我早已身心奔溃。
“你的信!”
她咧着嘴,皎洁的白牙露出,那极度猥琐的笑容让我很纳闷,谁会给我送这个?杜林?张大毛?李蒙?想想都没有这个可能。
教官将快递塞到怀里便紧紧的盯着其他的人,我看见所有人那好奇的眼光正盯着我手中的EMS。
我急忙将那快递反过来,我看到了娟秀的字迹。落款上两个字深深的映入我的眼帘。
“林欣!”
脑中霎时间陷入空白状态。
“看够了没有!入列!”
“是!”
站在队列中的我思绪繁杂,我在想她为何会忽然给我寄快递,我根本没有想到会是她,那黑色线条穿插的白色衬衫。
“快给我看看!”
身后那无聊的声音又在小声的呼唤我。我根本没有听得进去,只是微笑着抬起头脑子却迫切的想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夜晚的月色很圆,最后一排的我能看见月色倾泻而下,撒进着充斥着日光灯的教室,我缓缓的拆开信笺。
忽然一张小纸片掉在了地上,我缓缓的看着那张纸片落在地上,趴下身捡起来。
缓缓的翻转过来,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座凉亭赫然挺立,亭子下被片片洁白的栀子花包围,她正穿着那浅黄色的短裙弯腰站在栀子花旁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着一朵洁白的花,坚挺的鼻子正嗅着花香。她还是那样的美丽。
我看的痴了,我感觉很难受,只是觉得双眼忽然有点酸涩。
“哎哎!看什么呢!”
课间白芊芊凑过来看着我,我急忙将照片夹在书中,还是被她发现了。
“快给我!”
痞气十足的样子再度的展现出来,一屁股坐在我的桌上,伸出洁白的手便摊开。
“没什么!只是一些复印件而已。”
“喔!是么!复印件也能盯着看一整节课?况且你还没有自里面继续拿出来。”
“哎!没什么啦。”
我干笑两声,像是做了错事被发觉的样子。
“给不给!”
“没得谈!”
只见她依旧是不依不挠,她干脆将黄冈一把拉开了。
“冈哥,下节课你到我那去,我得教训一下这家伙。”
“冈哥!我下节课请假了。”
说罢便作势要走。黄冈却将我堵在了角落里进出不得。
“少年!你需要冷静一点,靓女你的方法是严重错误的。”
黄冈随即便摊开手开始教育我俩起来,我看到白芊芊的笑的前仰后合,我忽然发觉我的旁边坐着的不是黄冈而是杜林,他们都独有的特色就是幽默。以至于我现在也变得幽默了,不对是冷幽默。
盯着书本发呆,白芊芊的便在旁边不时的写写画画,我并不想看她到底在写什么,总之就是沉默着。
“哎!林晨!你说毕业以后你还记得你以前的同学吗?”
“会啊!”
她似乎很惊讶我的回答,我并不知道何时口中就冒出这么坚定的回答,回想起以前我总是太多的不肯定。
“那我们毕业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你?还有三年!或许有足够的时间来记住你了。”
我挥手笑笑继续死死的抱住书本,免得被抢去了。
“你那复印件是什么玩意?生怕被人抢去了。”
“没有!同学寄给我的照片!”
我黯然!竟然会说漏嘴了。
她则鄙夷的看着我,看得我极不自然。
“原来是个女生!”
她则笑笑,便继续在纸上奋笔疾书几行。
我躲在天台缓缓的拆开那一张信纸,我仿佛闻到了栀子花的香味,尽管这不是栀子花盛开的季节。
娟秀的字迹行行排开,我借着月色缓缓的看下去。
时间总是匆匆如流水,远方的你是否早已有着自己的圈子。
又或许我不该寄出这封信,或许它会给你带来苦恼。
你曾回答我毕业后或许会记得或许不会记得,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彼此,可我却依旧记得。
尽管是数面之缘我却记住了你。
有时我害怕你会忘记了这一切,我特意在栀子花盛开的时节去拍了一张照片。
倘若你记不得这些,希望你能自照片中找到记忆。
远方的朋友,希望你学年快乐。
落款是用艺术签名写上的林欣两个字,漂亮极了。
蓦地我想起了那一日杜林飞奔进教室猥琐的笑容。
“笑什么?”
“有人要你给他写个签名。我跟她讲天底下绝对找不出几个能与你齐名的艺术字体大家。”
“喏!谁会这么相求与我?虽然我给你写了这么帅气的签名也不至于四处张扬啊!”
“废话!你这水平传出去校长都会争着找你,还不允许别人找你?”
“谁!”
“林欣!”
他的口气坚决如铁,转眼变得严肃的脸色使我有点不自然,好像我必须接受这个请求。
自此我废寝忘食,课间课堂总是提笔划着。
直到第三天,我算是满意了这个造型,于是便交稿给独立过目。
“大哥,您过目审批!”
“好字!”
我看见他还没仔细观阅便笑逐颜开的夸了我一番,我则趴下继续补充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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