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德二世。他也许并不是个好人,也不一定是一个好国王,他没有像一个烈士一样死得悲壮,也没有像英雄一样死得轰轰烈烈,却死得毫无其所。即使如此,但他是个男人。也许,我们不该妄自地批评他。我们为死而活,也为死而生,每个人都也许有些罪过,但这些罪过都能够被原谅。他们都是可以被赦免的,每个人也都可以被赦免,从这点来看,拉德二世……就跟其他人一样,天地啊,也许人们不懂得您的奥秘,但是有一点得肯定,你会怜悯我们的朋友,我们曾经的君王……”一个教父在祷告着葬词,在他的面前,有一个坑洞,坑里有一个棺材,里面躺着的肯定就是教父嘴中说的,那个拉德二世了。
安多利亚花了很多金钱来举行拉德二世的葬礼,但是却没有多少居民来参加,也没有人多少居民为他而悲伤地哭泣。因为在人民们的眼中,拉德二世是昏庸的,完全没有拉德一世当时的风采。拉德二世只是篡位登上的王座,才即位了九个多月。拉德一世当时曾经跟卡罗巴斯的戴晟抗衡过,但在安多利亚决战胜利的不久后突发重病而死于病床上,拉德二世只是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现在巴拾穆拉德已经即位,坐上了王座,也获得了拉德三世的尊称,按照习惯,登位后要做一段演讲的。但是拉德却拒绝了,这令很多人都感到吃惊,为什么不演讲,难道登上王座不想说点什么吗?安多利亚居民们都很惊讶,因为他们本来都想听听巴舍穆拉德,这个特殊的人在演讲台上回说些什么,但他们最终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听到了巴舍穆拉德简短的一句话:“我拒绝进行演讲。”
拉德走进了城堡里,外面依然很轰动,热热闹闹的声音。拉德往深处走去,前面就是那个王座了,他很想坐在上面,那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而现在终于能实现了。可是却有一个人,挡住了巴舍穆拉德的道路。这个人就是赵罗。
“你干什么,赵罗,让开。”拉德说完,就要把赵罗推到一边。
“拉德将军,我建议你出去演讲演讲,为什么不去呢?这不是太可惜了吗?”赵罗辩解道。
“为什么要演讲?演讲是一个无意义的事情,当上国王是什么心情他们难道不知道吗?真是可笑,还有,你应该称呼我为巴舍穆拉德国王,而不是以前的拉德将军。懂了吗。”
这番话让赵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接下去说,只好无可奈何的让开了道路。
巴舍穆拉德一步步走上台阶,最终坐上了王的座位,这一刻,也许是个新时代的开始,一个安多利亚的重生。而安多利亚的复活,可能就意味着,卡罗巴斯即将覆灭。
……
“叮铃,叮铃……”这时,在卡罗巴斯的城邦内,有一扇门被打开了,上面的门铃也随即被摇的响,门开了,一个中等身材的人走了进来,这个人就是达克。达克跨进门槛后,打量着屋内的一切。里面有一个穿着黑色的衣服的男人坐在桌子上,正在用针线缝制着手上的衣服,他的屁股旁边有几把剪刀,两根针还有一些线捆在一起。
旁边有还有两个人坐在一旁,一个人坐在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的旁边的桌子上,还有一个坐在矮凳上,他们也在缝制着衣服。看起来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就是店老板了,那其他两个人也许就是他的店员,但也没什么区别,因为他们都只是裁缝。
那个穿黑衣服的人看到有顾客进来了,连忙把手中正在缝制的衣服扔到一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其他那两个店员没有理会,继续缝制他们手上的衣物,穿黑衣服的裁缝恭敬地说:“欢迎,需要穿些什么吗?”
“一件军服,就按我身上穿的,再缝一件。”达克回答。
“一件卡罗巴斯的军服,是吗?”
“是的。铠甲你可以免掉,只要缝布衣部分的。”
“没问题。”
“那就行。大概几天能缝好?”
“七天内。”
“很好,我七天后回来。”达克说完,刚想回头走出门外,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过身来对那个穿黑衣服的裁缝说:“噢,对了,我想问个问题。我有个朋友,想找一个人,所以他托我来找找看。”
“如果能帮到的话,我尽量会帮的。只是不知道……你想找的是谁?”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
“是的,他大概十五六岁左右,是个男孩。”
“叫什么名字?”
“名字是三个字的,戴日开头,只是第三个字他忘记了。”
“戴日成?”裁缝第一印象。
“你认识这个孩子?”
“是啊,五天前我还见过他。”
“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在卡罗巴斯的某一个角落把,但卡罗巴斯那么大,很难找啊。”
“那就算了,我会找到他的。谢了,别忘了我的衣服。”
“当然,怎么可能会有人忘了赚钱呢?”
“这样最好。”
达克与裁缝说了几番话后,就走出了裁缝店。刚出去后,就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裁缝店,那个穿黑衣服的裁缝又回到桌上缝制衣服了。达克转过头来,不知不觉地叹了一口气,又往军营的方向走去了。伤员可以享受不军训的待遇,所以身负重伤的达克进入军营后,就坐在了靠墙边的长石凳上,看着那些人阅兵,训练。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发时间。达克在石凳上坐了三个小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他居然从下午一直坐到了傍晚。
“嘿,伙计。你还在这里啊。”这个时候,满头是汗的项毅走了过来,坐在达克的旁边。
“嗯。”
“我跟你打招呼,你只是‘嗯’一声吗?哈哈。算了,‘嗯’就‘嗯’吧。对了,你找到那个孩子没有?”
“你是说那个戴晟的那个儿子吗?”
“是啊。你找到他了没有?”
“当然没有。倒是有一个裁缝,他说他见过,他还告诉我‘戴日’的后面是一个‘成’字,那个孩子叫戴日成。”
“啊对,戴日成,我终于记起来了,我都忘了好多天了,真是惭愧啊。呵。”项毅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嗯。我觉得找不到没什么关系,等到必要的时候,他就一定会出现的,这时候找他,没有用处。你说他才十五六岁,十五六岁不能带兵打仗,甚至连个当兵的资格都没有。”
“那你就不找他了?”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更何况是个小孩……我只相信我自己。”这时,达克竟握紧了右拳,一股杀气顿时涌现出来。这时在达克的心底,有一个来自地狱的声音用愤怒的语气呐喊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杀了那个叫巴舍穆拉德的人。我绝对,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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